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鍾媽提著新鮮的蔬菜水果來到公寓裡,發現譚先生和西西小姐竟然連早飯都沒動一下,只好將桌子上的餐盤收拾乾淨……最近發現他們兩個人是越來越奇怪了,鍾媽說不上來那種感覺,也不敢亂猜測,可是她畢竟是個過來人,自己小姐該不會是和譚先生在戀愛吧?
鍾媽將買來的新鮮的水果放進了冰箱裡,大約又忙活了一個鐘頭,做好中午飯,完全是按著自家大小姐的的喜好做的,其中當然包括她最喜歡吃的珍珠鱈魚,而譚先生似乎除了不太愛吃酸辣的口味以外,也沒有挑剔過什麼。
忽然,客廳座機一個電話響起,鍾媽擦了擦手上的水,電話是從醫院打來的,是個很年輕虛弱的男孩子的聲音,他問顧西在不在,鍾媽也不敢上樓打擾顧西,只簡單的說自己的大小姐不在家,來人竟然很沒禮貌的掛了電話。
鍾媽握著電話筒正疑惑著,二樓就奔下來一道身影,正是他們家西西小姐。
「小姐,慢點,剛才有男孩子打電話說是找您。」
顧西皺起好看的黛眉,公寓裡的座機電話她幾乎沒告訴過別人,於是又跑回到樓上拿起自己的手機開機,果真有許多的陌生未接來電,轉到語音信箱,全是周宇凡的聲音,就是求顧西去看看自己並為昨天的事想請求顧西的原諒。
顧西昨天晚上還答應譚叔不再見周宇凡,一下橫心,繼續沒理會他的事。
……
兩人都收拾好自己,於是就坐到客廳吃午飯,譚羲堯親自端著一杯牛奶遞給顧西,「喝了吧,好好養足了精神。」
顧西想都沒想就接過來一口氣開心的喝光了,只是她覺得這牛奶的味道有點怪。確實這並不是一杯純牛奶,而是加了避孕藥的混合牛奶。昨天又沒做防護措施,如果直接要求她吃避~孕藥,小丫頭恐怕得鬧上半天,他無奈就只能選擇這麼做了,他們現在的這種情況確實不適合要孩子,顧西不過才高中畢業,孩子的到來只會讓她未綻放的青春折翼。
譚羲堯看著她開心的喝完牛奶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對顧西的歉意,語氣,動作也愈發的寵溺溫柔,下回他應該多準備些避~孕~套,畢竟避~孕藥對女性的身體有損害,不是不能吃,而是要盡量少吃。
顧西看鍾媽還做了她最喜歡吃的珍珠鱈魚,心情似乎就更好了,至少從昨天半夜到現在她都過的很開心,只是下午她一想想就覺得心悶,那個地方是個傷心的回憶。
「譚叔,我下午我要回衛家一趟。」
「我送你去。」
顧西連忙搖頭,「我想自己去,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和那個人該好好談談了。」
譚羲堯沒再說什麼,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他也比任何人都瞭解顧西與衛家的關係,態度。
「那晚上我去接你。」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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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顧西跳上一輛的士,很不巧那個司機竟然就是上回送顧西去墓地的司機大叔。
司機大叔睜大了眼睛,再次瞧向後視鏡裡的身影越看越熟悉,終於他腦子裡蹦出了一張在雨天時冷冷的說著去墓地的面孔,他對她的印象實在太深了,還有那塊鑲有鑽石的手錶,他還以為是假貨呢,本來就沒想著收那個小姑娘的錢,可沒想到回家正好讓隔壁回收金銀首飾的老闆看到,經過老闆的一番鑒定,這表至少值二十萬,當時他就震驚了!!!如今再看到這小姑娘穿戴和雨天時的真是不一樣,她說她是個孤兒,但這孤兒也太有錢了。
絕對穿戴的夠像有錢人家的千金!
「小姑娘,還記得我不?」
顧西撥弄著手機這才抬起頭看向司機大叔,「嗯?」
「小姑娘,我送你去過墓地。」
顧西想了想,似乎稍稍有些印象,這個司機大叔雖然話不少,但她能感覺到司機大叔是個好人,那天她情緒很差,說話才犀利了點,這會兒她微微一笑帶著調侃的語氣,「原來是大叔你啊,這回不去墓地了,去凱龍國際的別墅區。」
小姑娘今天心情不錯,「好好,還有那塊手錶我一直留著呢!改天我讓我大女兒星星給你送過去。那表太貴重了,當油費我收著良心不安。」
「大叔,真的沒這個必要,那塊手錶你留著吧。如果真的覺得不合適,以後留個號碼,當我的免費司機就OK了。」
「這……」
「就這樣吧,大叔。」
司機大叔沒再拒絕真誠的點點頭。
終於到了衛家的別墅,顧西讓大叔停車,並囑咐他兩個小時後再來原地接她。
衛凌慶是H市的商業巨頭之一,自從顧西的母親去世,他就將公司的所有業務全部交接給兒子衛禹東,他現在只喜歡專心打理花園的一片玫瑰,顧西的母親最喜歡的就是玫瑰花。
顧西走進別墅,似乎已經有兩年沒有來這裡了,別墅裡已經變了很多,白玫瑰花隨處可見,顧西不禁眼圈變的有些濕潤,這讓她想到了自己母親。
門衛通知老管家,說是小姐來了,雖然很詫異,但他仍舊跑到了花園裡趕緊去通知老爺,小姐難得主動來別墅,以前老爺思念顧西小姐的時候也只能默默的在車子的後座上搖開車窗遠遠的望著,小姐和已顧的二夫人長的很像,老爺望著她時偶爾還會落淚,一向要強的老爺竟然也落淚了,他的淚也只是為二夫人
顧西平緩了心情,一進來就見到哥哥衛禹東的親身母親,阮思琴,她答應過哥哥不去招惹她的,於是繞過正悠閒的插著花的阮思琴,直接想去書房找她不想承認的父親衛凌慶。
「啪」插花剪枝的剪刀落到了地上,冷冷的聲音頓時在空氣裡響起,「真是個野丫頭,見到長輩連最基本得禮貌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