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叫湯權?」
湯權恭敬的回道:「晚輩湯權,原飛魂教弟子剛進階元嬰期不久。」
林天沒有再說話,而是嘴唇不停的輕微蠕動。而湯權則不停的點頭,鍾聖、張向陽兩人明白這是林天在給湯權傳音。他們也沒有什麼想法,既然林天不願意讓他們二人聽到,那事情定是十分的重要了。
用了一柱香的時間,林天終於說完。而湯權再施一禮後便匆匆離去,鍾聖二人也不著急,跟平時那種忙慌慌的樣子辯若兩人。這樣清閒無憂的日子鍾聖兩人很久都沒有享受過了。林天也心情大好的樣子,於是三人便閒聊了起來,交談著一些修練上的心得體會。 而在妖族集中的大殿中,媚鳳此時卻一臉的陰沉。
「你說就你一個人逃了回來?風邢、亥辛等人都已經墜落?」
大殿中站著一個身材中等,柳眉大眼,臉型乾瘦小鼻金唇的黑袍中年妖修。他額頭細汗肉眼可見,面對媚鳳也是顯得極為慚愧,此人便是從凡城唯一逃回的金啄鴉金木。
金木算是妖族高階妖修中的異類,他天生便擁有兩個靈魂,自從結成兩顆妖丹起,金木就一直主負二魂同修。到元嬰期更是奇跡般的修練成雙元期,也正因為如此,他才在凡城一戰中繞辛逃過一命。
不錯,此次一行百餘名道友的確只有金木一人繞幸逃脫,那個林天修為之高,神通之詭異實屬金某生平謹見。不過此行前往凡城的諸位道友大多卻是死在風前輩手中。」
媚鳳一聽驚得站了起來,一雙鳳目圓睜。「你說他們多數都死在風邢手中?難道風邢未死而是背叛了妖族?」
大殿中其於十來名高階妖族也紛紛大驚失色,若說當年石猿背叛妖族,他們除了指責與憤怒也沒有什麼。那是因為爆猿一支在妖族中根本沒什麼地位和尊嚴的原因,但風邢卻是不同,他在妖族地位崇高,威望更甚在媚鳳之上。
風邢如果真背叛妖族,那麼此事非同小可,他將對妖族士氣造成難以估量的打擊。 金木卻是面露敬佩的說道:「除了亥辛道友是那林天親手所殺之外,其於道友均是風邢道友所殺不假。但風道友也是逼迫無奈。他曾對我等傳音,與其讓我等被林天所殺,還不如他親自送我等上路!
大殿中一名長鬚老者冷言道:「哼!狡辯之詞,難道你等一百餘名元嬰期修士都鬥不過一個林天嗎?我看你們是被對方嚇破了膽才是真。」
金木雙眼露出憤怒之色說道:「溫道友,你此言何意,林天那斯的厲害豈是你等所知,不是金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在坐各位沒有一人是他一將之合,就連亥辛道友那樣的修為也是毫無抵抗之力便被他輕易挖走元嬰。哼,就你恐怕連站都站不穩吧!」 「你…」溫姓老者氣得雙眼火星直冒,要不是媚鳳在場說不得他就上前和金木大戰一番了。
「夠了,你們成何體統。金木你將凡城之事從頭到尾給大家說一遍吧。」媚鳳柳眉緊皺的再次坐了下來。
於是金木就將他們百餘人到達凡城之後,林天如何將他們所有人擊殺當場。又如何殺死風邢,自己如何繞幸逃脫詳細的說了一遍。
大殿中所有人都聽得驚駭不已,溫姓老者更是面露愧色。
一時間整個大殿沉靜了下來,這次風邢等人凡城幾乎全部墜落,而卻唯一逃回的金木還很可能是別人故意放回來給自己等人傳信的,可想而知這個林天的可怕。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之際,大殿中突然一股無形威壓籠罩而下。媚鳳一雙鳳眼狂跳不止,玉背香汗直冒;大殿中金木等站著的妖修只覺得雙腿發軟,不由自主的紛紛跪在地上,坐著的只覺渾身如萬斤重物壓身一般動彈不得。
媚鳳美目向大殿外望去,只見一個身著輕紗赤色衣衫,青絲筆直垂在身後,頭上金釵閃耀,兩條纖細柳眉仿若新月般的美貌女子緩慢走進大殿。女子年芳若二十四五,一雙皎潔浩目如蒼宇星辰,鼻子小巧挺直,櫻桃小嘴晶瑩剔透。一張瓜子臉更是如精雕細琢一般,毫無半點坯疵。冰肌玉骨,美得不可方物!走起路來纖腰扭轉像輕舞一般,再加上身上綵帶飄逸脫塵俗谷。
媚鳳看得吞了口口水,眼中滿是羨慕忌妒的眼神,同樣身為女性的她為自己無法擁有那樣的美貌而憤恨。這種由忌妒而產的怒氣讓她甚至忘卻了身上沉重的無形威壓,大殿中所有人都不敢抬頭正視那女子一眼,唯有媚鳳眼都不眨的直直盯著她。
女子看似緩步走進大殿,實則迅速快得驚人,當她站在大殿中時殿門口的那個同樣的身影才開始慢慢消散。 這是迅速達到一種極速後才會出現的情況,女子在大殿中站定後,眾人身上的那種無形威壓才慢慢消失。
「你們都起來吧。」女子聲若銀鈴的說道,她看著媚鳳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做為一個女人,她明白此時的媚鳳在想什麼。因為這樣的目光幾乎第一次見到她的所有女人都有過,她開始還有些反感,但時間久了反而慢慢的喜歡上了這種眼神。
所有人身上威壓消失後都慢慢站了起來了,媚鳳也迅速的從忌妒怨恨中回過神來,她想起剛才自己表露的敵意心中就砰砰直跳。這個女子她雖然從未見過,但早就聽聞過了。這個美若天仙般的女人正是妖族唯一的女性化神妖修赤九兒,赤九兒是妖族赤狐一脈的絕色女子,從修成人形後追求之人就縷縷不絕。但都被她拒之門外,她不但人長得漂亮,修練資質也是千年難得一見。用不到二千年時間便步入化神之列,當時名聲遠播,妖族之人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特別是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