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美女黃桂芬……開始吸溜吸溜地吃麵了。
因為餓(餓就像是人的肚子裡的一個隱藏著的深淵),我就吃的稀里嘩啦的,聲音很大,很噪雜,沒多久的功夫,我們的肚子——尤其是我的肚子,就顯得溜溜的圓。
我歎了一口氣。
黃桂芬的肚子是不是溜溜的圓呢?我不敢說。
毫無疑問,我吃的很飽,很多,兩大碗掛面輕易地就進入了我的庸俗的肚子。
我想黃桂芬應該也是餓了,她在我的熱烈地邀請下狐疑地吃了小半碗麵。還餘下大半碗麵。我見了就說黃桂芬啊,你不要浪費糧食,浪費糧食很可恥,我幫你吃吧。黃桂芬就把碗給我,我馬上又稀里嘩啦地吃完了,吃完,我對黃桂芬害羞地一笑,我想,美人吃飽了嗎?她的肚子應該不會和我一樣也是溜溜圓的吧?
我吃完麵,就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同時,我還忍不住地打了一個超級響亮的嗝。
黃桂芬顯然是聽見了我的那個十分之庸俗、和響亮的嗝聲,她就氣呼呼地翹著嘴巴,憂慮地、甚至是輕蔑地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就像一把劍似地立刻刺入了我的心臟。
哎,我想,她什麼意思嘛?難道我的嗝讓她感到很不舒服?殊不知,這個嗝實際上就是代表了我們人的通常的所謂的生活啊。
我其實……沒得選擇。
就這樣,老子的「重生」之人生實際上就從這個平常的「吃麵」動作開始了……並且,我在吃麵時,我吃著吃著,腦子裡就有了一個不凡的念頭。
我想幹點什麼。
我想,我前面的生活應該是:不怎麼滴,不咋樣滴,簡直就是,太沒啥意思了,一點也不生龍活虎,一點也不催人淚下、以及很吸引人的眼球什麼的。
我接著還想,要是我的生活一直就是這個鳥樣?
那我還不如就在那次爆炸中徹底地死去呢?是不是?
故此,我幹嘛要大費周章地「重生」一次來到上個世紀的熱火朝天的九十年代呢?
吃麵的時候我反覆想,我對眼下的生活沒的選擇是一個基本的原因,我不努力、不開動腦筋搞創新,而是隨波逐流、貪圖生活安逸也是一個基本的原因,我和美女黃桂芬的「同居」生活顯得十分之平淡無奇更是一個本質的原因。
說起來我和她是:同居不同床,界限十分之分明,用一句他媽的俗語來說就是,我和黃桂芬的關係,就像是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
這樣的一清二白的生活有什麼意思呢?
一點意思也沒有!
我過的很壓抑,很難受的。
我都快要發瘋了。
可不管怎麼說,我就這樣迷迷糊糊、迷迷瞪瞪地開始了自己「重生」之後的第二次人生,我的第二次人生就是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幸福的日子裡具體開始的。
原因很簡單,黃桂芬實際上是頗有積蓄的一個女人,她在紡織廠上班時就悄悄地給自己存了不少錢。她和她的丈夫也即劉艷的爸爸離婚後她又得到了一些補償,而且,她通過自己的艱辛努力,比如自己一邊上班一邊自學法律本科,然後在拿到大學文憑後又報名參加政府公務員考試,她遽然如願以償地考取之後就進入街道的司法所了,沒幾年,她當上街道的司法所長,很快的,她就進一步地有了更多的錢……
在我看來,她的幹勁很大,夢也很多,比如,她還知道用錢來投資,她甚至一點也不忌諱什麼就買了醫院太平間後面的那個新房子。
當然了,她的錢是不能和我的第一次人生擁有的錢相比的,我的第一次人生是眾所周知的黑道人生,我是一個地產大亨啊,也是麻州市各個娛樂場合的幕後老闆,那時,我的錢不要太多?
提起我的第一次人生我自然的就顯得很來勁,但是現在,我開始自己的第二次人生時,我就顯得很謹慎。
我不得不謹慎啊。
我可不想第二次引爆自己。
終於,我的腦子裡就來了一個可怕的靈感——乞討。一瞬間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要是那樣做,也即到大街上乞討是不是很……沒面子啊,可是,我不得不去那樣做啊,我如果不去那樣做,那麼我就會等著老三王彤來找我,我就會滿口答應他和他一起去一個小學校應聘,應聘自然是成功的,我當數學老師,王彤當語文老師,然後我們就在無聊的日子裡商量怎麼搞錢?我們不搞錢我們幹什麼呢?
我們就在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殺人夜對學校的一個正在加班算賬的女會計下黑手……
然後就是我和王彤的黑道人生正式開始了,媽的我的第二次人生和第一次人生實際上也就是一個重複的過程,這似乎是一個歷史的慣性,可怕的歷史慣性,媽的我當然不想這樣活著的。
話說我這樣一想,這樣一合計,我就決定厚著臉皮去大街上了:我還是乞討吧。
我想我即便乞討也比當一個卑鄙無恥的殺人犯要好啊。
(不來點精彩絕倫的,不來點真功夫,哪有支持?好了,我不說廢話了,我的「日常經驗敘述」就此打住,我自以為的「文學敘述」也就此慚愧地結束,下面的敘述立馬開始YY、開始神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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