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你過的好嗎?」蘇敏輕笑著問,臉上的皺紋好似都舒展開來。
薄涼音聳肩,「就像你聽到的,我很好,接手了他的事業。」
蘇敏若有所失的點點頭,雙手捧著茶杯,雙眸好似失去了焦距。
薄涼音心裡也是無限的感歎,對於這個女人,她有著太多的愧疚,但是卻也有著自己的無奈。
「他死了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這樣下去了,年紀也不小了,找個合適的湊合著過吧。」起身,不想繼續談下去,準備離開。
「音音。」蘇敏喊住她,「如果,我是說如果,他還活著,你會接受我嗎?」
薄涼音沒有回頭,好似在沉思。
「不會!」明知道說出口的話會多麼傷人,但是對她,她不想撒謊,「但也不會阻止。」
蘇敏先是沮喪,後來卻忍不住激動的留下眼淚,透過淚眼模糊的視線,看著那道聘婷的身影消失,才雙手摀住臉,忍不住哽咽。
回去的路上,薄涼音心情很低落,對於蘇敏她再熟悉不過了,母親死後很多年的某一天,父親帶回來一個女人,說會成為她新媽媽的母親,她給予了最絕情的話語和冷酷的對待,雖然他們一直沒有結婚,和她有著最大的關係,可是在她心裡,母親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如今父親死了好多年了,而那個人,也就是蘇敏,一直都沒有再嫁,以前不明白,現在卻深有體會。
不會沒有更好的人,只是人再好,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他,也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心情。
她是被手機鈴聲叫醒的。
「喂,左霄,什麼事。」
「老大,有人來夜色鬧事,你過來看看吧。」
她聽後忍不住皺眉,去夜色?在早上不到九點?還真是邪門了。
不過也好,她正好心情不是很爽,有人自動送上門來讓她蹂躪,再好不過了。
油門一踩,車子如箭一般,呼嘯而過。
等停在夜色門前,她抬腳走進去,本來喧鬧紛雜的寬敞大廳,因為她的到來也陷入了寂靜。
「老大,你來了。」左霄看到薄涼音走了過來。
「嗯,什麼事,說吧。」她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有人靈活的送上了酒水。
「是皮革大亨萬洪峰,連續一個月一直在夜色包場,酒水單子不多,但是每次都會鬧到清晨散場,這段時間夜色的收入盈利不足六位數。」左霄臉色有點不好,但是來者是客,趕人的事情他不會做,只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薄涼音聽後笑了,「左霄,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單就是包場的費用一個月下來就不止八位數才對,你給我一月下來六位數都不到?」
察覺到薄涼音聲調的寒意,左霄忍不住哀嚎,他也不想啊。
「老打,他們吃喝都是報的公稅,你也知道,對於那些當官的,我是最懶得打交道的。」
公稅?她心裡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