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天傷勢以無大礙,眾人便商討起接下來的打算。在討論了半柱香左右的時間後,四人終於商討出一個最佳的對策。在場的四人均有傷在身,林天雖然已經解決了陰寒之氣的危機,但也需要時日加以打坐恢復元氣。石猿、鍾聖、包文廣三人更是傷勢嚴重,雖然三人憑借深厚的修為暫時壓住了傷,不過時間久了那就大大不妙。但事態又不能以常理而論,最終決定,由包文廣負責毀去所有通往凡城的傳送陣;而鍾聖則前往凡城除理低階修士事宜,至於林天和石猿二人則盡快閉關療傷,以仿突發事件的發生。
四人商定好以後便各自行事,林天和石猿也通過傳送陣不停的往凡城方向趕去。他準備與石猿一起先前往靈雲門養傷,等傷勢完全恢復後便回海雲村看看。
鍾聖、石猿、林天三人經過傳送陣不停的穿過雲海大陸的各個大小城池,一路所見整個雲海大陸的人口稀少了很多,諸多肥沃的農田都荒費了下來;平時熱鬧非凡的城池現在的人口已經變得稀稀索索了起來。殘酷的戰爭幾乎奪去了雲海大陸過半的人口,大量的凶奢獸開始頻繁的出沒於山林田野之間,其間更是不時有平民遭到野獸襲擊,並且這樣的事件越演越烈;更有一些偏遠的村茬遭到野獸屠村的悲劇。
三人經過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才到達凡城,一路上林天等人均心情沉重,也沒有誰說話,雖然人類的衰敗以成定局,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變化會如此的快。鍾聖與林天二人到達凡城便各自分開,鍾聖更是迫不及待的開始著手凡城的所有結丹修士去了。現今的局勢己經容不得他有絲毫的怠慢。
林天、石猿二人也不做任何停留,他們與鍾聖道別後便立刻騰空尚靈雲門方向飛去。其實照理說林天應該先回比較近的海雲村才對,不過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先去靈雲門一趟,那就是找斷魂刀原來的主人,一直在靈雲門石棺中的那具行屍!
凡城因為大量的修士進入也發生了很多的變化,城池在修真者的參與下擴大了近一倍,相對其它城池而言,這裡顯得極其的平靜。一個原因是這裡處於蠻荒的邊緣地帶,再向後數千里便是海域,妖族在這一帶的勢力極其溥弱;而且凡城百里範圍內的野獸也是被修士屠殺一空。
林天二人掠過凡城所見,總算是緩和了一點心中的沉悶。兩人並行飛行著,忽然林天問道:「不知石道友那塊乳白色靈石礦是從何而來?不知可否方便告訴林某?」
石猿笑道:「呵呵,林道友這是那裡的話,這種礦石對我等毫無用處。既然林道友有用,那告訴你又有何仿?只不過……此靈石原礦石某是殺一妖獸所獲,具體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這種礦石卻不得而知。」
林天一聽,不免有些失望。他沉念了一會,不甘心的追問道:「哦,原來如此。就不知石道友可是詳細的告訴林某,你當時殺死的是何種妖獸,又是如何從妖獸手中奪得那種原礦石的?」
石猿回憶道:「那裡很久的事了,當時我剛進入元嬰後期,為了更好的鞏固境界。石某便進入到妖族腹地的火雲谷尋找機緣;不料剛剛進入谷中便遇到大量的幕光獸,這種幕光獸介乎於妖獸與凶獸之間,白日受陽光照射下便產生靈性;但夜為確是純粹的凶獸,很是不巧的是,當時石某遇到它們是正至傍晚。這些幕光獸全然感受不到我施放的威壓,便全部衝了過來。當時我也不想造過多的殺怒,便隨意殺了幾隻震懾獸群。結果就在一隻幕光獸體內發現了這塊礦石,好奇之下便把它收在了儲物帶中,要不是為了給林道友療傷,石某都把這事給忘了。」
「哦,這麼說還真是一個巧合了。」林天失望的眼神表露無疑。
又過來一會林天似乎想起了什麼,便又問道:「那石道友可知道這種幕光獸所食何物,又有什麼特殊的習好嗎?」
石猿說道:「這個倒是知道一些,這種妖獸最喜歡陽光,不過吃什麼就不是很瞭解了。雖然在下也是妖族,但妖族種族眾多,很是難以知道其習性。特別是這種介乎於妖和凶獸之間的種群,更是少有人知曉。」
林天輕聲「嗯」了一聲便不再尋問,以他如今的修為跟本和當初剛進靈雲門相比,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沒多久靈雲門所在的山峰便遙遙在望,重回故地一切都滄海桑田的感覺。石猿陪著林天來到紫雲峰落了下來。
如今的紫雲峰比起當年更加的冷,似乎已經人去樓空。林天放出神識將整座山峰搜索了一番,的確己經沒有-一個人了。看來這場戰爭就連這些小門派也無法倖免,他感歎不己,接著林天二人便在靈雲門各峰轉了一圈,奇怪的是一個人都沒有。似乎整個門派都搬走了一般,這就讓林天感到不解了。
照理說,就算參加神棄荒大戰也不至於一個門派一人不留吧,那這些人都去了那裡呢?是門派得到更好的修煉場所遷移了?這似乎也不可能,此地也沒有什麼打鬥的痕跡,很明顯他們的離開時自願的,不過到底是什麼讓他們捨得放棄自己的根基呢?林天實在想不明白,他急忙來到主峰大殿之中,幸好自己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禁制,林天整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為石猿隨便找了一個修煉之所,自己也回到以前居住的院子開始閉關起來。他可不希望在見到那個行屍前自己處於不佳的狀態,也許是出於心理的原因。林天總覺得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在主峰大殿中尤為強烈,必然屍體雖然是人死後的遺體,照說也是人,但是當一個人死人又重新擁有生命以後,那他還算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