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胡媽媽給你做蜜桃酥,你愛吃幾個就吃幾個。」小孩子都好吃,也不知道對他是否有效,許若水本身就不瞭解孟天博,當成孩子哄肯定是沒錯的。
「不要,蜜桃酥有什麼好吃的,我想吃娘子,」孟天博賊兮兮地望著許若水,「娘子香香的,比蜜桃酥好吃。」
「撲哧……「忍不住笑出來的是煙兒,紫嫣是一臉的難看,這不是在提醒她,孟天博嫌棄她臭臭的。
「你……」許若水無疑是被調戲了,而且還是一個被自己當成小孩的男人,「休得胡言亂語,不好好上學還給自己找了借口,你若是都知道了,天下的先生都不沒了用處。」語氣提高了幾個調調,嚇得孟天博極為委屈。
「我都說了我會,娘子,你不相信我。」
許若水語塞。
胡婆子踩著地板「沓沓」響,顯得著急模樣,「大少奶奶,老爺來了。」
許若水一聽,急忙下了炕,定是為了孟天博逃學之事,那授課的地方就在孟老爺的書房,先生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他的。
「博兒……」孟老爺洪亮的聲音已經傳進來了,許若水連拉帶拖地拽著孟天博下了炕,快速整理了一下衣著之後,才出了臥室。
「給爹請安,」只有許若水的聲音,孟天博躲在了她的身後,不敢吭聲。
孟老爺的身邊還立著一個白鬚老人,高傲地仰著頭,眼睛小如綠豆,卻是朝天看的,許若水屈膝喊了聲,「先生。」
「嗯~~~」先生的鼻音拉著老長。
「博兒,你跟爹回去,好好聽先生講課,爹不罰你,可好?」孟老爺發話道,平和的沒有一絲惱意。
「不好。」孟天博直截了當地回絕了。
「可是為何?先生學識淵博,知曉得可是多了,你隨爹回去,爹有好東西給你,」將孟天博疼在心口了,逃學也不責罵。
孟天博探了個腦袋出來,「先生講得我都會了,沒什麼好學的,不如爹將那銀子省出來,讓我娘子裁身好衣服。」
許若水頓覺了臉上一燒,不能將火燒到她身上啊,如果讓孟老爺以為是自己揣掇的,可是讓人生了嫌。
「爹,大少爺剛同兒媳也說是先生會的他都會,兒媳也正勸著呢,」許若水垂下眼瞼,因為孟老爺探究的眼神太過於犀利了,「不如請爹考考相公,若是真的都會了,換一下授課的內容也好。」
「爹,兒子背一段給爹聽,」孟天博聽說要考他麻利地讓孟老爺坐下,但是對那個先生不予理睬,許若水怕失了禮數,便說道,「先生,您請坐。」
先生儒氣十足,坐下之時,先是整袖口後是整衣擺,還未整理妥當,孟天博就開始搖頭晃腦地背了起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幼不學,老何為。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為人子,方少時。親師友,習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