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婚姻兩茫茫   溫暖如玉,寧心思遠 二十第一最好不相見2
    不是每一段刻骨銘心都能修成正果,我們愛的最深的那個人未必是與我們一起攜手到老的。

    溫暖坐在了蕭絕家的客廳,安靜的看著蕭絕為自己端來咖啡,切來水果,咖啡是加了糖和牛奶的,水果都是溫暖最愛的,蕭絕忙完了這一切坐在了溫暖的對面,倆人之間只隔著一張茶几,淡紫色的吊燈把對方的表情映著的分明,屋子裡安靜的很,彷彿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溫暖低頭默默的喝咖啡,試圖掩飾自己心的複雜,她不知如何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卻發現手心裡居然有了少許汗水。

    蕭絕見溫暖好半天都低頭不語,自己則主動打破了這沉默,「暖暖你來就來吧,幹嘛還帶東西啊,這樣多見外啊,你家寧遠和晚晴都好吧。」蕭絕也不知該如何開口,目光微微一掃落在了溫暖帶來的兩個盒子上,他覺得這回溫暖來不是單純看望自己那麼簡單。

    良久,溫暖才緩緩的把頭抬起來,囁嚅這說,我知道你喜歡喝茶,這兩盒茶葉是寧遠出差雲南時候帶回來的,據說買的時候是茶農剛剛採摘的新茶,所以拿來讓你嘗嘗,寧遠和晚晴都好,對了絕你打算什麼時候給鯤鵬找個媽媽啊,家裡需要一個女主人,我想素芳也是這樣希望的。

    蕭絕擰了擰眉,淡淡的說,我不需要女人,鯤鵬有外公外婆和姨媽姨夫照顧就好,而我自己無所謂,暖暖我看你好像有事在心的樣子,不妨說出來。

    蕭絕的直接是在溫暖意料之中的,自始至終自己在他面前都是沒有秘密可言的,無聊自己掩飾的多好都能被他看穿,十五歲之前自己把蕭絕看成是兄長和知己,而十五歲之後則是愛人與知己,然而如今再次回到了最初的兄長與知己,只是如今卻不能與十五歲之前那麼的自在了,故人倚在,事事已變。

    「絕,我今天是有事情來求你的。」溫暖不知道該怎麼說,可她還得說,她不敢與蕭絕對視,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生不自在,這是她平生第一次求人,而且還是求自己曾經的愛人,這其中滋味只有當局者才可體會。

    一個求字似乎把他們的距離給瞬間拉開了,這讓蕭絕好生難受,他們怎會這麼生分了,曾經他們可是親密無間,不分彼此啊,「暖暖你這話說的,什麼求不求的,有啥事兒儘管說就是了,這樣顯得咱們多生分啊。」

    蕭絕對溫暖依然慷慨如初,只要她溫暖開口,哪怕是粉身碎骨蕭絕都無怨無悔。蕭絕越是如此溫暖就越是覺得難受,「絕,其實我是替寧遠來求你的,其實你幫他也就等於幫我,絕我是第一回求你,你不要拒絕我好嗎?」不知何故溫暖的眼眸裡居然閃現出了淚光。

    「暖暖只要你開口,什麼我都答應,你快說吧,你也知道我素來討厭人家吞吐的。」蕭絕堅定的說,雖然不知道溫暖要說什麼,為了讓她安心蕭絕是如此的凜然。

    猶豫了很久溫暖才說,紅芒果歌廳發生火災我想你是知道的,而當初寧遠是歌廳工程招標組組長,而正好中標的是寧遠的同學,這回除了事故之後省裡派了個叫馬洪生的領導來調查……溫暖就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詳細的與蕭絕說了一遍。

    蕭絕認真的聽完了溫暖關於事情的陳述,臉色稍稍的暗淡了些許,可馬上恢復最初。「暖暖這事兒如果葉寧遠當初招標的時候沒有從中牟利,而是光明磊落的話就不怕調查,暖暖你是個聰明人,葉寧遠雖然是你的丈夫可很多時候你端然不能去縱容他,不能讓他做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的事。」

    蕭絕的話讓溫暖覺得好生失落,「你不願意幫寧遠嗎?絕,這官場裡的爾虞我詐事我想你比我還要懂,就算最終調查這事情跟寧遠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可對他也是有影響的,明年秋天劉局長就退休了,寧遠就可順利接班,可這事情一出,就怕寧遠的競爭對手從中作梗,作為寧遠的妻子我知道他這些年來的努力,絕,我求你幫幫寧遠好嗎?就當是幫我了?我記得曾經你說過只要我開口你什麼都依著我嗎?」為了讓蕭絕出手相助溫暖不惜用他們曾經的感情來作籌碼,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她知道蕭絕對自己依然有感情,為了葉寧遠他不惜利用這一點。

    蕭絕一抬眼看到溫暖雙眼含淚,剎那間兩行清淚好似斷了線的珠子緩緩落下,在燈下分外晶瑩,那楚楚可憐的摸樣頓瓦解了他全部的防線,「暖暖我沒說不幫你啊,我只是希望葉寧遠在這件事情是光明磊落的,看你這麼大了還愛拿眼淚嚇唬人,我投向了我投向了,實不相瞞這馬洪生是我戰友的表哥,一會兒我就跟我戰友通個電話。」蕭絕拿過紙巾親自過去給溫暖把眼淚擦去眼淚,滿是寵溺的注視著溫暖。作為一名軍官蕭絕有著軍人的正值與原則,若求自己的不是溫暖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應允的,然而溫暖始終是他的一根軟肋,為了溫暖他不惜違背自己的原則,與溫暖有緣無分是蕭絕這一輩子的遺憾,如果他不是軍人,不曾受過教育,那麼自己絕對會不顧一切的把溫暖從葉寧遠身邊搶過來,可他不能,不想為了一己之私而讓自己站在道德的法庭上。

    瞬間,溫暖破涕為笑,「絕,謝謝你,我就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哥哥。」在蕭絕面前溫暖依舊可以跟小時候那樣撒嬌,耍賴,裝天真,而蕭絕答應幫忙自是她滿心歡喜。

    「你啊,都孩子媽了還跟哥孩子似的,不過暖暖我可提醒你一定不能縱容葉寧遠違法亂紀,做好他的副局長,時刻保持一顆平常心,這樣才能夠在官場走的長遠。」蕭絕無法阻止自己去伸手擁抱溫暖,這兒只有他們倆人,蕭絕可以暫時忘記自己的身份,拋開道的的枷鎖,肆無忌憚一回。而作為他人妻子的溫暖想掙扎,可為了能籠絡蕭絕讓其為葉寧遠幫忙解圍只好依從,而蕭絕的懷抱依然溫柔,安逸,這一幕多少回在夢中出現,而卻真實的在現實裡,溫暖的心千回百轉。

    面對蕭絕的說教溫暖撅了撅,不失嬌嗔的說,好了好了人家知道了,你就別念了嘛,再說寧遠受過高等教育,生在知識分子家庭,我想這其中的道理比我還要懂,對於他的人品和官品我是放心的。

    聽著溫暖在自己懷裡誇別的男人蕭絕的心好不難受,「很多貪官都是名校畢業,出身不差。」

    「你就那麼希望寧遠出事兒嗎?希望我倒霉啊?」溫暖委屈的說。

    蕭絕低頭親吻了溫暖的額頭一下,口是心非的說,我當然希望葉寧遠能官運亨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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