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後,淺茉從臥室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份文件。
她走到池蘇淺面前,將文件翻開。
「這是我同意你留在這裡的條件。」
池蘇淺挑眉一笑,低頭去看文件上的內容。一看,他囧了。
「甲方(蘇淺茉)與乙方(池蘇淺)建立同居關係。乙方無權要求甲方履行任何義務,而甲方有要求乙方無條件服從的權利。甲方保有隨時解除該合約的權利,乙方無權拒絕。」
「附加項:乙方需三餐管飯,如果一餐斷糧,甲方有權立馬將乙方掃地出門,且乙方不得有任何異議。」
敢情這小妮子是看上他的廚藝?今天他如果不露這一手,怕是早就被掃地出門了。可這條約,割地的是他,賠款的還是他,怎麼看都是他吃虧?簽下這等喪權辱國的條約,他就徹底淪為家庭煮夫了。
「小茉,我能不簽嗎?」
淺茉淡淡的一笑,伸手指了指大門。
「當然可以,大門在那裡,不送!」
池蘇淺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
「小茉,那能不能稍微公平一些?」
淺茉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這是她使壞的小動作。
「大門依舊在那裡,您走好!」
池蘇淺極度無奈,「小茉,是你強*暴的我啊!」
淺茉用力的一拍桌子,後又淡淡的笑。
「池先生,相信你都知道,力是相互的。我強*暴你的同時,其實也被你反強*暴。不是?而且請您注意措詞,強*暴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我們都是文明人,應該說,我一不小心,染指了你。」
「染指,難道就不用負責任?」
池蘇淺覺得對付無恥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比她更無恥。顯然淺茉現在已經被他歸於無恥一族。
淺茉撇了撇嘴,對「責任」兩字極是排斥。
「池先生,染指你是個意外。我對自己酒後亂性的行為深感抱歉,我請求得到你的諒解!」
池蘇淺嘴角逸出一道淺弧,「只要你肯負責,我就原諒你。」
淺茉又摸了摸下巴,笑得邪惡。丫的,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了染房。
「池先生,現在是法制社會,凡事要講求證據。昨晚我喝醉了,可你是清醒的吧?你雖然受了傷,到是不至於被人上了一夜,還依舊昏迷吧?我如果一口咬定,是你強了我,誰又能說不是呢?畢竟……」她停頓了一下,指了指男人的跨下說道:「男人這裡,永遠凌駕於意志之上。」
池蘇淺一愣,這個小女人怎麼突然間腦瓜變得這麼好使?還能反咬他一口。倒不是沒有法子治她,只是理虧的本來就是他,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人還是他。他還是見好就收的好,不平等條約,簽就簽吧!
「好,我答應你的所有條件。但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淺茉挑眉,顯然對於池蘇淺的妥協頗為得意。
「說來聽聽。」
「以後叫我蘇淺。」
淺茉燦爛的一笑,向池蘇淺伸出手道:「成交!蘇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