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擊之下將林天擊得生死不知,可是赤九兒此時也好不到那裡去,她距離氣浪中心較遠,只是被震退了數十丈便穩住了身形。當她剛在空中站穩,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九條狐尾被那道黑色刀芒劈斷四條。並迅速的分了開來,這個代價不能說不慘重。此時的她相當於損失了四成的修為,雖然境界還是化神期,但是實力卻直接掉落到了元嬰期頂峰,要想恢復原有的修為沒有個幾百年的時間根本就無法做到。
看著四條斷尾,赤九兒美麗絕倫的臉孔一片鐵青。憤怒與仇恨的眼神交匯,並死死的盯著躺在遠處地上的林天。
「害得本座要苦修數百年,今天不把你抽筋剝皮難解我心頭之恨。」
赤九兒身子微扭一下瞬移到林天身邊,她可不是那些戰鬥經歷貧乏之輩,深刻明白戰鬥瞬息萬變的道理,林天躺伏在地雖然一動不動。但是赤九兒可不相信他就那樣的被自己殺死,要是遲些動手這其中出現什麼變故,那她就後悔莫及了。
來到林天面前,只見此時的林天氣偌游絲。胸腔已經凹陷下去,可見胸前肋骨定斷了不少,面色更是蒼白如紙,身上的黑氣也消失得乾乾淨淨。她毫不猶豫的揮出一條狐尾向林天腦部砸去,這一擊要是擊中。林天頓時就會被砸得更稀爛,就算真仙下界也無法將他救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嗡」的一聲清鳴,一把斷刀擋在狐尾前方,並「砰」的一聲將白色狐尾震了開來。
赤九兒嚇了一跳,忙暴退到百丈開外。定眼一看,只見林天先前用的斷刀法器正懸浮在林天身體上空,前端斷裂之處正指向自己。而且還發出嗚嗚的聲響,似是在警告自己不得靠近一般。
「靈寶」赤九兒驚呼出聲,他沒有想到這把斷刀居然是靈寶。眼中震驚之色顯而易見,同時貪念之心也油然而生!
「現在這個林天已經半死不活了,這把靈寶只是本能意識在護主,沒有林天的操縱也根本發不出什麼威能,只要將林天殺死,那麼此刀就成了無主之物。到時候要收取還不是手到擒來!現在唯一有點麻煩的便是此寶護住了林天,要想通過這把斷刀的防禦擊殺林天還真有點麻煩。」赤九兒便在一旁沉思了起來,此時要是她還是全盛時期,要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收復此刀易如反掌,現在嘛就能當別論了。
凡城上鍾聖等人此時均暫時壓住了傷勢,身後死傷一地的修士他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加理會。正真讓他們擔心的是遠處躺在地上的林天,如果林天真的死在赤九兒手中,那麼人族就再也沒有任何希望了。
「眾道友,現在我們該如何辦?」鍾聖焦急的看向身邊的所有元嬰期修士。
張向陽面色蒼白,嘴角還留著血絲。顯然是剛才受傷不輕,他看了一圈周圍的人也比自己好不到那裡去。「鍾道友,我等均受傷不輕。要上前助林前輩恐怕也是車水杯薪,更本無濟於事啊!」
鍾聖怒道:「難道我等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妖女將林前輩殺死不成?你們可不要忘了,凡城沒有林前輩,我等也休想苟活,你以為妖族之人會放過我等?今天我鍾聖就算魂飛魄散,也要將林前輩救出。再說那個妖女也被林前輩擊成重傷,我等未必就沒有機會。」
眾人一陣沉默,其實他們也都明白林天此時對凡城的重要性。但是要他們真正去面對一個化神期妖修,那還是需要莫大的勇氣的。
鍾聖見眾人沉默不語,冷哼一聲便向林天飛去。張向陽無奈的歎了口氣也緊跟而上,有了二人帶頭,剩下的所有元嬰期修士便陸續的飛出城牆。
赤九兒看著凡城的這些元嬰期修士眉頭微皺,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要是自己沒有受傷,修為沒有倒退的話,就這些人,她根本正眼都不會瞧一眼。如今卻是大大不同,雖然她自信能將這些元嬰期修士全部殺死,不過那時恐怕自己也會再次傷上加傷。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只要自己現在將林天殺死並取走靈寶。面前這些修士要殺,以後有的是機會,更本不在乎這一時半刻。
「你們這是想為林天陪葬嗎?」赤九兒見鍾聖等人來到近前便說道。
鍾聖一臉的凜然說道:「陪葬!妖女,你就不要裝算了。老夫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傷勢顯而易見,如果我等一擁而上,誰生誰死都還是兩說的事。」
「呵呵!沒想到你這個小屁孩還在老娘面前自稱老夫,本座修煉之時你還沒有出生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匹夫。」赤九兒一臉的譏諷之色。
這樣的話從如此美貌的女子口中說出來的確有些驚人,但鍾聖也知道她說的也的確是實情,此女外表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實際年齡恐怕最少都有一千五六百年吧。
鍾聖也不急於出手,他在故意拖延時間。希望林天能夠盡快的甦醒過來,這樣的話即使不能再與這個妖女鬥法,但是操縱斷魂刀自保已經沒有問題了。到那個時候,就算赤九兒想殺死林天都千難萬難了!
赤九兒修練歲月遠在鍾聖等人之上,閱歷更非眼前這些元嬰期修士可比,鍾聖心裡那點小九九她怎麼會看不出來。「你想拖延時間吧,嘿嘿,不過很是可惜。你們遇到的是我赤九兒。今天你等休想得成,本座就算拼著修為再倒退幾百年也定要將林天小兒粗骨揚灰。」
「是嗎?口氣到時不小,老夫倒是要看看。一個重傷在身的狐狸是怎麼將我家主人挫骨揚灰的。」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大驚,忙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不知在何時林天的身邊出現了一個貌若真仙的長鬚白髮老者和一個全身白色長袍的蒙面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