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問什麼是人世間的最美,捨寬恕其誰。
溫暖雖然表面上對葉寧遠一副冷冰冰,看似恨意未消,其實她內心深處早就原諒了,她想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知錯能改就好,葉寧遠在李雲霞的威逼之下寫了保證書,溫暖就覺得對方確實百分百誠心改過的,若自己還是不依不饒的話那只能讓彼此的心越來越遠,因而決定跟葉寧遠回家。
李雲霞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她見葉寧遠寫了保證書,而且認錯態度極好,而溫暖的心早就軟了,她自然也是見好就收了,所以才提出了一起吃飯這個主意,葉寧遠當然是順水推舟了,出門的時候李雲霞悄悄的給自己好姐妹蘇薇薇發了條短信息,讓對方兩分鐘之後給自己打電話,那邊慨然應允。
上了車之後溫暖和李雲霞坐在了後排座位上,原先溫暖都是坐副駕駛的,可因為心裡有氣,故意不和葉寧遠卡進,剛上了車李雲霞的手機就響了,她忙接起來,「薇薇姐啊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接起電話來李雲霞很是熱情,「雲霞啊你現在有空嗎我上回跟你說的我那親戚家的閨女聽說我有你這個做模特的朋友就想認識你希望從你這個過來人身上取取經,她就在我家,你能過來嗎?」這都是雲霞和蘇薇薇事先說好的,為的就是想給葉寧遠和溫暖一個獨立空間,這蘇薇薇是李雲霞認識不久的一個朋友,和她一樣都是嫁入豪門的貴婦人,因為性格類似,愛好相同,故倆人一見如故,常常一起去高檔的場所消遣,在富婆圈子裡面他倆算是最要好的了。
李雲霞故意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對電話那頭的蘇薇薇說哎呀恐怕有點兒難辦,因為我正陪我姐去吃飯,她這兩天心情不好。
李雲霞和溫暖緊挨著,因而電話那頭的內容溫暖聽的真真切切,見雲霞為難溫暖就忙說算了你還是去陪朋友吧,來日方長,飯我們改天在吃嘛。
溫暖小聲對雲霞說,這正中了李雲霞的下懷,她忙對電話那頭的薇薇說我馬上開車去你那兒,先掛了。
掛斷了電話李雲霞對葉寧遠和溫暖很是抱歉的說姐,姐夫不好意思我有事不能配你們了。
李雲霞不跟著去也正合葉寧遠的心意就忙說沒事,改天我再請你。
溫暖也忙說是啊雲霞,既然朋友約你你就趕緊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李雲霞匆匆下車,末了還不忘囑咐葉寧遠,「葉同志,我可就把我姐交給你了,如果你在讓她流淚看我怎麼收拾你。」
葉寧遠忙一臉討好的說雲霞妹妹放心吧,暖暖跟著我走你還有啥不放心的,快去跟朋友約會吧。
葉寧遠發動開車子,隨手打開了音響,放上了溫暖平日最愛聽的古箏曲《漢宮秋月》車子緩緩的駛離了小區,在寬廣的馬路上疾馳著。
溫暖把頭看向窗外,此時已至華燈初上夜來時,車外的路上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腳步都很是匆匆,溫暖的心千回百轉,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而從一上車開始就覺得小腹疼痛,好像是要來例假,溫暖忙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曆,掐指一算確實到日子了。溫暖有痛經的毛病,每回例假要來的時候就開始肚子疼。最厲害的時候能讓她想滿地打滾。
「我們回家吧。」溫暖看葉寧遠的車子在朝電視台方向走她就忙制止,自己這會子根本沒心情吃飯。
葉寧遠一邊開車一邊說咱們去雲霞說的那家餐廳吃飯吧,也好讓我跟你贖罪。
溫暖苦澀的笑了笑,口吻淡淡的說你何罪之有啊?這贖罪我更是不敢當了,你難道忘了嗎我根本不喜歡在外面吃飯的。
面對溫暖的冷淡葉寧遠雖然心裡不得勁,可表面上還裝的無所謂,忙討好的說我哪裡有忘啊,老婆你頭上幾根頭髮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說回家我們就回家吧,說著就忙調轉方向。
溫暖並沒有被葉寧遠的百般討好而歡欣,望著男人溫和的背影溫暖不自已的思緒亂飛,與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了十年,彼此之間熟悉的彷彿左手與右手,太過熟悉之後珍惜也在一點點的減少,激情早已退卻,若不是這一場婚變他們的生活依然按部就班,好似衛星在固定軌道上運行,那是一種既無風雨也無晴的安然,溫暖覺得那樣很好,平平淡淡才是真,而葉寧遠卻耐不住平靜,去尋找外面的刺激與新鮮了,心理學家說愛情的保鮮期是四個月,之後就成了習慣,更何況已經十年多,如今從彼此身上尋不到新鮮,觸摸到的只有習慣,那是一種彷彿與自己同手同腳的熟悉與自然。
自思自量之間車已到了自家樓下,葉寧遠慇勤的為溫暖打開車門讓她下來,輕輕的漏了溫暖的肩膀一下溫柔的說暖暖你先上去,我去停車。
溫暖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朝樓上走去,而葉寧遠去車庫停車。
把車停好之後葉寧遠掏出手機手指非常的在鍵盤上飛舞,一條短信迅速發出去,「小豬頭,今晚我不能上網陪你了,這兩天恐怕都不行,你得乖乖的。」短信發出去之後葉寧遠熟練的按下了刪除鍵。
短信很快飛了過來,「知道了,你別忘了想我,我不許你和她做。」
葉寧遠忙回復說好,我會分分秒秒想你念你的,你放心我不會和她做的,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要她了,我要為親愛的小豬頭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