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水閉口不言,一路不語回了屋,準備著明天迎接郡主之行,也順便為自己以後鋪路。好在說郡主只帶了丫鬟過來,這樣招待起來就方便多了。
孟天博緊鎖眉頭,想不到孟天啟會這般不知孝義,為了爭家產兄弟相欺也就罷了,居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逼得走投無路,之前的教訓怕是沒什麼用了。
夜間,許若水梳理好明日郡主過來的事情之後才上了床榻,燭火搖曳,兩人毫無安睡的模樣,她幾度想開口都因著孟天博的凝重而沒有問出來。
「是不是覺得我把天啟逼得太急了?」
「你若不逼著他表露出真面目,也不知道要防著他到何時,你也是頗多無奈,若不是他次次要你性命,你也不至於如此。」許若水勸解道,「天啟那人儀表堂堂,心思卻極為狠辣,三番兩次藉著王夢嬌的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能不防。」
「晚秋,」孟天博伸手攬過許若水的肩膀,讓她的頭輕輕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倘若有一天離開這個家,你會願意嗎?」
許若水巴不得早日逃離,輕柔地說道,「離開,總要等事情解決了再說。我有一件需要你幫忙。」
「什麼?」
「借你的暗衛一用。」
「他們?做什麼用?」孟天博聽到她有事情要自己幫忙時,心中有些躍雀。
許若水抿了抿嘴,垂下眼瞼,「壯壯膽子而已,你也知道郡主的名頭這麼大,萬一我惹怒了她,身邊豈不是需要一個人保護。」
孟天博眉毛一挑,沒發覺她有什麼異樣,便應承了下來,「放心,這個我自然會安排好。」
「嗯,謝謝。」
許若水的生疏讓孟天啟有些惱怒,便吹了燈,滑進被褥,沉聲說道,「早點歇息吧。」
許是這麼一個冷背讓許若水有些失落,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眼睛卻不有自主地留下了眼淚,她知道或許過了明日她便要離去了,心中突生許多不捨。
孟天博摩挲著軟若無骨的手,心裡歎道,為何你還是瞞著我?
許若水貼身靠了過去,連心都劇烈地亂撞,這般主動是不是太過於淫*蕩了些,但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的手像泥鰍一般滑進孟天博的衣襟之中,生澀地撫*摸著他平滑精壯的身子,「晚秋~~~」他身子一緊,隨後身子便升溫了,她從未主動過。
許若水的手沒有停下來,細細地摸索下去,但是被孟天博按住了,剛剛的怒氣煙消雲散,腦中只有許若水的音容笑貌,黑暗中似乎能看到她明如星子的雙眸,他吻上了她的眉間,慢慢地問過雙眼巧鼻,然後停留在她的紅唇邊聞著她的馨香。
許若水心跳加快,她輕啟雙唇,靈舌輕*佻地勾勒了他的嘴唇,孟天博猶如點擊了一般,迅速噙住了她的雙唇之後,舌頭伸了進去,允吸她嘴裡的芬芳蜜汁。
孟天博伸*手*剝*掉*了*她*身*上*遮*體*的*肚*兜*,輕*揉*豐*滿*細*膩*的雙*峰,惹得許若*水*嬌*喘*出聲,身子不由地弓朝他的身子弓了起來,直到碰到他的堅*挺才羞赧地縮了回去。
「這樣很好,」孟天博懶腰讓她貼得更緊密,兩人從未如此地親密,了無阻礙。
風吹起床榻上的床帳子,遮住了裡面的春意纏綿,喘息聲漸漸響了起來,訴說了彼此從未說出來的情愫。
第二日剛過一聲雞鳴,許若水便醒了過來,今日郡主過來,她還有事情沒有安排妥當,便躡手躡腳地從孟天博的腳部下了床。
寶梅拎了桶水進來,這次許若水沒讓她出去,而是讓她給自己搓背,寶梅有些受寵若驚,這還是第一次讓她這般親近呢,「奴婢還看不出來大少奶奶的身段原來這般好,平日裡您的衣裳這般保守,倒是瞧不出來什麼。」
「寶梅,你今年幾歲了?」許若水笑了笑,問道。
「奴婢今年十五了。」寶梅邊給許若水搓背邊答話。
「還有五年就要被放出去了,可想好要什麼樣的人家?」
寶梅露齒笑了兩聲,「大少奶奶真會開玩笑,奴婢是丫鬟,以後選什麼樣的人家,得您說了算。」
「以前夫人跟前的那些姐妹,可都能時常見得上面?」
「哎,哪裡能見得著,大少奶奶,您是不知道,夫人為那些姐妹選的人家都是些走火郎中,挑著擔子走過一村是一村,哪裡會有個好人家,也就紫嫣好命,嫁去康城,雖然是個妾,但至少有個遮雨的屋簷在。」不問不知道,原來孟夫人是這麼安頓自己的貼身丫鬟的,難怪了寶梅看淡了才會想要到自己這裡伺候。「雖然給的嫁妝挺豐厚的,但是奴婢不求這些,只想安安穩穩過日子,走街竄巷不是奴婢所求。」寶梅心中滿是期許。
「既然你現在在我這裡了,我也不會苛待了你,只是你可願意幫我做一件事情,等事成之後,我就放你出府去。」許若水下了極大的誘惑。
寶梅以為自己聽出了,見許若水一臉的認真,變打消了質疑,「大少奶奶只管吩咐,奴婢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許若水便壓低聲音在寶梅耳邊私語了一陣。
剛過辰時,郡主的馬車就到了孟府門口,許若水一身杏色寬袖衫裙,更襯她白皙的肌膚,髮髻簡單而不失身份,中間別入一隻流蘇海棠花簪,流蘇正垂在了眉心,慢慢散開的珍珠小鈿花正巧妙地襯托了烏黑秀髮。
郡主的貼身丫鬟蘿衣服侍郡主下了馬車,跳入眼簾的是一位身著紅色錦繡鳳凰宮裝的女子,頭上的金鳳釵閃閃地發著亮光,孟天啟送出去的那只紅珊瑚簪子巧妙地別於髮髻之後,沒被金鳳釵奪了光彩。
「郡主安康,」許若水只帶了寶梅過來請安,相較於之前的聲勢浩大,這次的確寂寥了幾分,但是過來探病地,郡主也挑不出那個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