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見孟天啟的坐立不安,料想肯定是有急事了,便點頭說道,「也好,對了,晚秋,以後沒事兒多往娘這坐坐,多和你表妹往來往來,以後可都不是外人了。」
「是,」許若水乖巧應下,這是她求之不得的。
許若水退下,孟天啟的眼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一直跟隨她退出花廳才收了回去,望著熱辣辣地天,許若水心中歎了一口氣,如果每天都要這般裝模作樣,也不知道能到什麼時候才不會露出破綻。
就在許若水退出後,孟夫人給寶菊使了個眼色,讓她偷偷地跟著許若水,看看她在孟老爺面前說了什麼,寶菊便在離許若水五步遠的地方悄悄跟著。
許若水離開時便留了個心眼,一是孟天啟的眼神,再則就是她知道孟夫人還疑神疑鬼,所以還未到花園的時候,便已經發覺身後有人跟了自己。
正巧,孟老爺滿臉不悅地帶著孟天博出來了。
「爹,」許若水行禮道,看見孟天博一臉的委屈。
「大少爺這是怎麼啦?」這是在人前許若水學著晚秋的樣子叫孟天博。
「晚秋你也跟爹回屋,問問你娘看,到底是怎麼讓人伺候你們兩個的。」孟老爺語氣不善,好像要找孟夫人對峙的樣子。
許若水大呼不妙,也不知道孟天博對孟老爺說了什麼,才讓他這般氣惱的,「爹,娘待我們兩個很好,不知為何您會這般說。」
「天博說,你娘給安排的那個叫紫嫣的丫頭不伶俐也不勤勞,整天穿著跟花蝴蝶一樣,這樣的丫鬟怎麼能伺候好你們呢。」
孟天博也真是的,說句好聽的就是純真,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告狀,這只會讓他以後的日子更難過,許若水莞爾一笑,「爹,大少爺和您開玩笑呢,紫嫣那丫鬟可算是好的,行為舉止都是一等一的好,娘調教的人豈會有差錯。」
「娘子亂說,那紫嫣一點都不好,」孟天博顧著腮幫子說道。
許若水心裡哀歎,大少爺,您行行好,能不能不添亂,這些話只能在心裡想想,她走到孟天博面前,在他的手上重重捏了一下,更像是在和一個孩子在玩耍,孟天博吃吃地笑了幾下,甩開了被孟老爺握住的手。
「大少爺和爹鬧著玩呢,爹可不能信了,我那屋裡也沒什麼事兒,整天讓一個丫鬟在眼前晃著,兒媳不大習慣。「許若水隨便編造了個理由。
孟老爺是個生意人,做事乾脆不拖拉,聽了許若水兩次這麼說,便放下了,「以後有個什麼欠缺地直接過來和我說便是了。」
許若水一怔,這算是公爹給的優待了,可是這後宅是孟夫人當家,怎麼能越了她而去,「爹,您事兒忙,這些小事兒怎能勞煩了您去,娘都有了交待了,讓兒媳沒事就多去她那兒坐坐。」這話已經很明白了,孟夫人對他們夫人兩個照顧周到,沒什麼不妥的。
孟老爺見晚秋的樣子極為正常,也不疑心下人們暗地裡盛傳的撞邪一事,「也好,那有事情找你娘也一樣。」
「嚓。」一記響聲打斷了孟老爺要出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