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桓靜靜聽她說完,然後才道:「愛妃,你有何對策?」
「妾自以為,最好的對策,便是先下手為強,然後嫁禍楚風軒,這樣才能斬草除根。」雲陌咬牙,不禁為自己想到的這個殘忍的對策而感到顫抖。
正在手握杯盞的楚君桓忽然沉默了,「甚好……」他說著,眸中似乎閃著一種只有狼才會有的深邃之光。
但是這種光芒投到雲陌身上的時候,似乎變成了一種讚賞。
這種罕有的目光令雲陌心裡很踏實,她接著說道:「這塊玉珮,據說是寧朝一個叫做慕容的人之物,可竟然還有暗教的參與,難怪楚風軒說話時把握那麼大,否則以他的能力,要做到弒君,真的很難。」
「哦?他為何要同愛妃說這?」楚君桓眉毛微微一挑,問得極其犀利。
雲陌有些訕訕地,這才低頭說道:「他……他以為我是王爺身邊的小廝,讓……讓我在他行事的時候,將王爺引到別處。」
「他許你什麼了?」楚君桓已經看到了雲陌臉上鋪滿著的紅暈,微微一笑,接著問道。
「他……他許我官做,我說不做官,然後他就許我財寶……這……這玉珮就是其中之一。」說謊果然不是她的強項,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雲陌戰戰兢兢地將話說完,只見楚君桓微微點點頭,輕聲說道:「愛妃你做的很好,真是本王的乖愛妃……」
這……這,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拙劣的謊言,他難道聽不出來麼?
「王……王爺……」
「嗯?」他的寧靜令她羨慕,甚至他的聲音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異常的安慰。
「妾,妾還有……一事相求……」她想著,趁他現在情緒還比較好,索性將條件講清楚,到時候,她就能安然離去,去尋找穿越的秘密,回到自己的家中了。
「不允。」
「王……」他怎麼能這樣!連聽都不聽就不允!雲陌想要再努力爭取一下。
「不允。」
依舊是那樣的詞語,連語氣和音調都不曾與之前的不同。
她感到有些洩氣了,只好愣在那裡……
已然是北邊,接近大漠的地方了,晚上的時候寒氣逼人,雲陌在自己的身上裹了很厚的被子,依然覺得很冷。
她一夜未眠,遠方傳來幾聲似有似無的狼叫,一個人在黑暗的帳子中,她顯得更加無助了,索性將被子拉開,獨自跳了出來。
忽然,帳子的外面似乎閃過一道亮光,雲陌驚醒,屏住了呼吸,伸手掀開帳子,彷彿要一探究竟。
忽然,嘴巴彷彿被什麼人摀住了。她想要掙扎,也掙扎不起……
「唔……唔……唔……」雲陌的嘴被捂得嚴嚴實實,不明對方是何身份,但是為了保全自己,她假裝掙扎兩下以後,便有些任由對方擺佈的意思。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她已經被秘密轉移到了另一個相對比較隱秘的帳子裡。
那人將她放下,帶到了一個男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