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紀委頗與各方的壓力,所以對於葉寧遠作風這件事情認真調查,他們首先調查的對象就是照片的女主角陳玉嬌,也就是大家口中說的葉副局長的情人。紀委派了兩位年輕的同志負責調查此事。
溫暖知道紀委從陳玉嬌那裡調查完了之後一定會要自己去對峙,幸而自己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只要陳玉嬌說的沒有問題,那麼自己去到之後自然就不可能露陷兒。
果然溫暖預料的不差,週四紀委就通知了她去與陳玉嬌對峙。
溫暖在去的路上就收到了陳玉嬌的短信,上面的意思恨間斷一切按照原先說好的詞兒說就好。這樣讓我嫩心裡頭踏實了,因為陳玉嬌果然按照提前設計好的「劇本」來應對,那自己這個「劇本」的編撰者自然也可以應對的瀟灑自如了。
溫暖按照事先通知的地點打車來的了位於市中心一家茶館裡。
此時正是上班時間,因而茶館裡顯得有些冷冷清清,流轉的音樂瀰漫著一絲慵懶與寂寂。溫暖在與服務業打過招呼之後直接上樓去了。
推開了二樓靠北邊一單間的門,就見陳玉嬌正衝著門坐著,面前放著一杯牛奶,而她的對面則坐著兩位年紀在三十歲上下穿戴鄭重的年輕男人,他們仨見溫暖進來了忙起身來打招呼,溫暖與兩位檢查人員寒暄了幾句之後,很是自然的坐在了陳玉嬌身邊。
服務員過來溫暖要了一杯綠茶。
等點的茶來到面前之後溫暖笑著吩咐服務員先退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服務員走了之後,溫暖看向二位檢查人員。
「不知二位同志要我過來有什麼要問的?」經驗告訴溫暖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夠與對方太過寒暄客氣了,越是那樣說明越是有鬼擔驚,倒不如直接開門見山讓對方覺得自己根本不怕調查,心中坦蕩。
其中一位高個子的男人對於溫暖的爽快還是有些吃驚的,他逼視著溫暖,而自始至終溫暖都是那麼的從容坦然。「溫暖同志,我有些問題想直接來問你,也是想驗證陳玉嬌同志是否對我們有所隱瞞。」男人禮貌的對溫暖說。
溫暖優雅一笑,從容的說好啊,我非常願意配合調查,不知二位同志想瞭解玉嬌的哪些方面,我自然會知無不言的。
矮個子的男人說,陳玉嬌告訴我們她和溫同志您是表姐妹,可有此事?
溫暖故意裝作對於這個問題非常可笑的樣子,撲哧一笑,手輕輕的搭了搭陳玉嬌的肩膀說,這個還有假啊,不過我自打做電視節目之後很多人都想和我攀升親戚,可玉嬌和我卻是貨真價實的表姐妹關係,雖不是一個姥姥的那種,可我媽媽和玉嬌的媽媽卻是堂姐妹。我和玉嬌家雖不在一個地方,但是也沒有斷了走動,玉嬌去年大學畢業之後就來到了我們東川發展,因而我在東川也沒有個娘家人,我們倆自然就多親多近了。
溫暖滴水不漏讓別人也無從去懷疑。
「我說我們倆是親戚吧,你們二位還不信,難道你們還是相信我和我姐是情敵嗎?」陳玉嬌也趁機應和著溫暖說,故意做出被冤枉之後委屈的摸樣來。
那個高個子的男人繼續問,請問溫同志,既然你和陳玉嬌同志是表姐妹,那麼你應該知道她的收入情況,剛剛你也說了她剛剛大學畢業,可為什麼她能買下市價是三十萬的房子還有一輛捌萬元左右的二手菲亞特?我可聽說陳家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啊,而陳玉嬌同志在她單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廣告設計師,每個月的收入也就兩千塊錢左右。
溫暖喝了口茶繼續從容的說,你們如果不說這個倒好一說我就生氣,這丫頭太不知道過日子了,她在大學期間的確是通過勤工儉學,幫一個有錢的老闆家做家教賺了點兒錢,我姨夫姨媽的意思是讓她贊起來將來當嫁妝的,可是這丫頭決定扎根在東川之後非要拿著自己賺的這些血汗錢買套房子不可,她的那點兒錢支首付也不夠啊,於是就哭著鬧著跟她父母借,老兩口就這麼一個閨女,自然是寶貝的,因此就拿出了積蓄幫著玉嬌買了這套市價三十萬的房子,首付繳了百分之二十五總共七萬五,而剩餘的二十多萬按月支付,你說說他沒有結婚就背了二十多萬的債務,而至於那二手的菲亞特則是她的男朋友小杜送的,這小杜家境不錯,對玉嬌也好,本來是想送給她一亮新的來著,可是玉嬌覺得不好意思,可見男孩兒堅持要送,因而玉嬌就挑選了一亮價格便宜的二手,因為這兩件事情我可沒有少念叨她啊。
「可不是嘛,我姐三天兩頭的碎碎念,我耳朵都磨出繭子了,反正房子我也買了,車我也收了,木已成舟了嘛。」陳玉嬌繼續做出委屈的表情來,因而略帶哀怨的看著溫暖,彷彿一切就跟真格兒的一樣。
兩個男人見溫暖回答的與陳玉嬌剛剛說的完全吻合,相互對視了一眼之後,矮個子的男人繼續問,那麼六月十一號哪天你們仨可是在一起了?
溫暖說當然,哪天是玉嬌陰曆的生日,而她在這個城市也就我這麼一個親人,我和我們家寧遠自然要為她慶生了,哪天是週末,原本我們是想帶著我家女兒一起的,可是女兒被公婆接走了,而玉嬌買的雙色球中了一千塊錢,於是我們仨就在雲和飯店用的餐,哪天是玉嬌的生日,加上中了彩,心情特別的好,就多喝了幾杯,而我們家寧遠因為胃不舒服,加上是開車過去的,滴酒未沾。玉嬌有些喝醉了,我擔心她一個人回去,於是我們送她一起回去的,下車的時候寧遠覺得內急,因此和玉嬌一起下了車,玉嬌覺得頭暈就順便扶了寧遠一下,我看玉嬌那搖晃的樣子不放心她一個人上樓去,我就讓寧遠送她到門口,正因為如此攝像頭裡才拍到了玉嬌挎著寧遠胳膊一起走的畫面。
陳玉嬌也忙插嘴說,「二位,難道還不相信我是清白的,我姐夫是清白的嗎?因為這事兒我和我男朋友差點兒就崩了。」
兩位檢查人員又問了一些與之相關的問題及相互問了溫暖和陳玉嬌彼此的一些情況,而見倆人回答的非常默契,而且沒有什麼出入,二人自然也就相信了。
離開茶館之後,溫暖才長長的出了空氣。
「姐,我送你回家吧。」陳玉嬌故意喊的很大聲,因為那倆人還未走遠。
溫暖非常不情願的上了陳玉嬌的車。
陳玉嬌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含笑著說如果不是知道在演戲,咱倆還真是親密無間啊,如果我們回到解放前興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愛葉寧遠了。
陳玉嬌臉上綻放的笑容燦爛奪目,而溫暖卻看著覺得是那麼的噁心。
溫暖冷冷的說,無論什麼時代我都不可能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的,這件事情之後你和寧遠必須橋歸橋,路歸路,你們倆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之前他不可能和我離婚,然而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他更是不可能了,即使他不愛我了,也不可能,對於他而言自己的前程更重要。
陳玉嬌一邊開車一邊不慌不忙的應對溫暖的冷言冷語,「其實對於我而言名分沒有那麼重要,只要他心裡頭有我就好,溫姐博學多才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女人喜歡留在給自己帶來痛苦的男人身邊,而男人卻喜歡留在給予自己快樂的女人身邊。我和寧遠就是如此,他給予我的痛苦就是沒有名分,而我卻能夠給予他無盡的快樂。溫姐不覺得我和寧遠的性格更相像,我們更般配嘛,如果說第三者我想如今你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看著陳玉嬌如此的理直氣壯溫暖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給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幾個嘴巴,可是多年的修養讓她做不來一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