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男給他爸打電話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從頭到尾毫無隱瞞。
「放心吧,我不跟你媽說,你自己小心點啊。」司徒男的爸爸對兒子向來都是「流放」式教育,他媽就剛好相反,什麼都管什麼都問什麼都擔心,父子倆常常統一戰線一直抗外。
浴室門開了,杜小賤裹了條浴巾就出來了。 「你怎麼這麼快啊?」
「時間長了對身體對皮膚都沒好處,皮膚會皺的,這個時間剛剛好,就著毛孔都打開了敷個面膜,效果特別好我跟你說。」杜小賤在包裡翻來翻去的找面膜。
「我渴了,要喝水。」
「行,你是想喝洋氣的美式咖啡啊,還是想和傳統的中國茶啊?」小賤把面膜一點一點地在臉上鋪好,多餘的精華液就摸在脖子上手上,看的司徒男都困了。
「最有益身心健康的——涼白開。」
「那我喝咖啡,我要的豪華間,有咖啡機,我弄一杯咖啡喝,這大冬天的得喝熱的,那能喝涼白開啊!」
對司徒男來說從這此刻到週日離開以前都是折磨,可對杜小賤就是最身心放鬆,自得其樂的享受。
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門開了,陶俊的爸爸回來了。
「爸,怎麼這麼晚?」陶俊從房間裡出來,隨手把客廳的燈打開了。
燈光照在這個年近五十歲的中年男人身上。很魁梧的身材,不胖也不瘦,人到中年略有些發福的肚子。一張滿是歲月的臉,一看便知道他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眼尾略有些向下。像石膏一樣的臉,表情嚴峻,不輕易露出笑容。
「嗯。」陶爸爸的臉很紅,眼白帶著血絲。
「這一身的酒味,你喝了多少啊?」陶俊扶著他爸爸坐到沙發上。陶媽媽披了件睡衣去廚房給他倒了杯熱水。
「兒子,把你爸扶到床上去。」
臥室門關上了,陶俊回到自己屋裡,躺在床上睡不著,一會就聽見了爸媽的說話聲。
「幹嘛喝這麼多啊?」
「別煩我!」聲音聽起來很生氣。
「今天兒子在家你注意點。」
「兒子?你眼裡除了兒子還有我嗎!」
陶俊聽著可樂,笑他爸竟然吃自己的醋,他自言自語道:「老夫老妻生活還這麼有情趣。」
「你喝太多了,別說了。」陶媽媽聲音難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