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你的胸部一高一低了……!」
明月說完這話,已經轉身往床榻走去,沒瞧見走到門口的魅控制不住的一個踉蹌,腳差點崴了。
他嘴角抽搐的轉過身子,一雙眼睛媚光閃動, 走到明月的背後道,「你是唯一一個這麼快看穿我身份的人……!」
明月轉頭,因為背後魅靠的她極近,這一轉身差點就撞進了她的懷抱裡,身子微微往後靠了靠,冷淡的說道,「不男不女。」
關於魅,本來就有諸多痕跡可尋的地方,個子太高,手太大,幾乎可以將明月的小手整個的包裹,只要稍微多點觀察就能知道真相,於是好心提醒了一下而已。
可魅聽到明月口中這四個字的落下,那臉……
當真是好看。
黑了,沉了,怒了。
「不男不女?」
他反問,那語調。
明月抬眼,嘴巴微張,剛要說話,整個人竟被凌空拋起,直接扔在了身後柔軟的大床上,接著魅高大的身軀就壓了下來。
「你幹什麼?」
明月目光清冷,出聲相詢。
只見魅笑的萬種風情,瞇著眼睛從懷裡掏出一個饅頭,在掏出一個饅頭,往身後一仍,那瀟灑的模樣,頭上的簪花一拔,黑髮一扯,竟是一頭水洩般的銀髮……
這男子當真是妖孽。
銀髮妖孽,風情萬種,慵懶魅惑,妖氣無邊。
這魅竟帶著一個假髮,此刻那平坦的胸部還有凌亂的銀髮,天……
「人家哦,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吶,為了證明一下,所以,小月兒,你從了我吧!」
魅整個人氣質上陡然的發生改變,原本的女聲竟也變成了沙啞魅惑的男聲。
聽到魅的話,明月很冷靜,亦不驚慌,「魅,你下去!」
明月冷冷的說道。
魅又哪裡是個聽話的主,他趴在明月的身上,「你這麼聰明,你猜一猜我會不會聽你的話呢?」
明月真想一手刀劈下去,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是魅的對手,魅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人,心機深沉著呢,心眼壞著呢,心思多著呢!
「玩夠了吧,玩夠了就下去,我三天沒洗澡了。」
明月抬眼看向魅,然後還抬起胳膊放倒魅的鼻子下面讓他聞聞 ,證明自己所言不假。
魅輕哼一聲,這才從明月的身上爬起來,挑了挑了那邪氣的眉,「你呀,真無趣!你先沐浴吧!是髒死了……!」
魅這樣說,明月的耳朵熱了一下,哪個女孩子也不願被一個男子說髒死了……
「哇,碰……!」
就在這時候,只聽門碰的一聲被撞了開來,接著呼啦啦的四五人狼狽的趴在地上,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見明月和魅看過來,尷尬的擺擺手,「那個,天氣不錯……!」
這幾人啊……最前面的那不是白憶是誰?接著還有一藍衣少年,竟是跟白憶一模一樣的長相,霧濛濛的大眼睛,小綿羊般純潔的眼神,眨啊眨的,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眼中全是問號,這倆竟是雙胞胎啊……在接著就是知畫和書棋,兩姑娘都是極力憋著笑的模樣,那眼中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為什麼這樣想?
只見魅衣衫凌亂,胸膛袒露,銀髮傾洩,臉上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註:此慾求不滿,純粹是某幾隻自行想像),而明月卻是坐在床榻上,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
這幾人……
「你們幾個……!」
魅臉色不善,剛開口……
呼啦啦,這五隻趴在門上偷聽的孩紙,瞬間一陣風似的,轉身就跑,速度快的不帶走一片雲彩。
這幾個顯然是誤會了,魅瞧著那逃走的幾人,哼了一聲,「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明月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幾人根本不像普通的妓院中人。
見明月若有所思的盯著門口,魅轉身衝著明月呼了一口熱氣,「等你休息夠了,我過來跟你簽賣身契!」
魅說話,衝著明月拋了一個媚眼,便出了房門,明月想喊住他,問問他究竟是什麼人?可是想了想,便沒有出聲,不管他是誰,自己都投靠他了不是嗎?
明月沐浴完之後,換上了乾淨衣服,便回到床榻上休息去了。她幾日沒睡,身心疲憊,睡的並不踏實,前世,今生的事情糾纏在一起,還有她的母親,或許對她有一些疼惜,可是究竟比不過那個是掌上明珠的紫萱。
「煞星,煞星,煞星……!」
尖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刺激著明月全身上下的所有細胞。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仇恨的女聲一遍一遍迴盪在腦海深處……
「啊……!」
一聲尖叫,明月猛的從床榻上起身,額頭臉上全是汗水,幾乎不敢閉眼,這樣的噩夢時時刻刻陪伴著她。
已是太黑,竟是睡了這麼久,隱約能聽見外面的歡聲笑語。
剛要起身,點上蠟燭,忽覺房間裡面的異樣,明月一驚,全身繃緊,「誰?」
那人卻是起身,夜明珠照亮房間,又點上蠟燭,使的房間散發出淡淡的一層紅暈,不是魅是誰?
「你做噩夢了?」
他問,聲音有些低沉。
明月擦了擦臉上額頭上的冷汗,雙腿蜷縮,環抱住自己,她說,「不是噩夢,是真實經歷過的又在夢中重現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