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婚姻兩茫茫   溫暖如玉,寧心思遠 一六五機關算盡太聰明
    掐指一算陳玉嬌差不多五個來月沒有見到老葉了,這五個多月對於她而言彷彿五個多世紀那樣的漫長,用相思成災,思念成林來形容其別後心緒也不為過,打開門看到自己唸唸之人的那一刻她的心彷彿一下子竄到了雲端之上,灰暗的光線依舊掩不住男人漂亮的稜角,「大豬頭你終於來看我了。」當話音出口的一剎那陳玉嬌的心頓時從雲端落下,因為她看到了葉寧遠的手邊還站立著溫暖,她的雙目宛如兩把鋒利的寶劍直插自己的心臟。

    葉寧遠牽著溫暖緩步走進了陳玉嬌的房間,柔和的燈光下一切如舊,故地重遊卻再也尋不到曾經來時的那種激情與期待,此時老葉對於依然對自己喜笑顏開,含笑盈盈的陳玉嬌他心中尋不到一絲一毫的憐惜,有的只恨意,對於男人而言情人是要自己快樂的,若情人給自己帶來了麻煩與困擾那其恨不得她有多遠扔多遠。

    溫暖是第一次來陳玉嬌的家裡,看到寬敞明亮的房間,價值不菲的傢俱還有時尚別緻的裝潢這每一筆都是價值不菲的,想那陳玉嬌一個剛剛踏入社會沒多久的小職員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這每一筆不都是出自自己的枕邊人之手嗎?天知道很多收入都是不能透明的,他居然為了博情人一笑而甘願冒險?想想這些溫暖的心就被恨意塞滿。

    「溫姐你和寧遠一起來我家是不是想通了,要把葉夫人的位置讓給我啊?」對於二人的來意陳玉嬌心中不解,可卻還是故作輕鬆,她努力的去避開溫暖尖利無比的目光。

    沒等溫暖說話老葉率先說陳玉嬌,我和暖暖一起來是想要告訴你那個孩子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不可能為了任何一個女人而和暖暖離婚的,你現在要做的不是破壞我和暖暖的婚姻而是去尋找孩子的親生父親。

    葉寧遠的話語平靜淡漠,宛如寒冬臘月落在冰面上的石頭。

    「親愛的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愚人節還有三天才到啊,我現在就把我們的兒子報給你看,他可像你了。」陳玉嬌雖把老葉的話聽的真真切切,可她就以為對方在跟自己開玩笑,是顧慮身邊的溫暖才這麼說的,陳玉嬌知道自己不能信以為真。

    陳玉嬌剛想往自己的臥室去,葉寧遠斷喝一聲你站住,

    陳玉嬌被老葉這聲斷喝嚇了一跳,停住腳步驀然回首觸到了男人如刀鋒一般的目光,「陳玉嬌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懂嗎?那孩子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就別在拿這件事情做文章了,如果我早知道你是一個如此有心計的女人,當初就算給我一百萬我也不可能和你上床的。」

    老葉的每一句話甚至是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把匕首直插入陳玉嬌的心臟裡,她的臉色瞬間黯淡下來,看到陳玉嬌受傷的摸樣溫暖心中生出了幾分得意,可她還是不動聲色任憑這二人繼續撕破臉。

    「葉寧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你可以不和我結婚但你不能夠不認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我是孩子的媽媽,孩子的父親是誰我最清楚,如果不然我們明天去醫院做DNA,讓事實說話。」陳玉嬌沒有想到老葉會如此決絕,自己在他的眼裡彷彿是一文不值的,想想昔日的纏綿恩愛在看看眼前男人跟自己的橫眉冷對這樣的反差要她無法接受,難道男人對自己的種種好都是裝出來的?難道自己只是他圍城之外的玩物?陳玉嬌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用生命去愛的男人會如此的不堪,不相信自己真情錯付。

    看陳玉嬌動了真格的,較真兒到底了老葉知道自己必須得說出實情了,「玉嬌,事到如今我也就不想在隱瞞你了,其實我沒有生育能力,為了不被你看出我在你面前所以在拚命掩飾自己的這個缺點,因此這個孩子真的與我無關。」葉寧遠冷意的目光直直陳玉嬌鄭重其事的說,對於男人而言說自己不能生的確是太過難以啟齒,然而事情到了這一步面子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聽完老葉這番話陳玉嬌瞬間愣怔在了哪裡,之後便是吃驚,她以為老葉為了不認賬才編出了這麼一套謊言來欺騙自己,然而看到對方認真的表情卻不像是在撒謊,而一轉眸陳玉嬌瞥見了溫暖嘲諷的笑,此刻自己在她溫暖的眼裡彷彿小丑一般。

    「你胡說,如果你不能生的話那你的女兒是哪兒來的?難道是溫姐和別的野男人生的嗎?」陳玉嬌大聲質問道。

    見陳玉嬌出口重傷溫暖葉寧遠強壓怒火說我的女兒是用我哥哥的精子。

    溫暖緩緩的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來一張發黃的紙片遞給了陳玉嬌,「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看看這個檢測報告,這是十年前我和寧遠結婚五個月之後去醫院做的檢查得到的報告,他的精子存活率不到百分之五,因此無法正常受孕。」溫暖在決定去咖啡廳與陳玉嬌見面的時候就到了這張檢查報告,為的就是要對方死心,沒想到自己能夠見到陳玉嬌,而回家之後自己也沒有來得及把報告擱置起,此刻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陳玉嬌顫抖著雙手從溫暖手中接過了那沾染著歲月痕跡的檢查報告,上面的字跡很是清晰,可每一個字都要陳玉嬌心如刀割,上面的確寫的清清楚楚老葉的確不能夠生育,那麼自己的兒子是?自己費盡心機得來的卻是一場噩夢?

    「那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你不能生?你為什麼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要使用安全套還那麼小心翼翼?當初我在暗示你要給你生兒子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實情?」手輕輕一抖紙片在空中劃了一個弧而飄搖落與地,這一刻陳玉嬌的彷彿熱鍋裡炒的青稞豆子在辟里啪啦的響個不停,她大步跨到老葉面前仰起頭憤怒的質問,那憤怒的眼眸彷彿疾風裡的火焰要瞬間把一切給化為灰燼。

    面對情人的大聲質問老葉有些理屈詞窮,是啊如果自己當初別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早一些坦白事情就不會鬧到了今天這步田地,然而今才道當時錯,悔之晚矣。

    溫暖擋在了老葉前面居高臨下鄙視著面前這個表情扭曲的女人冷而得以的說這就是妻子和情人的區別,男人可以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暴露一切的缺點,而在情人面前卻要拚命的保持完美,不演與情人探路自己任何的缺點,這一切只怪你太愚蠢沒有看清楚這一點,怪你太過自以為是,這機關算盡太聰明 , 反算了卿卿性命這也不過如此吧。我勸你還是趕緊找到孩子的親生父親看看他要不要娶你,如果嫌棄你太髒太齷齪的話你大可以通過起訴要他施捨一些撫養費給你們母子。

    話音落定之後溫暖悵然而笑,看到陳玉嬌狼狽的樣子她是從未有過的得意,可那得意之後卻是更深的疼痛,她不想與任何人去較量去爭,她想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是無比醜陋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們都在騙我——」這一刻徹底失控她拚命的大喊大叫,一伸手推了溫暖一個措手不及,幸虧老葉眼疾手快把溫暖扶住,看到陳玉嬌發瘋的樣子老葉更是厭惡,二話不說拉著溫暖就逃之夭夭。

    看到夫妻二人揚長而去陳玉嬌居然無力阻攔,當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她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放生痛哭。

    ……

    回到家之後溫暖趴在床上放生大哭,就如江蕙那首《愛人這薄倖》裡頭唱的那樣心頭傷 目屎做藥來塗,然而現實是再多的眼淚也無法塗抹自己心頭撕裂的傷口,溫暖再也沒有力氣與老葉繼續婚姻了,可一想到要離婚心卻是更加的疼痛,當初的華佗給關公刮骨療毒也不過如此了。

    啊 世間的歹命人  攏因為是多情

    看末清是人的心

    愛人這薄倖 前後話攏講甲顛倒反

    看乎清你猶原也是 真聰明的女性

    嘸免為愛誤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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