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呀,你怎麼還不請王妃和王爺出來用晚膳?」小小才剛走到庭院裡,蕭總管前腳便跟了進來。
「王爺說,晚點用!」小小頭也不抬地丟下一句話,便溜了。蕭總管呀,你不要老是陰魂不散的跟著她好不好?沒看到她滿臉通紅了嗎,這種事情叫她怎麼說得出口?
小小要抓狂了!小小一腳踹在桃花樹上,震落漫天的桃花瓣。
落離遠遠地看見了,身影一閃,不動聲色地站在小小的身後。
「小姐和王爺太過分了,每次都讓小小撞見!」小小低咕了聲,又一腳踹在桃花樹上。
「撞見什麼了?」落離學著軒轅墨的樣子,陰沉著聲音問。
小小嚇了一大跳,撲通一聲,小小跪倒在地上:「王爺恕罪,小小什麼也沒看見!」
「哈哈!」落離笑得前俯後仰,小小未免也太大題小作了。他的聲音學得貌似不太像。
小小偏過頭來,看清來者是落離的時候,小小霍地站了起來。毫無形象可言地怒指著落離:「落離大哥,人嚇人嚇死人!你怎麼可以在背後嚇唬我?」
落離止住笑,對上小小的眼睛,大眼瞪小眼,不以為然地道:「俗話說,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小小,老實地招來,你是不是做了虧心事?」
虧心事?她是撞見了兒童不宜的畫面,這算虧心事麼?小小很是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剛被驚嚇下去的緋紅又爬了上來。
「落離大哥,你覺得小小是做虧心事的料麼?」小小眼珠子轉了轉,狡黠地反問。
落離煞有介其事地把小小從上到下打量了遍,然後搖了搖頭。這動不動就臉紅的姑娘,估計吃了豹子膽,也沒有做虧心事的勇氣。
「那就對了。」小小不滿地撇了撇嘴。今天的運氣還真的是背,先是蕭總管有事沒事跑過來插一腳,現在落離大哥又跑過來,拿她開涮!
「蕭管家說,王爺和王妃還沒有出來用膳,現在正準備派人送進去呢。」
「什麼,不行!」小小脫口而出。
落離挑了挑眉,突然想到了些什麼,他的臉小小地紅了紅。落離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難怪小小的臉那麼紅。
「王爺和王妃還在睡覺?」落離盡量平靜地開口。
小小漲紅著臉點了點頭,隨後拽著落離跑向大廳。
「落離大哥,快,不能讓蕭管家去驚擾到王爺和小姐。」
但落離和小小趕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蕭管家已命人把飯菜送進了寢室裡。
「落離大哥,你說王爺會不會生氣?」小小不大確定地問。她知道小姐可能會無所謂,可王爺真的很難說。
「必須的!」落離點了點頭,打擾到王爺,恐怕蕭管家的一把骨頭,保不住了。
「那蕭管家怎麼辦?」小小皺著眉頭問。
「還能怎麼辦,打!」落離好笑地看著小小,又不是打她,她那麼緊張幹什麼?
小小腦海裡閃過蕭管家苗條的身材,實在很難想像,他經得起怎麼樣的打。
「落離大哥,我們趕緊過去吧,我怕王爺和小姐醒了,會找我們。」
酣睡中的軒轅墨被吵醒了,他惱怒地丟出一個滾字。蕭總管帶著一大幫傳著晚膳的丫環們撤了出去。
蕭總管脊背冷汗直冒,神哪,打個雷劈死他吧!他好死不死,居然破壞了王爺的好事!
沐浴穿衣完畢後,軒轅墨鐵青著臉,把蕭總管傳了進來。
蕭總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垂著頭,等待著王爺的發落。
小小和落離同情地看了眼蕭總管,千算萬算,蕭總管還是走快了一步棋。
「蕭總管,你私自闖進王妃的寢室,可知罪?」軒轅墨冷情地看著,地下強忍住顫抖的蕭總管問。
「奴才知罪!請王爺責罰!」蕭總管把頭磕在地面上。看來,他要英年早逝了。
「王爺,請息怒。蕭總管不過是怕臣妾和王爺餓了,理應從輕發落。」沈冰月伸出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道。蕭總管對她也算好了,只要是對她好的人,她都心裡有數。
軒轅墨偏過頭看了眼沈冰月,再緩緩地開口:「既然王妃幫你求情,本王就暫且放過你。下去,領罰十大板,其他的人傳膳。」
「奴才,謝過三爺和王妃不殺之恩。」蕭總管心有餘悸地站了起來。
沈冰月給落離使了個眼色,落離馬上會意。讓手下裝裝樣子就算了,別真的往蕭總管的骨頭上拍。
以前,蕭總管是對沈冰月敬畏,而且這還是附屬在軒轅墨對她的喜愛上。現在蕭總管對沈冰月是感激,是心服口服的感激。
蕭總管從不認為,自己的身上有可以讓王妃利用的地方。但王妃肯幫他,就足以證明,王妃是個愛恨分明的人。而不是傳聞中那個一味果斷狠絕的女魔頭。
用過晚膳後,軒轅墨抱起沈冰月,坐到前院的籐椅上,賞花曬月。如紗般柔美的月光把二人的身影拉得很纖長,很纏綿。
沈冰月失笑出聲,要被世人知道,他們口中的嗜血冷情的鬼王,和果斷狠絕的女魔頭,在庭院前攜手曬花賞月。估計,他們想死的心都有了!尼碼,這麼文雅的興致發生在她們身上,實在是太驚世駭俗了。
「王妃,笑什麼?」軒轅墨邊玩弄著沈冰月剛洗過,還帶著淡淡清香的青絲,邊問。
「臣妾在笑,堂堂一個鬼王,居然會帶他的王妃來賞花曬月,當真讓人不可思議。」沈冰月抬頭看向天空上的一輪圓月。
「只要王妃,肯像剛剛那樣取悅本王,本王保證天天帶王妃來賞花曬月。」軒轅墨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看著沈冰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