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桐看了下時間,覺得自己出來得太久了也是該回去了。不知道顏顏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真的走出來喪子的痛苦。想到這些於靜桐便又是一陣頭痛。感覺到有一股壓力在侵蝕著自己,那種的壓迫感是她從來沒有過的。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養你們這群飯桶做什麼。滾……統統給我滾出去」凌莫楓在書房裡對著手下怒吼著。將一堆的文件重重的砸在幾個大男人的身上,氣急敗壞的一拳打在牆上,一腳踢翻了書桌。臉紅脖子粗的教訓著下屬。
「這裡是戰場麼,發脾氣就能把事情解決的話那你繼續發」於靜桐一回來就聽見下人們對他誰凌莫楓在書房大發脾氣,情況不是很樂觀。於是她便走上二樓,直奔書房,可是,她一打開門就看到如此凌亂的場面,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你們都出去,這裡我來處理。該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別都杵在這裡。」於靜桐從凌莫楓的眼裡看出了怒火,她再朝著並排而站的四個保鏢,揮了揮手讓他們下去。之後便自顧自的整理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
「姐……你說,我養這群只會吃飯不做事的人有什麼用,連查個事都查不出,真不知道二哥是怎麼帶的人,這種垃圾也敢留著。要換成是我,做不了事情,就給我滾蛋」凌莫楓仍舊是怒氣凶凶的看著幾個保鏢出去的背影,心裡的更加的煩躁。
「怎麼,連影都查不出來?看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於靜桐對於凌莫影沒有查出是誰寄給顏顏包裹的事情感到挺意外的,照理影培訓出來的人一般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事情,那只能說明對方的來頭不是一般的大,否則不可能會將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是啊,都這麼多天了,一點頭緒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平時是怎麼做事的」凌莫楓微閉著眼睛,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這些天他盯著影派給他的精英調查包裹的事情,可是仍然是毫無頭緒,此時的他說不出有多狼狽。英俊的臉龐已經長出稀稀拉拉的鬍子,連襯衫也是好幾天都沒有換洗了。
「給他們一點時間,先去洗個澡,再好好睡個覺,別把自己累著,一會去看看顏顏,有些事情光會發脾氣是沒有用的,重要的是該怎麼樣去處理。懂麼?」於靜桐語重心長的教導著凌莫楓,她覺得現在的凌莫楓雖然是成熟了不少,可是還是少不了一些急躁,對於這樣的事情不能很冷靜的想問題,而是盲目的亂發脾氣。
「嗯,我知道了,對了,大哥昨天來過,說今晚會回家,有事找你商量,你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凌莫楓正準備去洗澡,突然轉過身來,告訴於靜桐,晚上凌莫天會找她。
於靜桐朝著凌莫楓點了點頭,示意她已經知道了,走過去輕輕拍下凌莫楓的肩膀「以後做事別那麼急躁,凡事需冷靜,沉穩,你這樣沉不住氣以後怎麼做大事。」說完,便走出了書房,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於靜桐從凌莫楓的書房出來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走進浴室打開浴缸裡的水龍頭,從水晶梳妝台上拿下一瓶法國進口的香熏精油倒入浴缸。之後在倒入浴鹽,花瓣之類的東西。迅速的將頭髮挽起,接著解開衣服扣子,脫掉多餘的衣褲整個人赤裸著身體鑽進浴缸裡。
「桐,你在麼?」就在這時候在門外敲了數聲的凌莫天皺著眉頭走進房間,左右看不到於靜桐的身影不禁感到奇怪。
「啊……我在浴室裡,別進來,我馬上出來了」由於水聲過大,沒有聽見凌莫天敲門的聲音,直到凌莫天在房間內的呼叫。她才知道凌莫天在自己的房間。頓時手忙腳亂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
「莫天,你找我有什麼事麼?」於靜桐裹著一件大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臉被熱氣蒸的火紅火紅的。額頭還冒著一絲絲的水珠。
「嗯,公司收到你的長達10天的假條,我想請問於大經理,你最近在忙些什麼?」凌莫天的板著一張撲克臉,顯然他現在非常不爽。
「別告訴我說你在忙著組織的事,你最近也很少去組織,這個恐怕不能成為你的借口吧」凌莫天是笑非笑的用食指扣住於靜桐的下巴輕聲問著。
「我……我最近在忙私事。」於靜桐底氣不足的說著眼睛不敢正視凌莫天,害怕他那雙銳利的眼神。
「私事?于小姐,我沒記錯的話,我是你男朋友有什麼你不能告訴我的?嗯?」凌莫天強制性的將於靜桐的頭抬起來,要她正視著自己。
「真的沒什麼啊。最近家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我不想你心煩而已。再說那些又只是小事沒必要一提啊」於靜桐目光閃爍,她不希望凌莫天知道自己曾經受過什麼樣的羞辱,什麼樣的痛。因為她不想看到凌莫天憂傷的面容。
「是嗎?小事而已?暗殺對你來說是小事?那什麼是大事?你到現在還是不能信任我可以保護你麼?為什麼你總是對我有所隱瞞?」凌莫天眉頭越發的皺在一起,手指的力度也逐漸加重。口氣變得讓人格外的寒冷。
「莫天,不是你想的那樣。」於靜桐伸手去撫平凌莫天眉頭間的皺紋,可是卻被凌莫天給躲開。
「好,我不逼你,聽說你最近在和官道上的人走得很近?桐,人言可畏,別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凌莫天想起自己這次來找於靜桐不單單是因為問她暗殺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最近組織一直在傳言於靜桐要背叛組織,勾結官道上的人企圖對組織不利。
「你說什麼,莫天,你是在懷疑我?」於靜桐沒想到凌莫天居然會懷疑自己,她所做的哪一件不是為了組織,為了他,今天,他居然會懷疑自己的用心。於靜桐此時的心就像被人活生生的給撕裂了一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