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沐思嵐流著淚將蘇妙戈推出門外。
雖然蘇妙戈懷疑她的時候,她也很難過,但是她沒有一點兒責怪她的意思,因為只要是一個正常人被陷害的時候都會首先想到有可能害自己的人,尤其是皇上的女人。
如果是她被陷害,她也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妙戈。
有了出宮的腰牌,蘇妙戈這次很輕鬆就出了皇宮。
當夜深月圓的夜晚,她最後一次回頭去看那她巍峨的皇宮時,她在心中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她告訴自己,一切都會過去,所有的一切她都會忘記,然後重新開始!
痛苦只是暫時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會成為她的回憶。
而她心中最深的那個人也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被慢慢的沖淡!
從此以後她不相信愛情。
她真的被傷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也就是最後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妙淵和妙言,找一個淳樸,安靜的小村落生活下去……
冬日的晨曦,微風不燥,陽光微暖,空氣中帶著淡淡的涼意。
初喜拿著擬好的聖旨,來到寢殿時,只有那一把空曠的鐵鏈放在床邊,微潤的房間中沒有聽到一個人的呼吸聲,只有那永久的空靈。
初喜大吃一驚,問侍衛蘇貴妃哪裡去了。
侍衛也不知是何原因:「屬下不知,屬下只知沐皇后來過,不過很快又走了。」
接著又有一名侍衛答道:「不對,皇后是在今早走的,屬下那個時候剛剛換班,當時皇后沒有穿著鳳服,只穿著一件便衣,屬下還特意看了看。」
不用說,初喜已經明白了,疊好聖旨塞進衣袖就朝養心殿走去。
「馬上封鎖所有出入城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出。」南宮清弦聽到這個消息,立即緊急下令道,隨後又對著初喜說:「如果妙戈已經出了朝旭國,那麼她一定會去鳳煉國,一定要在去往鳳煉國的光卡那裡把妙戈堵住,就是人已經到了鳳煉國,你也要給朕挨家挨戶的搜出來。」
南宮清弦淡雅的眸光微染血絲,妙戈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逃走,現在的鳳煉國可是冰雪連天,她的身子怎麼能受得了?
「是,那皇后怎麼辦?」初喜應道。
「也難為她們姐妹情深,皇后也是想幫妙戈,就暫且不管她吧!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妙戈找回來。」南宮清弦最後一句話說得異常的堅定。
他死不要緊,可是妙戈只要心中還有他那麼一點點的位置,她就會遭到自己的反噬。
讓一個自己深愛的人不愛自己,他已經夠痛苦的了,他不想在看到妙戈受到任何的傷害,以及他還未見面的兩個孩子。
在這個世界中,沒有什麼比她們還要重要的了。
南宮清弦在心中默默的祈禱著,他已經失去過慕爾嵐,體驗到那刻骨銘心的痛了,如果他上輩子真的做錯了什麼,那麼要懲罰就懲罰他一個人吧,他不想在自己死後,妙戈也受到牽連。
三日後的冰雪大道上,一對小小的商隊小心翼翼的在結著厚重的冰層上行走著。
北風呼嘯的吹著, 刺冷的寒風刮到身上猶如被冰稜刺穿一般。
蘇妙戈穿著開了花的棉絮,整個身子瑟瑟的裹在單薄的棉被中,嘴中不停的哈出熱氣。
「楊大哥,是不是過了這條河就能到鳳煉國了?」蘇妙戈張開嘴,一股白氣便從嘴中冒出。
坐在她對面的男子,身材魁梧,身上穿著精煉的棉衣,相貌體面,戴著手套的手,掀了掀厚重的窗簾,立馬一股冷風便從外面灌了進來,答道:「是啊,小弟,你看你好好的朝旭國不待,非要在這寒冬臘月的跑到鳳煉國來,又不是進京趕考,你看你凍成什麼樣了?」
「我……從小身子弱,這次家父病重,我也不得不回鳳煉國,也多謝楊大哥的幫忙,讓我和你的商隊同路。不然這天氣,恐怕我都凍死在外邊了。」蘇妙戈微微的低下頭,微微的揚起一抹笑容,紅潤的臉上已有大半被凍傷,顯得皮膚很粗糙,也讓原本精緻的面容看起來有些肥胖。
「唉,多大的事兒,大家都是鳳煉國的人,是老鄉,不幫你幫誰啊?對了,你是做什麼的?看你這樣就像個讀書人,怎麼會跑到朝旭國的?」楊大哥慷慨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