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清弦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
蘇妃宮內,妙淵正在拚命的認真苦讀,圓嘟嘟的臉上滿是汗粒。
沐思嵐看了一眼,便又將門輕輕的闔上。
「妹妹,隨著妙淵和妙言的長大,這宮中的流言蜚語真的是越來越多了。」沐思嵐走到蘇妙戈的身邊不安的說。
而蘇妙戈也輕輕的蹙起了眉頭。
南宮清弦的長相俊雅仙辰,而她也更是甜美清澈,生出來的孩子即使不是國色天香,英俊不凡,但是也總得不俗吧?
可是隨著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蘇妙戈卻發現妙淵和妙言長得既不像她也不像南宮清弦。
甚至五官沒有一個地方想像的!
在說這身材,南宮清弦的家族和她的家族中沒有一個是體形胖的,可是妙淵和妙言的體形卻是肥胖的!
剛開始她也認為這是因為妙淵和妙言吃的太多,太補的緣故,可是當她給妙淵和妙言減少食量的時候,他們的體重也未曾變過。
但是這兩個孩子真的是她和南宮清弦的啊!
那麼在退一萬步來說,這個孩子是安染夜的,可是安染夜完全就是一個妖孽男,兩個孩子生得卻如此的普通,也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難不成是妙淵和妙言基因變異了??
蘇妙戈每當聽到宮中這些流言蜚語,也是十分的困擾。
「說就說吧!孩子是我生的,我比誰都清楚。」蘇妙戈儘管懷疑,但是這兩個孩子確實是從她肚中所生出來的。
也許是這兩個孩子命不好,繼承了她和南宮清弦的所有缺點。
「妹妹,你是知道皇上把妙淵和妙言看得比命還要重,要是這話傳到他的耳中……」沐思嵐擔憂著。
「這根本不需要傳,他自己也能看得出來。」南宮清弦每晚都要在她這裡留夜,每天都要和孩子玩耍一番,隨著孩子的長大,他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兩個孩子和他長得不像呢!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南宮清弦一襲明黃色的衣服已經跨入了殿中。
南宮清弦淡雅的眸子深思的看了一眼蘇妙戈,便對沐思嵐說道:「最近妙淵的功課怎麼樣?三字經還不會背嗎?」
沐思嵐一時被問愣住了,妙淵和皇上長得毫不相像就算了,而且天資還特別的差,背起東西特別的費力。
「應該差不多了。」沐思嵐猶豫著說,事實上妙淵還有些字認不識呢!
南宮清弦輕扶了一下額角,淡淡的眼眸底下很輕易的藏著一抹不耐煩,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我有話和妙戈說。」
沐思嵐看了一眼蘇妙戈,有些不安,但還是退了下去。
「你是不是想問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吧?」蘇妙戈直截了當的說,南宮清弦一進來她就看出他想要說什麼了。
「妙戈說實話,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南宮清弦的聲音透露著無限的疲倦。
「不是你的,難道是安染夜的?」蘇妙戈反問一句。
「妙戈,我也不想懷疑,可是妙淵和妙戈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我!」南宮清弦有點無奈。
他真的不想懷疑,可是事實卻擺在眼前,他就是不想擺在眼前也沒有用。
「那你說這孩子是誰的?」蘇妙戈端坐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
對啊,南宮清弦也很清楚,妙淵和妙言長得都不像他和安染夜,還能是誰的!
如果妙淵和妙言有一點點相似安染夜,他早就勃然大怒了……就因為兩個都不像,所以他一直都處於混沌狀態。
「好,看來讓我沒有這個疑惑,只能滴血認親了, 也好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南宮清弦左思右想,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滴血認親?
這個詞雖然簡單,但是卻深深的刺痛了蘇妙戈的心。
在一起五年了,他現在竟然還不相信她!
到底在他心中是她重要還是孩子的真假比她還要重要。
「你要是不相信妙淵和妙言是你的孩子,那我就帶著他們走好了!」蘇妙戈的態度非常的生氣,站起身就要出去。
但是卻被南宮清弦攔了下來,由無奈轉到了輕哄:「好了,妙戈朕不說了還不行?今天大臣們都紛紛上奏讓朕驗明妙淵和妙戈的血緣關係,弄得朕也不知道怎麼辦。」
「妙淵和妙言是雙生子,智力不是很好也是正常的,至於長相,興許都繼承了我倆的缺憾,我想在生一個孩子應該就不會了。」蘇妙戈也理解南宮清弦,並沒有在生氣下去。
因為妙淵和妙戈的確很不像她和南宮清弦。
南宮清弦輕哼了一聲,沉默著。
「清弦,你說這五年都過去了,為什麼我的肚子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難道我不能在生了嗎?」蘇妙戈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五年的時間,南宮清弦夜夜的陪伴,可是她的肚子卻始終懷不上。
「妙戈,不是你的問題,我覺得有兩個孩子挺好的。」南宮清弦沉默著說,然後又立馬把話題引到了別處:「我們去御花園看梅花吧?剛從鳳煉國運回來的,你一定很喜歡!」
朝旭國一年四季都如春天般美麗,而在這個時節鳳煉國正是白雪皚皚的季節,梅花綻放,香氣四溢。
蘇妙戈點點頭,五年來南宮清弦對他一如往日的好,每年到了梅花綻放的季節都要讓人去鳳煉國運些給她來看。
而她也這樣看了五年!
今年的梅花開得格外的嬌艷,南宮清弦牽著蘇妙戈的手,在梅花枝下穿梭著,清幽的香味兒撲鼻而來。
聞到這清幽淡雅的香味兒,剛剛的不快也迅速的在蘇妙戈腦中快速的消失。
拉著南宮清弦的手,拿起冰在冰上的梅花硬要南宮清弦幫她戴在頭上。
南宮清弦輕笑著,拿起梅花便戴在了蘇妙戈的發上。
本就清冽甜美的容顏加上梅花的點綴變得更加的明媚不可方物。
初喜端著一碗黑色的藥走過來:「皇上,該吃藥了!」
南宮清弦端起碗不顧那苦澀的味道,便一仰而盡。
而初喜像是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可卻又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說吧?」回到書房,南宮清弦便對著身後的初喜說道。
身後的初喜一下就變得小心謹慎起來,附到南宮清弦的耳邊說道:「皇上,關於皇子和公主的事情,在宮中早已議論開了,不堪的話語更是很多,都說皇子和公主不是皇上親生的。」
這些話,南宮清弦早都聽得有些免疫了,雖然這樣卻還是有些憤怒。
他不想懷疑妙戈,也沒有懷疑妙戈的理由。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就是安染夜的,不會再有其他人,但是顯然妙淵和妙戈和誰長得都不像。
「那你就傳令下去讓那些人閉嘴吧!」南宮清弦揉著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