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剛才跑哪去了,嚇死奴婢了。」綠芙在她的耳邊喋喋不休地道。
「呵呵,沒事,只是出去透了透氣。」沐玲瓏打著哈哈,面上不動聲色,心下卻仍在糾結那件事。
「方纔有侍衛正在找一個宮女,奴婢還怕他們衝撞了娘娘,正準備出去找娘娘。」綠芙低頭不悅地道,她家娘娘總是讓人十分的不省心。
「哦,沒事了,綠芙你先出去吧!本宮想一個人呆一會兒,有事再叫你。」沐玲瓏淡淡的道,神色有些疲憊,看來這慧妃小產之事暫時並未傳出去,墨軒帝怕是不願讓人知道,可是紙包不住火,消息總還是會傳出去的。
「是。」綠芙應了,便走了出去。
沐玲瓏十分糾結的在房間內走來走去,這慧妃的消息未落實,她的心便不能寧靜,到底是誰,想要謀害慧妃的孩子呢?
「咯吱」一聲,緊閉著的門被風吹開,夜風微涼,吹動著門扉,沐玲瓏詫異的看著開了的門,心下疑惑道,今夜的風還真是大。
她走過去,將門關好。
「啊!」轉身的那一剎那,卻被嚇了一大跳,她撫著自己的胸口,憤怒地瞪著那正端坐在主位上的白衣妖孽男。
墨徹正把玩著手中的一片樹葉,含笑看著她,像是他才是這裡的主人一般。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沐玲瓏的語氣冰冷,十分的不悅,這人無聲無息的和鬼一般。
「就在皇嫂發呆的時候便進來了,呵呵~」墨徹對她的眼神毫不在意,仍是笑得十分的魅惑。
「皇上既然已經認可了五皇子的身份,五皇子便該遵守宮廷的規則,這般無端闖入,是否有瓜田李下之嫌。」沐玲瓏走進了一些,神色嚴肅。
「呵呵~」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墨徹笑得邪肆狂妄。
「我墨徹從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縛,這時候你口中的皇上正忙著安慰別的女人,怎會到你這來。」墨徹冷嗤道。
沐玲瓏眼眸一黯,為他找著借口,脫口而出道,「慧妃小產,他自然應當陪在她的身邊。」
墨徹的眸中劃過一抹如狐狸般的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至她的身邊,上下打量著她,「我就知道方才在門外的宮女是你。」
沐玲瓏退後了一步,避開他灼灼的目光,並不隱瞞,學著他方才狂妄的口氣道,「是我,那又如何,我沐玲瓏行的正坐得端,並不怕這些是非。」
「不愧是我無雙公子看重的女人,果然有幾分膽色。」他雙手合著,輕輕的撫掌,嘴邊噙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
「你出現在這到底想幹什麼。」沐玲瓏並未被他的話激怒,而是沉著聲音問道。
「我想做的事,自然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可惜了,慧妃沒有小產,是不是讓你失望了呢。」墨徹靠近著她,一雙桃花眼波光瀲灩,眸中含著她看不懂的深意。
沒有小產?沐玲瓏鬆了一口氣,看來這江湖神醫也並非浪得虛名。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眸中一寒,冷冷的道,「慧妃的事與你脫不了干係,對不對。」
「她的孩子活著,對你不是最大的威脅嗎?你又何必管這件事。」他斂了神色,目光變得幽深。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你還是好自為之吧!這個皇子,也不是那般好當的。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惹出什麼是非來,否則這宮中定然不會是你的安身之所。」沐玲瓏並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威脅不威脅,她不知道,但是她不會去做傷害她的孩子的事。
「既然你還記得我曾經幫過你,那定然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吧,我說過,若是需要,我定能找到你的。」墨徹笑容得意,彷彿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看著眼前俊美的男子,沐玲瓏身上微微泛起冷意,這個男人行為古怪,豪放不羈,不像是愛慕名利之人,冒昧進宮,定有什麼難以告人的秘密。
她垂著眸沉思著,冷笑道,「不過是巧合而已,難不成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墨徹但笑不語,臉上有著不屑之色。
「既然還記得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便應當記得,你欠我的一件事。」
沐玲瓏心下一驚,雖然是被強逼著答應的,但她確實是欠他一件事。若她不認,他又待如何?
「若是你忘了,那不妨讓尋蹤蠱來提醒一下你。」墨徹說完,優雅的將一直拿在手邊的那片樹葉,輕輕的放在唇邊,一段古怪的音符緩緩流瀉而出,像是最古老的咒語一般,緩緩的飄散在整個房間。
沐玲瓏神情一滯,只覺得心中有些東西正在漸漸甦醒,慢慢的啃噬著她的心,尖利的刺撓在心上,有種隱晦的疼痛,並不尖銳,卻讓人十分的不適。她蹙了蹙眉,瞪大了雙眸,厭惡的盯著他,他的唇邊勾出一抹笑容,那音樂聲慢慢連貫成一段段曲調,隨即加快了速度,沐玲瓏只覺得像是有千萬隻爪子正撓著她的心,像是要將她的心抓破一般,她的手緊緊抓住胸~前的的衣服,身子佝僂下去,面上極為的痛苦,她重重的咬著唇,不讓自己叫出來,但痛苦像是一隻巨大的手,狠狠的糾纏著她,她幾乎咬碎了自己的唇瓣,克制不住的痛苦的申吟聲還是逸出了唇瓣,她狠狠的瞪著面前的男子。
墨徹似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般,慢慢的蹲下自己的身子,輕輕的揉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的湊在她的耳畔道,「這不過是第一步,好好受著吧!」
他的氣息噴灑在耳畔,沐玲瓏忍不住想要掙脫開來,可是剛才的疼痛似乎抽去了她的氣力一般,她咬著牙,想要罵他無恥。
一聲憤怒的聲音卻自頭上炸開,「墨徹,你在幹什麼。」
她費力的抬起頭,卻見墨軒帝憤怒的臉,而那罪魁禍首,正動作親暱的靠在她的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