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沈一楊風塵撲撲地趕了過來。
「爹,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沈冰月連早膳也沒有吃,簡單地梳洗了一翻,便走到大廳裡。
「冰月,本來這件事不該麻煩你,可爹……」沈一楊欲言又止。
沈冰月笑了笑,她上去挽住沈一楊的手臂,好笑地開口:「爹,我們是一家人,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沈一楊驚奇地看向沈冰月活動自如的手臂,激動地道:「冰月,你的傷好了?」
「嗯,多虧了小虎。」沈冰月點了點頭。娘沒有來,那爹來這一趟,肯定是因為沈一冰月變成豬頭的事情。
「那就好。要不然,你娘這兩天總是嘮叨著。」
「爹,是不是姐姐出什麼事情了?」沈冰月明知故問。
「冰月,你姐姐她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覺醒來,臉就腫得像豬頭,看了很多大夫,都沒有效果。然後,你哥又不在。現在一冰,總是吵著鬧著說,不想活了!」
「爹,別擔心。姐姐很愛惜生命的,她嘴上說說而已!」沈冰月勾唇冷笑。
「冰月,一冰她這些天一直都跟爹說,要你回去看看她。爹知道,你對一冰沒什麼感情,可你看在爹的份上,就回去看看她,好不好?」沈一楊期盼地看著沈冰月。
「既然爹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回去看看她。爹,你等一下,我進去收拾一下。」沈冰月耐心地點了點頭,轉過身走回寢室。
小小頓時不依了,她拉了拉沈冰月的衣袖:「小姐,就讓大小姐做一輩子的豬頭,你別把她醫好了!」
「我自有分寸,你去把小虎小花帶過來。」沈冰月頭痛地看了眼小小。沈一冰,看在爹的份上,她就再饒你一次!
沈冰月從百仙草上,摘下一片葉子放到袖口中。然後帶著小虎和小花,與父親一同回到了沈府。
「冰月,傷好點沒?」一踏進自家的門口,李曉月便歡喜地迎了出來。
「娘,這點小傷早就好了。」說完,沈冰月還煞有其事地甩了甩右手臂。
「來,先吃了午飯先。娘煲了人參雞湯給你好好補一補。」李曉月拉著沈冰月坐到餐桌上。至於沈一冰,等她女兒吃完飯,再說吧。
餐桌上,歡笑聲洋溢,一陣陣家的溫馨從沈冰月的心房裡劃過。
沈一冰的房間裡卻凌亂不堪,她現在是看見什麼都心煩。才幾天不見而已,沈冰月就覺得沈一冰被這張豬頭臉,折磨得殘老了很多。
「呯!」的幾聲,沈一冰聽到有腳步聲,她把桌下的凳子摔了出去。這幾天來,被她摔破碎的東西不計其數。還好,沈一楊脾氣好,要換了其他人當爹,沈一冰估計會被削掉一層皮。
「出去,本小姐不想吃飯!」沈一冰頂著臘腸肥唇,惱怒地大吼。
沈冰月一腳踢開房門,一手拍飛疾飛而來的凳子。
「姐姐,你再敢大吵大鬧,我馬上掉頭走人!」沈冰月凌厲地掃視了眼面目全非的沈一冰,心裡沒有絲毫內疚。變成這個人見人怕,豬見豬掉頭的模樣,是沈一冰自找的!
沈一冰馬上安靜了下來,她艱難地睜開眼睛,從小小的縫隙裡看了眼沈冰月,馬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冰月,是姐姐對不起你!求求你放過姐姐,姐姐以後不敢了!」沈一冰哽咽。本來就紅森森的臉龐上,被她這麼一哭,變得更讓人驚悚了。
沈冰月大步踏了進去,坐在床榻上,冷笑著看向地下的沈一冰。
小小極力忍著笑,把門關上,在門外候著。哈哈,笑死她了!大小姐,居然變成了一頭紅臉豬!
嘎嘎,小姐呀,大小姐現在這個樣子,不拖出去,遊街示眾,實在是太浪費了!
想到這裡,小小忍俊不禁,輕笑出聲。哈哈,她回去以後,一定要把大小姐現在這個樣子,畫下來,然後送到鄉下去,給姚嬸家劈邪!
「姐姐,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沈冰月優哉地玩弄著自己纖纖玉指,完全沒有叫沈一冰站起來的打算。
「妹妹,姐姐承認,小時候那一次馬窩蜂是姐姐引來的。可除了這一點,姐姐就沒有做過其它對不起你的事情!」沈一冰月一邊痛苦地哽咽,一邊為自己辯解。
「哈哈,姐姐,你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上次,我和王爺回娘家的時候,你和簡鋒唱的那一齣戲,可真精彩!我和王爺差點就互相殘殺了,你說你多聰明!」沈冰月陰冷而又諷刺地開口。
沈一冰艱難地嚥了嚥口水,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
「妹妹,姐姐真的知錯了。姐姐當時只是被簡鋒一翻話,蒙蔽了眼睛,你就看在爹爹的份上,饒過姐姐這一次……」沈一冰越說聲音越哽咽。
如果沈冰月知道,沈一冰聯合歐陽淺淺和母妃整她的話,那麼她今天絕對不會走這一趟。
「好,沈一冰,我就饒過你最後一次!如若再有下一次,我保證,你會刻骨銘心地體會到,什麼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沈冰月狠戾地盯著沈一冰。
沈一冰打了個冷顫,她的嘴上連連應是,但心裡卻恨之入骨!沈冰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比我現在還不堪一千倍,一萬倍!
沈冰月厭惡收回視線,她站了起來,走到沈一冰的身邊。把袖中的百仙草的葉子,恩賜般丟到沈一冰月面前:「拿這片葉子熬汁喝,一個月後就會恢復。」
什麼,一個月?沈一冰剛心花怒放的心,又翻湧了起來。
「妹妹,你能不能多給姐姐一片葉子,一個月的時候太長,姐姐受不了了!」沈一冰月抱著沈冰月的小腿乞求。
「不想第二次變成豬頭的話,放開!」沈冰月不耐煩地皺眉呵斥。
沈一冰嚇得趕忙鬆開了沈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