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縮骨功」這其實不稀奇,會「縮頭功」我估計這世界上也是有的,就像一隻烏龜一隻王八,見人來了就把頭縮到肚子裡,我想天下真正有本事的人幾乎都隱藏在我們民間,比如我,我難道沒有本事嗎?
沒有本事我十幾年後會是一個黑道老大?還有這個劉虎,他會是黑道老二?我想劉虎至少應該算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吧。
劉虎會「縮骨功」是他自小就開始了嚴酷的訓練的,在他的號稱雜技之鄉的村裡,他打小就跟在村裡人後面彎腰壓腿什麼的,他吃了常人不能吃之苦啊,終於練得自己的骨頭一旦軟起來就如同一根麵條。他本來是想當一名雜技演員的,比如表演鑽桶什麼的高難度節目,但是劉虎沒那個運氣啊,他們村裡的那個馬戲團拋棄了他,因為馬戲團的團長也就是李翠花的爹(李翠花後來成了劉虎的老婆,前文我有交代的)認為劉虎腦子後面長了反骨,長了反骨就是三國裡的魏延,媽的此人不可用啊。此人是狼崽子。
但是劉虎不知道啊,他一直都搞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他沒能當上雜技演員。
劉虎長大成人後就隨著民工大軍來城裡,也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麻州市,也不知怎麼的,他就利用自己的特長開始了自己的「技術盜竊」的營生,他認為自己幹的是技術活,與一般的賊不能相提並論的。在白天,他就去給人刷油漆,因為他覺得刷油漆似乎是一件看起來更加有意思的工作,因為他刷的時候會把自己想像成一個畫家,同時他也能乘機鍛煉鍛煉自己的手腕,增加手腕的靈活性,他刷的很快樂,他幾乎就要把自己當作是外國的梵高、中國的齊白石什麼的了……
當然了,劉虎不知道梵高也不知道齊白石究竟是誰。他沒文化。
說起來可惜的是,那個夜裡劉虎的「縮骨功」沒有得到用上,那男的噓噓完就回房間了,劉虎被淋了一身尿也繼續回到窗下聽動靜,他想啊,只要他們發出鼾聲,他就好開始行動了,可是,事情並不如他願,他等了好半天,就是不見裡面傳來他預料之中的鼾聲……
不僅如此,那對男女還在說話呢,說他們的家長裡短芝麻蒜皮的瑣事,說的興奮起來,兩人就有了不同意見,開始爭執起來,劉虎心裡這個火啊,心想罷了罷了,今夜的行動算是取消了。媽的他不取消不行啊,因為他抬頭看天,發現原本星光燦爛的夜空沒有原先那麼星光燦爛了,黑夜的氣息似乎在黎明駕到前正在知趣地溶解呢,喔,快天亮了!劉虎只有三十六計走為上。
他翻牆走了。在一個早點攤前,他垂頭喪氣地吃了一碗小餛飩和兩根油條,那油條吃起來很香,他三口兩口就吃完了,但是吃完油條抹嘴巴的時候他突然地問了攤主,喂,油條的油是是不地溝油?
攤主是一個很醜的農村女人,看起來也很老,就沒好氣地說是的又怎麼樣?你都吃完了,趕緊地掏錢吧。又嘀咕了一句,你身上什麼味?那麼sao!
女攤主說的是劉虎身上的尿sao味。劉虎想,是啊我都吃完了,還在這裡放什麼臭屁呢?他只好乖乖地掏錢走人。
吃完早點,他就去劉艷媽媽的那個新房子裡去了。他是有鑰匙的,是裝修公司交給他的,他想我要去刷油漆了。
他無精打采地進了新房子裡面,第一件事情就是躺倒地上的那些舊報紙上去。他想我還是先睡一覺吧。睡完覺老子再幹活。他就是這樣想的,但是想歸想,他就是睡不著,他的腦子裡就開始想著昨夜的那對男女做那事的聲音……他的腦子裡甚至還在上演那個動作畫面,尤其是那女的恣意的呻吟聲讓劉虎實在是感到很壓抑!很難受!他身體的那個地方開始膨脹了,他就自己用手抓住了那裡。
他一邊自己動著,一邊悲憤地在心裡罵這個世界,他想,老子今後要是發達了,天天夜裡洞房花燭夜,天天夜裡幹這個快樂的鳥事。後來他就睡著了。他睡到中午的時候劉艷的媽媽就穿著很短的裙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