淺茉休息了幾個小時,終於恢復了原來活蹦亂跳的模樣。
池蘇淺原本烏雲密佈的臉,瞬間由陰轉睛。他按了按因長時間跪坐地上,而麻木不已的腿,微微一笑,看著笑容燦爛的淺茉,此一刻,這樣的小茉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小茉,你這是什麼病?需要注意些什麼?你身上的藥夠嗎?」
池蘇淺在淺茉的身邊坐下,問題就連二兩三的一股腦兒的全問了出來,可見他有多麼心急。
淺茉呵呵的笑出聲,頗為無奈的看著池蘇淺。
「蘇淺,我要先問答哪一個?」
池蘇淺囧迫的搔了搔頭,臉上的表情卻是凝重的。
「小茉,和我說說你的過去,可以嗎?」
淺茉淡然一笑,淡然如水,清雅如菊。
「我曾經動過一次很大的心臟手術,這是那次手術留下的後遺症。爸爸說,目前的技術還沒有治癒的可能,只能用藥物維持。我不犯病時,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就是不能受刺激。特別是傷心的時候,容易發病。這病倒是沒什麼大礙,就是發病時痛苦了些。」
池蘇淺雙眸漆黑深邃,充斥著濃濃的悲傷。
淺茉笑著推了推他,眼中儘是皮皮的笑意。本來澄清明澈的眸子,頓時像陽光照耀的七彩琉璃,流光溢彩地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喂,別一副本姑娘快死的模樣,行嗎?本姑娘可是會長命百歲的。爸爸說,我只要能盡量克制情緒,犯病時能按時服藥,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池蘇淺劍眉微擰,心裡說不出的心疼。難怪她總是那樣的沒心沒肺,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樂呵呵的。知道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玩了一夜情,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原來她不是不在乎,而是無法去在乎。
「沒有試過去找更有權威的醫院嗎?」
淺茉搖了搖頭,「我爸爸就是醫術的權威。」
池蘇淺凝視著如此淡然的淺茉,痛楚象千萬根細針般刺在頭上。他不知道她過去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造就她現在的雲淡風輕,彷彿生死於她,都只不過是過眼雲煙。
「那剛才發病,是因為我讓你傷心了,是嗎?」
醇厚磁性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和無盡的自責。
淺茉淡而淺的一笑,「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對不起,小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池蘇淺那雙深黑的眸子,凝滿了慟心透髓的悲痛。他不敢想像,如果剛才他沒在她身旁,她會如何?她神經大條,粗心大意,是不是常常忘記在藥帶在身上?那在之前,她又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的邊緣?
淺茉將池蘇淺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她輕輕拍了拍池蘇淺的肩膀,安慰道:「好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嘛!誤會說清楚就好。」然後她停頓了一下,朝池蘇淺扮了一個鬼臉。「所以,以後不能再惹我生氣,知道嗎?」
池蘇淺憐愛的揉了揉她的秀髮,鄭重的說:「好,我保證!」
心裡暗暗決定,往後不但要囑咐她隨身帶著藥,自己身上也要時時帶著。一定要拿到她的病例好好研究,不知從現在開始學醫,對她會不會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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