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霸道的話顯得猖狂無比,但是現場再沒有誰會懷疑這一句話有多少的水分。空中五個妖族高階妖修都不免有了退意,眼前的人給他們一種從未有過危險之感。
一個相貌豪氣橫生,劍眉美目,玉面朱唇的高大英俊妖修顫慄的問道:「眾道友,現在我等如何是好?此人修為深不可測,不怕眾道友笑話,本王有一種今日會墜落在此的不好預感。」
其餘四人一聽都是大吃一驚,沒有想到五人中修為最高的鄭復妖王也有和他們一樣的感覺,本就謀生退意的他們更沒有了再戰的勇氣。幾人眼神交替間都看出了彼此接下來的打算,現在不要說戰了,是否能夠安全脫身都還兩說。聽對方口氣,似乎根本就沒有要放過自己等人的意思。他們五人口中均是發出一種刺耳的聲音,只見鋪天蓋地的妖獸、飛禽立時向林天攻來,場面好不驚人。
林天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神色,「嗯,想逃嗎?把我說的話當耳邊風了嗎?」說話間只見他周圍出現一陣波動,一股淡淡的黑氣從他身體散發出來。頓時所有的妖獸、飛禽只要一靠近五百丈方圓範圍就全部停了下來,地上的妖獸均是四肢不停顫抖,眼中露出畏懼之色伏在地上將頭顱低下,口中發出低沉的吼聲,像是臣服一般;而空中的飛禽就要比地上的妖獸淒慘的多,它們全部像下雨般的掉落了下來,掉到地上摔死的,砸傷的不計其數。
如果說這是整個妖獸大軍的悲劇,那麼你所見到的只是悲劇的開始而已。隨著越來越多的妖獸向這個方向衝來,踩踏相撞而死的妖獸不停的劇增,大量的妖獸死在了自己同伴的鐵蹄之下。這些妖獸靈智雖然未開,但對死亡的氣息依然十分的敏感,它們衝到那些妖獸的屍體旁便停了下來。可是後面較遠的妖獸卻是全然不知,所以這種本能的畏懼並沒有讓整個慘劇停止上演。直到整個妖獸大軍死傷了近九成,這種狀況才慢慢得到緩解。反觀空中的飛禽,這時候它們就顯得幸運得多了,下面的血腥之氣,讓這些低階空中妖獸開始了四散逃往,雖然也有不少的碰撞,但相對於下滿的陸地妖獸卻是要好得多。
五位高階妖族本意是想用這些未開靈智的妖獸擾亂林天,但整個事情的發展卻是有違了他們的初衷。只見下面的黃衣男子仍然是那麼奇異的打量著自己,觀察著自己等人的一舉一動,那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平淡,但有那麼的讓人不安。
「現在我改變了主意,你們五個全顯出本體。在下需要一頭代步的妖獸,如果誰被我相中,那麼他就有活命的機會。而且以後還有莫大的好處,但是沒有被我相中的,嘿嘿!你們就只有交出元嬰一途了。」林天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很顯然並不是誇大其詞,憑借他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就算是五個像風邢一樣的元嬰期大圓滿妖修在此,恐怕也只有退避三舍的份吧!
鍾聖站在凡城上,雙眼喜極而泣,「蒼天祐我人族啊!想我人族危急關頭出現如此高人,何來不興之理?」
他的話也是所有凡城修士所想,頓時震天的吶喊喜氣之聲響起。「人族必興,人族必興,……」
凡城上籠罩的護罩很快消散,無數修為不一的人族修士紛紛隨鍾聖等人飛出城牆。這些人在一干元嬰期修士的帶領下在林天百丈開外停了下來,並全部恭敬的跪在地上。齊聲說道:「晚輩等人拜見前輩。」
林天緩緩的轉過身來,淡淡的說道:「你們都起來吧。」
鍾聖、張向陽等人抬頭一看,均是大吃驚的叫出聲來「林天」。
就在這時,對面空中的五個妖王突然分不同方向疾射而走。有人更是不惜耗損真元施展瞬移,霎時間便逃至數十里之外。
「哼,想走?我同意了嗎?」說話間林天身影已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數百丈之外,彷彿他本身就站在數百丈外的空中一樣。直到鍾聖等人看見空中的林天,他們面前的林天身影才剛剛消失殆盡。就這樣追逐之下,很快林天等人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此時鐘聖的心情異常的複雜,他之前急於找到林天的目的只是為了鼓舞士氣,至於林天會有多大的幫助他並不是太過看好。二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這個時間對於凡人來說或許會有很大的變化,但是對於一個修仙者而言。也只不過是閉一下關,打一下坐的時間罷了。要想在短短二十年時間修為就有很大的提高,那除非有天大的機緣;否則那根本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特別是像他們這種元嬰期修士。每一步的修為提升難度,都以幾何的方式倍增。就算林天修練功法怪異,但要想從一個結丹期修士提升到如今深不可測的恐怖地步,在鍾聖看來,那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鍾聖難以置信的同時,遠方天際相續傳來四聲驚恐的尖叫,緊接著便平靜下來。而還在凡城周圍存活下來的妖獸此時也是一哄而散,整個凡城外只留下堆積如山的死亡妖獸。一些低階修士忍不住的便準備上前收集材料,這時只見張向陽怒聲喝道:「放肆,都給我退下。沒有林前輩吩咐之前,誰也不許動這些妖獸屍體。」
此時這些低階修士才突然想起,感情這些妖獸原來不是自己殺的。在凡城這二十年的發展變化下,已經形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在戰場中,誰殺死的妖獸,妖獸的所有材料就歸誰有。而不是自己殺死的妖獸,你去收集材料那就是一種強奪,其結果是相當嚴重的。很顯然,這些堆積如山的妖獸材料並不是他們所殺,而是那個修為深不可測的林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