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看是貝貝先提起了杜鋒,心裡踏實很多,說:「前兩天我和陶俊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好嗎?」
「一接電話就哭了。」
貝貝垂下雙眼,若有所思的說:「他老是這樣,意氣用事,幹嘛跑那麼遠去啊,還不會說英語,這不等著死呢嗎?!」
「他很想家,也想咱們,一人在國外就是孤單,可我看他也不打算就這麼回來。」
貝貝有點生氣地說:「不成熟!」
「好啦,當初會不是因為大小姐您嗎?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安慰安慰他?」
「我才不呢,懶得理他。」
貝貝把寶寶抱在懷裡,進了餐廳。
晚飯過後,貝貝抱著孩子站在門口送乾媽。思嘉看著這個小傢伙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激動,這個神奇的小生命,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可以感染人心,讓大人變得像她一樣純真無邪。
「看你饞的,趕緊和陶俊生一個啊。」
思嘉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幹嘛,他不要啊?」
「也不是。」
「他不會又舊態復萌了吧?」
「瞧你想哪去了,他現在走到哪貞節牌坊就帶到哪,表現得可好了。」
「趁年輕趕緊生,生完自己帶還能應付得了,歲數大了就沒精力了。」
思嘉點點頭。
「他說像在等等,想在公司再拚一拚。」
「男人一旦在事業上有了野心就不能輕易放下了。」
「他也是為了給我和孩子好生活。」
貝貝抱著寶寶陪思嘉走到了別墅區門口才轉身回去。
思嘉獨自一人往回走,心裡老是想著寶寶,自己都這麼捨不得,貝貝這個做母親的該是怎樣的心情啊,要是今後自己真的做了媽媽,那又該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就在思嘉想得入神的時候,前面的車燈一下衝自己照了過來,晃得思嘉趕緊抬手去擋。
車越開越近,走到她旁邊停了下來,後車窗慢慢的放下,原來是司徒男。
思嘉很意外,「怎麼是你啊?」
「你來看貝貝啊?」
「嗯,你住這?」思嘉看見裡面還坐了個女人,因為是晚上看不太清楚那人的樣子,但隱約的可以看見那女人畫了很濃烈的妝。
「對,剛搬來沒多久。」
思嘉對這個老朋友沒有太多的懷念,特別是此時此刻這樣的相遇下,「不耽誤你了,我先走了。」
司徒男也冷靜的說:「嗯,再見。」
車窗又緩緩地搖上了。
車裡的女人趴在司徒男的肩膀上,故作生氣又帶著嬌嗔勁地問他:「那女人是誰啊?」
司徒男不吃這套的回答道:「不該問的別問。」
「哼!」女人故技重施的繼續生氣,挪走了自己的身子,等著司徒男來哄自己,結果——白等一場。
司機把車停在別墅區的另一頭,周圍冷冷清清的,是個偏僻的位置。司機下車給司徒男開車門,那女人自己開門跟著下了車,然後急走了兩步跨上司徒男進了豪宅。
豪宅裝修的極盡奢華,所有的金屬都是鎏金的,整體風格是哥特式的。那女人在金碧輝煌的照耀下顯得很是鄙俗和醜陋,臉上的妝就跟死人臉上畫的似的,灰青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