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綁匪要掐死她孩子的時候,她沒有流淚,她還很堅強,可是當南宮清弦跪下來的時候,她的眼淚真的是不受控制的流下來了。
「為了你和孩子,即使他們讓我去死,我也不會猶豫一下。」南宮清弦的臉色開始漸漸泛白,聲音也開始虛弱起來,但是看著妙戈的眼神卻異常的堅定。
「孩子對你就真的那麼重要嗎?你是皇上只要多娶些妃子,你要多少孩子都有。」蘇妙戈詫異的看著南宮清弦,因為南宮清弦的這一句話,蘇妙戈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當時她就是這樣想的,這兩個孩子對於南宮清弦來說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他以後會有十幾二十幾個孩子。
作為一個帝王,在這種時刻應該是絕情的,因為他是帝王,帝王的尊嚴是不容許任何人的踐踏,就是忍痛讓綁匪殺了他的孩子,帝王也會為了自己的尊嚴絕對不會下跪的。
但是南宮清弦卻選擇了另外一種,為了孩子,他寧願丟棄自己的帝王尊嚴不要。
這是讓蘇妙戈最意想不到,同時也是最深受感動的。
一個男人能夠做到如此的地步,可見這個男人是有多麼的專情了。
「但是你是唯一的,我不可以讓他們糟踐你,我錯過了一個爾嵐,就不想再錯過一個你!」南宮清弦低喃著聲音,眼神熾熱著。
如果當時綁匪沒有說要用蘇妙戈來交換妙淵和妙言,估計他當時還會猶豫不決的。
因為他是帝王,一個站在至高無上權利之上的帝王。
即使他不是一個帝王,他也不會那麼輕易的跪下。
作為一個男人,尊嚴是最為重要,沒有了尊嚴就會被人看不起,被人恥笑。
但是綁匪說要把蘇妙戈帶回去讓眾人糟蹋的時候,他是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了一種侮辱,同時更是深深的憤怒。
他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他的女人被其他的男人糟蹋,所以他跪下來了,為了妙戈,他丟棄了帝王的尊嚴,跪下了……
蘇妙戈哄著懷中的孩子,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臉上卻是一陣的發燙。
就在蘇妙戈翻江倒海的時候,南宮清弦帶有薄繭的手覆到了蘇妙戈的手上,很輕也很溫暖,暖如春分的笑意淡淡的在嘴邊化開:「三天以後我在三生柳街等你的答案。」
蘇妙戈猛得抬起頭看著南宮清弦,有些驚異,有些動容,但是最多的卻陷入深深的糾結著。
而南宮清弦卻在這個時候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蘇妙戈這時候才想到南宮清弦的血還沒有止住。
連忙掀開他的袖管,手臂上全是血,而那個刀傷不是很長,但是傷口卻很深。
蘇妙戈撕下自己的裙子給南宮清弦簡單的包紮好傷口,在將他手臂上的血液擦拭乾淨的時候,刻在手臂外側的一個「嵐」字,比鮮血的紅艷還要刺眼奪目。
雖然那個嵐字很小,但是卻頃刻間讓蘇妙戈那激盪的心一下就跌入了谷底,猶如被人潑了一盆冷水般,將她剛剛熾熱的心淋濕。
蘇妙戈輕輕的抿了抿嘴唇,泛著波瀾的眼眸慢慢的移開,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一般。
南宮清弦失血過多,暫時的昏迷過去了,只好有她趕著馬車回到了城中。
剛剛進了城門,就看到了一團團的火把將他們包圍。
領頭的正是初喜。
「蘇小姐,皇上呢?」初喜走上前,焦急的詢問。
蘇妙戈掀開窗簾,南宮清弦正安靜的躺在車廂內,妙淵和妙言則安靜的睡在一旁。
初喜看到南宮清弦身上的血,臉色嚇得不清。
蘇妙戈將妙淵和妙言抱起來,便下了馬車。
朝著蘇府的方向走去……
「蘇小姐你回來了?莊主呢?」管家看到蘇妙戈抱著孩子走進來,卻奇怪的沒有看到莊主,隨即問道。
蘇妙戈心中咯登了一下,疲倦的神情一下警覺起來:「莊主還沒有回來?」
南宮清弦都派了官府把悅來客棧封鎖起來了,這麼大的動靜仟殿怎麼還會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難道他去找她和妙淵妙言了?或者他還在那悅來客棧。
蘇妙戈將孩子交給管家,就立即朝悅來客棧飛奔而去。
此時的悅來客棧還沒有打烊,但是自從官府來過一趟之後,悅來客棧的老闆自然就沒有了心思做生意,剛準備打烊,蘇妙戈就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