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羲堯將顧西送到了醫院時,她的思維已經不怎麼清醒了,而且全身發燙的厲害,護士小姐先為顧西測量了體溫,高燒三十九度,很快醫生也趕來了急診室。
「先生,請把她放到病床上。」
奈何顧西將譚羲堯抓的牢牢的,他想把她放在病床上都沒有辦法,最後在護士醫生的幫忙下,顧西才算是鬆了手,可躺倒病床上的她仍舊不老實,她迷迷糊糊中揮舞著手臂,似乎想要極力抓住些什麼,口中更是斷斷續續的囈語道:「譚叔……譚叔……不……別離開我……」
譚羲堯緊鎖著眉頭,漆黑的眸子裡漫捲著不知名的情緒,下一秒他上前一步已經緊緊的握住了顧西胡亂揮動的小手,不出一分鐘她竟奇跡般得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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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東,不用擔心,只是急性腸胃炎引起的高燒,她現在已經完全退燒了。」譚羲堯站在病房裡一角淡淡的回應著衛禹東的電話。其實躺在病床上的顧西早已經醒了,但她可不想現在發出聲音,不然她絕對會聽到哥哥衛禹東的訓誡。
「或許我這次回來是個錯誤。」譚羲堯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苦澀。躲在被子裡偷聽的顧西被這句話弄得有些迷糊。她拉開被子的一角,好奇的仰視著這個男人,清晨薄薄的光線正好籠罩在他的臉龐,將他俊朗的面容照的更是熠熠生輝。這個男人並不像她的哥哥衛禹東是個冰冷酷厲的人,但也說不上對人熱情,彷彿在以淡漠一切的冷靜態度看著整個世界。
可是他剛才那句話竟然是那樣一種無助的口氣,他說他的回來是一種錯誤,這是不是意味著他想要離開這裡,重新回到瑞士。
「不,我不認為你的回來是個錯誤。」
譚羲堯聽到聲音,稍頓了一下才扭過頭來看她,「你醒了。」掛掉電話,他問的十分平淡。
「嗯,我早就醒了,譚叔,你為什麼要說自己回來是個錯誤?」
譚羲堯有意避開她這個問題,來到床邊,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果真已經退燒了,肚子餓嗎?我給你準備了些熱粥。」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顧西,你要知道這並不關你的事。」
「那好,你不說我就不吃飯,除非你給我一個理由。」
譚羲堯一挑眉頭,看著她蒼白乾裂的嘴唇,只好認輸,「如果非要一個理由,我只能告訴你大人的世界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