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還真是好東西。」一個好聽的男聲讓本來想上車離開的薄涼音停下腳步。
她回過頭,是一身穿武警制服的男子,身材修長,五官堅毅俊美,表情厭惡中帶著不屑。再看看從車上下來的三個交警,她知道暫時是走不了了。
從口袋掏出一根煙點燃,放在唇邊點燃,吸了一口。
「我也這麼認為,你呢?是讓我賠你們的警車還是精神損失費。」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冷笑一聲。
從旁邊走過來一個人,對著薄涼音敬了一個禮,「這位小姐,請和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她淡淡的掃視了那人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如果我說不呢?」
年輕的交警愣了一下,從他執行任務開始,從來沒有一個人敢說不的。
「如果不同意,我們會以交通肇事罪對您提起上訴。」
薄涼音冷笑,起訴?有意思。
「請便!」
她是混黑道的,天生就不是個好人,害怕什麼起訴?從決定走上這條路的那天起,她就有最壞的打算,不過就是死。
看到她打開車門,那個交警是傻眼了,誰能告訴他,是不是現在的人都不害怕警察了。
就在她轉動鑰匙準備離開,手卻被人攥住。
「你確定你能這麼離開?」
她眼眸劃過陰厲,右手夾住紅唇中的煙,直接按上了男子的手背。
男人沒有動,任閃著紅光的煙頭在自己的手背上捻息,中間還能聞到淡淡的肉香味。
「哎呀,很抱歉,需要賠償嗎?親愛的武警先生。」
夜滄溟皺眉,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人,還是一個女人。
作為中國武警最年輕的將軍,他見過的多少風浪,而今天卻對一個女人產生了征服欲,想知道她憑什麼這麼囂張,又是哪裡來的勇氣面對在場的數個交警和一個武警。
「你說呢?」好奇是有,但要說有好感,那他就敬謝不敏了。
薄涼音淡淡一笑,單手掏出支票寫了一行數字,「散財消災,笑納,武警先生。」
一把把支票排在夜滄溟的胸口,右手利落的攥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男人的手臂脫離了自己的手腕。
下一刻,一張支票凌厲的射向他,夜滄溟抬手,紙片問問的架在食指和中指指尖。
那輛黑色的蘭博基尼跑車已經離開,但是她狂妄而挑釁的話卻讓在場的人咂舌。
「武警先生,有事聯繫我的律師,讓我出面,你還不夠資格。」
夜滄溟若有所思的看著遠去的車子,低頭打量著左手的支票和右手的名片。
「一千萬,還真是大手筆。」他承認一千萬確實不少,可是他不缺錢。
「呀……」
看著夜滄溟接下來的動作,周圍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惋惜。
就這麼撕了?那可是一千萬啊。
瞅了一眼手裡的名片,只有孤單的三個字,薄涼音。
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