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婚姻兩茫茫   溫暖如玉,寧心思遠 一二三
    溫暖思量了一路,自己回家之後到底要不要把陳玉嬌的最新境況告訴他,如果說了他會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舊情復燃,自己好不容易掐滅的火苗再一次燃起,如果不說憋在心裡頭還真是難受,可能這件事情是考量對方對自己十分真誠的一把尺子,如果真的斷了,那麼陳玉嬌是死是活都與他無關,如果沒有斷,即使自己不說,總有一天他也會知道,與其讓葉寧遠以後從別處知曉倒還不如自己親口說的好,讓對方自己自己非常非常恨陳玉嬌。

    杜小惠開車送溫暖回家的,到家的時候差不多晚上九點半了,其實溫暖平時很少九點之後從外頭回來的,除非是特別要緊的事,如一般串門都會在八點半之前回家的,葉寧遠說了良家婦女不能走夜路,怕被狼盯梢。溫暖一直在與葉寧遠賭氣,嘴上說原諒了可真的落實下來卻是有難度的,因而近來她就專挑老葉不喜歡的事來做。

    打開家門,客廳的燈亮著,就是空蕩蕩的,溫暖知道這個時候女兒已經睡下了,而葉寧遠也有在九點半左右就上床休息的習慣。溫暖換了拖鞋後先去女兒房間看了看,見小晚晴睡的很是香甜,溫暖悄悄在女兒臉上印了一個淺淺的吻就緩緩走開了。

    回了臥室,葉寧遠果然已經準備休息了,他著了一身淺灰色的睡衣慵懶的坐在床上,面前一本剛買回來不多久的最新一期《財經雜誌》,見溫暖回來老葉忙把目光從雜誌上挪開,慇勤的問,誰送你回來的?

    溫暖把包放下,拿了睡衣準備去洗手間,邊朝外走邊敷衍說杜小惠送我回來的。

    二十分鐘之後溫暖才從洗手間出來,一股淡淡的幽香在房間裡蔓延開來,柔和的燈光下溫暖那藏在真絲睡衣裡的春光若隱若現,很是撩人。

    「暖暖,我正想和你商量今年國慶節咱們怎麼過,高速路免費了,我看不如我們去自駕游吧。」葉寧遠拉溫暖到身邊來,雖然很想要她,可是看到溫暖那冷漠淡然的神情他心裡明白今晚上對方還沒有那個興致,因而只好努力的迴避,長夜漫漫他無睡意,即使如此倒不如與溫暖好好的談一談。

    溫暖從包裡拿過手機一邊把玩一邊硬撐著老葉的話說自駕游我不想去,雖然高速路免費我估計肯定非常堵,一堵車我就頭疼,我受不了,我看四五號的時候帶著晚晴我們一起回我媽家一趟吧,自打過了年我就沒有回去過,如果雅靜有空我們順便也燒著她一塊兒回去。

    葉寧遠原本也沒打算去旅遊,既然溫暖不想去也正呵自己的心意就說,一切都依著你,對了暖暖你不是想看伊能靜主演的電影《銅雀台》嘛,不如國慶節我們一起去看吧,我們倆好長時間沒有去電影院了。

    溫暖皺皺眉,面色有些暗淡,「我本來想去看的,可我得到消息《銅雀台》伊能靜的戲份刪減了不少,我想還是不去了,我看這部電影也就衝著伊能靜去的,既然她的戲被刪就算了。」

    「你愛伊能靜比愛我的時間都長,就不怕我吃醋啊。」葉寧遠捧著溫暖的下巴,故意做出一副醋意大發的樣子來,他知道溫暖這輩子追的偶像不多,可伊能靜是她從十幾歲就開始喜歡的,一直到現在都快二十年了。

    溫暖莞爾一笑,對於老葉的醋意故作不屑,「你想和伊能靜爭寵那就是自不量力,只要她還是伊能靜這輩子我就是她的粉絲,至死不渝,而你葉寧遠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哪天咱倆就有夫妻變成了陌路。」

    「好吧好吧,我不和伊能靜同志爭寵了,不過你也得多寵寵我,別老把我打入冷宮啊。」葉寧遠跟一個孩子要糖果似的在粘著溫暖,而受卻不老實,想用自己的溫柔攻勢拿下溫暖。

    對於葉寧遠的撩撥溫暖自然是感覺到了,她故作配合整個身子倒在老葉的懷裡,正在老葉得意時,溫暖把手機遞到了眼前,「我有一段視頻想讓你看看,我想你一定想看。」

    老葉遲疑了片刻,帶著幾分疑惑接過了溫暖的手機。

    屏幕上很快出現了畫面,溫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葉寧遠。

    視頻裡熟悉的人,彷彿就在眼前,而看到情人淚落,葉寧遠的心被針刺了一下,很痛很痛,看罷了視頻一切的來龍去脈老葉自然知曉大概了,手微微一鬆,手機重重的落在床上。

    看到老葉如此反應,溫暖的心也一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葉寧遠的逼問,溫暖顯得很是平靜,不卑不亢的說陳玉嬌的男朋友就是杜永浩,雲霞丈夫杜海濱的兒子,陳玉嬌是想一邊和你繼續著關係,然後嫁給杜永浩,可有一回她不小心把發給你的短信錯發到了杜永浩那裡,杜永浩知道了一切痛恨陳玉嬌欺騙了他,於是決心報復,而一個多月前我去雲霞那兒巧遇了陳玉嬌,因而才知道這些事,杜永浩找了一個好朋友和自己聯手給陳玉嬌射了一個陷阱。說好了明天訂婚,而在今天過了晌午杜永浩帶著一個女孩兒去陳玉嬌那兒攤牌,後來的事你剛剛也都看到了就不用我多說了。

    葉寧遠聽完溫暖所講的來龍去脈之後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巧合的事?彷彿戲曲小說一樣,可居然就是現實,而他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他心裡頭溫暖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可是如今面對陳玉嬌的遭遇自己明明在妻子的臉上看到了幸災樂禍,看到了報復後的快感。

    「暖暖,看到陳玉嬌倒霉你很得意嗎?」葉寧遠的話讓溫暖覺得鑽心刺骨的疼,她特意躲開了對方凌厲冰冷的目光。溫暖把自己的身子從男人的懷裡抽離出來,而後義正詞嚴的回答,「是,我非常得意,其實杜永浩想報復陳玉嬌我早就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你對她餘情未了。你知道杜永浩的那個朋友為何要配合杜永浩演這一場戲嗎?那是因為她的爸爸也曾經做出過對不起她媽媽的事,雖然事情過去很久了,她爸爸也回歸家庭了,可她還是很她爸爸,寧遠你知道當我聽到這些的時候我會想到什麼嗎,想到了我們的女兒,幸好她現在還小,少不更事,如果她在長大一些,現在的孩子都成熟的早,自然會知道一切,你想她會怎麼看你這個她一直引以為豪的爸爸?寧遠,你不愛我了,我們可以去民政局把證辦一辦,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女兒,她需要一個完整幸福的家,而她希望自己的爸爸媽媽永遠都是完美無缺的,既然當初我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要了她就應該讓她幸福的長大,給孩子幸福是我們做父母的必須去做的。」

    葉寧遠沒有資格在去質問溫暖什麼,的確是沒有資格,因而默默的地稀土去,做出了無言以對的樣子來。

    溫暖沉默了良久,手緩緩的把葉寧遠的臉捧起來,語氣溫和的說,寧遠我知道如果讓你徹底的和那個女人一刀兩斷你做不到,如果聽到她的遭遇你如果絲毫沒有反應那顯得你太無情無義了,如果你想關心她我不攔著你,不過必須當著我的面去關心她。

    對於溫暖的善解人意葉寧遠越發覺得秀快男的,喃喃的說算了,只有不聞不問才讓彼此都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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