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那說什麼?」冷夢問著付玉海。
「哈哈哈哈……」白楠實在是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最後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冷夢轉頭看著白楠,十分無語。
付玉海在那頭聽見白楠大笑的聲音,卻十分認真的說了一句:「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該說什麼?」
白楠沒有聽見,冷夢把手機調免提,對付玉海說道「你把剛才的話在說一遍。」
「我也是第一次談戀愛,該說什麼」付玉海十分認真的聲音。
「哈哈哈……你們真是天生一對。」白楠笑的坐在了地上。
就這句話,冷夢一瞬間就燦爛的笑了起來,在另一頭的付玉海也笑了起來。
某些感情,其實隱藏在心底,只是沒有說出來坦白而已。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天邊出現了一條彩虹,美麗夢幻。
日子一天一天的繼續,上午白楠,珊瑚,冷夢都會跟著張巧慧去賣菜,然後賣完回家。
珊瑚每週的週末都回出去,打車去市中心,跟李佳龍去約會,有時候李佳龍週末也會過來陪著珊瑚。
冷夢每天都會和付玉海通電話,一開始話還不多,慢慢的一通電話就是一個小時,而且不愛笑的冷夢,也變得笑容常在,即使是男人婆臉上也有了小女人的羞澀和臉紅。
白楠自己就陪著張巧慧去附近的小鎮去逛逛,或者去商場買東西,陪著母親聊天,陪著母親開心。
白楠覺得這一切都很好,特別的好。
除了,有時候,白楠一個人安靜的坐著的時候,總會想到一個人,想起某些回憶,那些悲傷就會襲來。
白楠總是想著想著就拿著手機,看著手機上那個已經爛於心的電話號碼,很想播過去,可就在馬上要打通的時候,白楠按了返回,然後把手機放掉一邊,又走出那個放著手機的房間。
即使思念如狂,白楠卻還是安靜的與思念相鬥,然後理智把自己一點點的拉回。
即使某個午夜夢迴的時候,眼淚悄悄的落在枕頭上,隱藏在黑暗裡的白楠也只是轉一個身,再次安靜的入睡,也不會再多去回憶一點點。
白楠相信,那段感情,一定會在時間裡慢慢的消失掉,一定會消失掉。
不是說,時間是最偉大的治癒師嗎?
等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就好了——
市中心的繁華燈火亮了起來,夜色剛剛降臨。
客廳裡,蔚墨南從廚房端出一碗麵,坐在椅子上開始吃了起來,熱氣騰騰的氣息撲在蔚墨南有些消瘦的臉上,蔚墨南忽然從熱氣騰騰裡,看見對面坐著一個人,笑容乾淨明亮。
「阿南,怎麼老是吃麵呢?都不去炒點菜。」虛幻裡,白楠十分的心疼的說著。
蔚墨南就那麼看著空空的座位,即使聲音和那個人都不存在,蔚墨南還是那麼的看著,看了很久。
即使他知道哪裡什麼都沒有。
他也知道,他只是太想她了。
整整一個月了,一個月了。
他找她已經一個月了,可是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就像是真正的人間蒸發了,不留一點線索給他。
蔚墨南又感到錐心的疼痛,全身都是寒意,感到特別的冷,那份溫暖卻怎麼都找不到。
放下筷子,蔚墨南走向冰箱,拿出一瓶有些濃烈的酒,打開,然後喝了一大口,覺得還是寒冷,又喝了一口,才覺得酒濃烈的熱氣一點點的散發開來。
蔚墨南拿著酒瓶坐到了沙發上,仰著頭又大口的喝了起來,那是一種頹廢,情到深處的頹廢。
茶几上,放著很多橫著豎著的酒瓶,還有一個信封和一封信,那封信上的話真的想是詛咒一樣。
上面的最後一句:阿南,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就像是真的一樣,她真的不跟他見面了。
可是一輩子還那麼長,他怎麼過,怎麼把這個詛咒打破?
白楠,你真狠心!
你還真的不跟我見面了,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我嗎?
你不是說你愛我嗎?你的愛就那麼經不起考驗嗎?
騙子!你就是一個騙子!騙走了我的心,都不打算還給我!
蔚墨南大口的喝著酒,難過的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喃喃的說著「白楠,你個女騙子,騙子……」
蔚墨南似乎真的喝醉了,倦曲在沙發上睡過去,眼角有著點點的眼淚,隱藏著。
「楠楠,我好想你……」
外面的夜空,星星的光輝一點一點的閃亮著。
如果星星知道它承載了那麼多的願望,它一定會努力的閃耀著。如果你看見最閃亮的星星,那一定是我對你許的願——
週末來臨,外面的有著淡淡的陽光,已經到冬天。
「叮咚……」
蔚墨南從沙發醒過來,一瞬間怔愣,然後飛快的跑去開門「白楠!」
「我的確是白蘭,可我不是那個白楠。」白蘭微笑著看著滿臉鬍渣的蔚墨南,目光隱藏著某些傷痛。
「抱歉。」蔚墨南別開眼,然後轉身走進客廳。
白蘭的眼角里閃爍的淚光,可是白蘭卻微笑的擦掉了,然後也走了進去,看著蔚墨南坐在沙發上,看著地板。
從那些好久都沒有收拾的酒瓶就可以看的出來,蔚墨南這一個月過得多麼的頹廢。
「我做手術那天,你說你在外面等我的,可你……沒有等我。」白蘭走過去,坐在蔚墨南的身邊,看見了茶几上的那封信,打開的信,上面的字跡還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令人傷感。
蔚墨南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
「我知道白楠在哪裡。」白蘭輕聲的開口。
蔚墨南立刻轉頭看著白蘭「在哪裡?」
「墨南,你知道嗎?白楠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這就是為什麼她能跟我配型成功的原因。」白蘭輕聲的敘說著,但每個字白蘭都用了很多的力氣,這些話,她真的不想告訴蔚墨南。
蔚墨南滿是驚訝著,他怎麼沒有想到!
「墨南,我的病好了以後,我的爸爸就告訴我一切了,還告訴我,你已經找她一個月了。我一點都不想告訴你這些的,可是我在怎麼的等待你,你也不會跟我在一起的,也不會真的喜歡我,愛我。」白蘭微笑的說著,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蔚墨南別開眼,抿唇沒有說話。
「姐姐那天對我說狠話,只是因為,當年是我的母親搶走了她的父親,也就是我的父親。那個時候,姐姐的母親張巧慧,剛剛懷上她,父親和我的母親就強行的跟姐姐的母親離婚了,而且父親沒有給姐姐的母親一點撫養費。姐姐的母親不得不把姐姐送去孤兒院,可就在那個時候,遇見了一個姓蔣的教官,姐姐被蔣教官抱走了,領到軍區訓練特殊的特種兵。」白蘭輕聲的敘說著。
「姐姐以為自己一直是孤兒,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這麼認為,直到因為我生病,這一切才被姐姐知道的。姐姐的心情可想而知,即使她是經過訓練的特種兵,有著很好的心理素質,可是這種事情,誰都需要時間來接受的。」白蘭轉頭看著蔚墨南,目光裡最後的愛意。
蔚墨南的目光裡滿是愧疚,那天對白楠說的話,特別的狠。
「墨南,我希望你幸福,不希望你就這麼下去,我姐在清河鎮。」白蘭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了,她真的該放手了,她從新獲得新生,她得到的夠多了。
白蘭站起身,帶著眼淚和祝福離開了。
外面的陽光變得無比燦爛起來,祝福的人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初冬的下午,難得的明媚而燦爛。
「哈哈哈,該我了!」白楠笑著跑過去從珊瑚手裡搶過羽毛球拍。
「不服啊!不服啊!」珊瑚大叫著離場,走到李佳龍的身邊「小龍,你待會兒一定要贏了冷夢!一定要!」
「好,白楠過了就是我了。」李佳龍攬住珊瑚的肩膀,笑著說。
「那可不一定,我就會把冷夢給打趴下的。」白楠笑著看著冷夢。
「你認為可能嗎?沒有人打的過我的。」冷夢不屑的挑眉。
「付玉海打的過!」白楠不要命的大笑。
「白楠,接招!」冷夢立刻給白楠發了一顆猛球!
白楠還是接住了,然後快速的把羽毛球打了回去。
張巧慧站在客廳的門口,看著他們,笑容一直都在。
就在這時,斑駁的鐵門外面出現一個穿著大衣的男人,不是別人,是蔚墨南。
「請問……」蔚墨南是一路問到這裡來的,本想問問白楠住不住在這裡,可看見院子裡的白楠時,所有的話都毫無意義了。
「白楠!」蔚墨南有些激動的叫著,甚至是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