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忍著疼痛,緩緩將身體縮回到了大床的角落裡,不怎麼理睬他的溫存。
楚君桓也慢慢直起了身子,目光落到床單上的時候,他忽然間勃然大怒,大吼道:「賤人,你竟然不是處子!」
雲陌從未想過,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待他吼完,亦對著門外的侍女發號施令道:「將這個女人關進柴房思過!」以後,她才慢慢回過神來,她張口,想要向他解釋,那晚在客棧中同他雲雨過的女子,正是她本人,可是,他會相信嗎?模樣雖都夠美,可依舊是相差萬里的風格,就憑她一句話,他會相信嗎?
反抗無力,她只好任自己的身體被安國八王府那些強壯的侍女門架了起來,胡亂地給她套上了一件衣服,扔進了柴房。
長夜漫漫,她無力申訴,新婚的當晚,她就被自己的夫君給打入了柴房……
雲陌抱著自己的雙膝,滿臉憂傷地坐在了一堆柴火上面。
似乎是一個漫長的夜,然而舟車勞頓的她,依舊保持著鮮少的艱苦樸素作風,因而這夜縱使是在柴房,她依舊酣睡甘甜。
直到有一聲急切地敲門聲打破了她的酣睡。
「是誰?」發生了上一次在客棧中的事件以後,雲陌頗為警覺,連忙豎起了耳朵。
「殿下,王妃殿下,是我?」
這聲音並不熟悉,雲陌亦不曾熟悉,忙斂眉厲聲問道:「你是何人?」
「奴婢小白,殿下,奴婢是您的貼身侍婢啊……」門外的聲音似乎比尋常要急切很多,雲陌的警戒一下子拉到了最上端。
她走到門的旁邊,迎著門縫中透進來的微微光亮,小聲說道:「為何是你,小翠呢,小翠人呢?」
話還未完,門外已經傳來了低低的抽噎之聲,彷彿是在逃避著什麼,抽泣了一陣,她的聲音才又傳了進來,只是比先前要低許多。
「小翠姐姐聽聞殿下被王爺關進柴房,徹夜跪在王爺房外求王爺放過殿下,只是不知為何,王爺一怒之下,命人將小翠姐姐壓入天牢,只怕,只怕……」話還未完,那聲音便是一陣嗚咽,聽聞她如此之說,雲陌心下一驚,這才初初意識到古代之可怕,古代手握生殺大權的親貴之可怕。
「無妨,如今你要做的事情……」一絲陰鬱朧上了她明艷的臉龐,如今的她,只是不希望有再多的人受牽連而已,尤其是在這樣暴虐的王爺府中,必須是如履薄冰,才可保全性命。
「殿下放心,奴婢手中尚有幾件王爺賞賜的珍品,若奉於管家……」
「何人在此?」一聲厲喝打斷了小白的聲音,那聲厲喝甚嚴肅,雲陌不由得心頭一驚。
「管家大人……」小白用一種似是大禍臨頭一般的語氣輕聲說了這幾個字,然後雲陌便聽到一聲厲喝:「大膽賤婢!王妃殿下被關柴房是王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來人,將小白關進暴室!」
只是探視,就要被關進暴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