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跛著腳一路小跑回到公寓從酒櫃上抱起幾瓶酒一關門躲進了自己的臥室,咕咚咕咚一瓶烈酒跟白開水似的就下了肚子,她一頭倒在自己大床上,將被子蒙住腦袋,眼淚又開始悠悠滾落,「我討厭你,討厭你,討厭你……」顧西覺得大概這樣還是不解氣,猛然將被子扔在地上,拿起潔白的枕頭又開始胡亂摔打它,咬它,撕扯它,簡直這個枕頭就是譚羲堯,她要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枕頭上,不,是這個被當做某人替身的枕頭上。
譚羲堯回到公寓先是將西裝的外套,領帶等扔在了沙發上,揉著眉心他上樓來到了顧西的臥房門前,「顧西,把門打開,我有話要跟你談談。」
「你走開,我跟你沒什麼談的。」
「不要鬧了。」
「到現在你還認為我在鬧,你一直都把我當做小孩子。」
「那我應該把你當做什麼?你這個樣子和小孩子耍脾氣有什麼不同,我要怎麼把你當做大人看待。」
「好,既然你當我是小孩子,我就以小孩子眼光身份來跟你談談,剛剛你和那個女人做那種事情對小孩子來說心靈上太過震撼,小孩子視神經脆弱,看不了那麼刺激的畫面,我眼睛裡到現在都覺得受到了污染,這樣說可以嗎?譚先生。」
譚羲堯挑了下眉頭,對她剛才的回答竟然有些無奈的想笑,也就在這低頭垂眸的一瞬間,譚羲堯看到顧西臥房門口有類似於紅色的血痕,他拍了下房門,問她:「你哪裡有受傷?」
顧西想都沒想隨口甩出一句,「心裡。」
譚羲堯知道她沒好好回答自己的問題,再一次重新問:「你身體上哪裡有受傷,你出來讓我看看。」他語氣放柔了不少。
顧西差點被他這關心的溫柔態度迷惑,跛著腳走到門口時突然就停了下來,她將身子反靠在門上越想剛才那個女人越是覺得心中不舒坦,頓了一會兒她酒勁上來,臉頰緋紅,提起另一條沒受傷的腿踹了門子幾下,帶著負起的口氣也問道:「譚先生,我想知道你現在在以什麼身份關心我?我哥的朋友?一個可憐孩子的大人?」
「這有什麼關係,顧西你知道我現在在關心你就好,快點開門,讓我看看你。」譚羲堯幾乎哄孩子般得跟她說話,因為顧西的突然出現,他酒醉已經清醒了很多,剛才走進公寓時見酒架上少了幾瓶烈酒,他就猜到這小女人應該已經都把它們都喝下肚子了,現在酒勁差不多也該上來,這幾聲踢門的悶響譚羲堯只當是顧西在耍酒瘋。
「當然有關係,如果是我哥哥的朋友,那麼我姓顧,他姓衛,嚴格來說我和衛禹東之間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沒必要關心我;如果是把我當小孩子關心,更是免談了,因為需要關心我的只能是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