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時節,天黑的比之前早了很多,才六點而已夜色就很濃了。
葉寧遠興致勃勃的做好了晚餐,招呼在看東湖片的晚晴吃飯,這種感覺讓他覺得溫暖而踏實。
「哇塞爸爸你做了那麼多好吃的啊。」葉晚晴看到一桌子豐盛的菜餚早已是口水流下三千尺。葉寧遠看著女兒眼饞的表情就粗粗說快去洗手,不洗手就不給吃。
晚晴撅撅嘴,好吧。
溫暖把筷子擺上,很是隨意的坐下,看著一桌子的菜略帶埋怨的說咱們仨吃不了這麼多的。
葉寧遠笑笑說這也算是給我自己接風洗塵了,再說我走了半個月可把你們娘倆給委屈壞了,我總得好好補償補償吧。
這個時候葉晚晴從洗手間回來,幾步就跨到了桌子面前拉了椅子坐下,「爸爸你以後能不能不要走那麼久啊?」葉晚晴眼巴巴的看著老葉希望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葉夾了一一塊肉放在女兒碗裡寵溺的說好好好爸爸答應你,以後不會走這麼長時間了。
「寧遠,這次去北京有什麼收穫嗎?」溫暖一邊往嘴裡夾菜一邊隨意的問。
葉寧遠說也沒啥收穫不收穫的,我順便去看了爸媽的幾個學生,我走之後咱們這兒沒啥新聞吧。
還沒等溫暖回答葉晚晴忙插嘴說爸爸你走的這十多天蕭伯伯會經常來看我和媽媽。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溫暖的臉色頓時有些變了,而葉寧遠也是如此。
「其實蕭絕是開車路過這兒順便上來看看我而已,你別想太多。」溫暖極力的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
葉寧遠側臉瞅了溫暖一眼,而後故作的說我哪有想太多啊,不過你這麼一提醒我還就想太多了。
溫暖的表情更加不自然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溫暖一時間語塞。
看到溫暖那樣緊張葉寧遠不自覺的笑出聲來,「看把你給緊張的,我逗你玩兒的,不過說真的蕭絕還真會挑日子,專門趁我不在家的時候路過咱們這兒。」
溫暖忙解釋說蕭絕因為最近提拔了上校軍銜,心裡頭高興,酒場比較多,因此就——溫暖突然發現自己越解釋越是忐忑不安,索性說完之後低頭吃飯去了。
葉寧遠也察覺到了溫暖的變化可他沒有深究,他相信溫暖的為人。
「蕭絕這小子還真牛,才三十六七歲就是上校軍銜,而且是東川軍區副司令員,我估計等他倒了五十歲肯定就是局長了,前途無量啊。」葉寧遠不無感慨的稱讚道,同時夾雜著一種男人的妒忌在其中。
溫暖聽出了老葉的弦外之音,如果不是自己和蕭絕有這層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興許對於老葉而言蕭絕沒有什麼,可是如今蕭家在各方面都表現的比他好,因而對方才覺得自尊心受挫,作為妻子的自己自然應給與其相信與鼓勵,「蕭絕如果不是仗著他岳父家的勢力我想也不好有如此發展的,而你從一個普通公務員到了如今二把手卻是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這才是真本事。」溫暖說著夾了一大塊鴨肉放在了老葉碗裡。
溫暖的鼓勵對於老葉而言勝過一切,頓時心中的失落感就沒了,「只要你相信我就夠了,蕭絕就算做了軍長又如何,跟我比他永遠都是輸家,因為有你在我身邊。」
面對老葉臉上綻放的自信與霸氣,溫暖心裡頭卻被什麼給腮的滿滿的。
晚飯過後老葉哄著晚晴在看電視,溫暖照例去廚房洗碗收拾,一切都都溫馨如常,而溫暖放在茶几上的手機突然來了一條短信,葉寧遠沒來由的拿了起來,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變了,因為欣喜是蕭絕發來的,內容很短,但足矣讓人想入非非,「暖暖他回來了你就不能屬於我了,想想心就痛。」
葉寧遠越捉摸心裡頭越覺得不對勁,正在這時候溫暖走了過來,看到對方拿著自己的手機發愣直覺告訴自己妻子有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溫暖忙搶過了手機一看短信息,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暖暖我需要你跟我解釋。」葉寧遠起身拉著溫暖朝臥室去,他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了在看電視的晚晴,因而溫暖也就順從的跟了進去。
「寧遠你不相信我?」溫暖把自己的手從對方手裡抽離出來,打開了燈,房間裡瞬間亮堂起來,柔和的燈光下是葉寧遠那略帶冰冷的眼神,那眼神彷彿兩把冷厲的刀,彷彿隨時都有刺入心骨的力量。
葉寧遠走到床邊坐下,雙腿交叉一起,沉默了片刻,緩緩的說這條短信我需要你的解釋。
溫暖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蕭絕對我一直賊心不死你也是知道的,我在這對天發誓如果我溫暖對你葉寧遠有二心我出門就讓車撞死。」
葉寧遠連忙擺手,「行了行了,我是唯物主義者,不相信什麼對天發誓,不過我知道你相信,既然你都發下毒誓了我如果在追究豈不逃殘忍了,我知道蕭絕對你不死心,不過我相信我的暖暖對我是最真心的就好。」
葉寧遠越是這麼說溫暖的心裡頭就越不是滋味,彷彿針刺了那樣的痛,這一刻她多麼想跪在對方面前說出一切的實情,可她怕怕一旦說出後眼前的幸福會化為烏有,儘管自己坐車的一切都是情非得已的,可畢竟還是做了錯的事,錯了就是錯了,再完好的理由也無法讓這個錯誤消失不見。
「寧遠謝謝你相信我,如果我某天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逼不得已去做的你如果知道了後會恨我嗎?」溫暖走到葉寧遠身邊坐下頭埋在對方的胸口小心翼翼的問。
葉寧遠沉吟了片刻,看溫暖如此認真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需要說實話,略加沉思後說這得看什麼事了如果是違背原則的事這個恐怕有點兒難,你幹嘛這麼問啊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事,現在交代還不晚,不然就是隱瞞從嚴,,坦白從寬。
葉寧遠雖然回答的不多可溫暖已經聽明白了,倘若自己和蕭絕的事被他知道那麼自己眼前的幸福就真的要玩完了,不管自己是為了什麼而被判的,原來他和天下的男人一樣只許自己勾搭鶯鶯燕燕,不許她人為誰展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