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戈將妙淵和妙言推出景仁宮的時候,南宮清弦狠狠的握了下自己的手。
「皇上,那是你的子嗣啊!就算皇上你和她之前有什麼恩怨,但是那可是皇室血脈啊,皇室血脈怎麼可以流落在外呢!!」沐思嵐抓住南宮清弦的衣袖,哭道。
即使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是這麼多天的朝夕相處,她早已將他們當成了她自己的孩子來撫養,當蘇妙戈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她的心好痛,當蘇妙戈將孩子抱走的時候,她的心已經被分裂得四分五裂。
她之前很自私的擔心自己的位置受到影響,現在她寧願自己被廢了皇后之位也想要妙淵和妙言留下來。
「思嵐,朕該吃藥了,去把藥端來吧!」南宮清弦一直凝視著蘇妙戈的身影直到看不見為之。
要說捨不得,要說難受,他才是最捨不得,最難受的。
孩子是他的,每天下完朝,他都會來和妙淵和妙言說幾句話再走,早早的披完奏折後便也迅速的過來和他們玩耍。
他看著他們一點點的長大,從丫丫學語到邯鄲學步,他們每一個成長的過程他都在他們身旁看著。
甚至他都已經開始悄悄規劃了他們的未來。
可是,蘇妙戈卻在他最幸福在開心的時候到來。
她帶走了他的孩子,同時也把他的快樂和寄托帶走。
他真的要比任何人都難過,傷心。
可是那又怎樣?錯誤是他當初放下的,如果當初他不耿耿於懷爾嵐的事情,當她說她懷孕的時候,他堅定的相信的時候。
那麼他的妙淵和妙言就一定還會在這裡,坐在他的膝上玩鬧,用含糊不清的語言叫他:父皇!
而他們的名字也會由他來取。
妙戈說是已經原諒他了,不怪他了。
但是她看出她看他的眼神已經不如從前那般信任了,轉而是淡淡的。
「皇上,你廢了臣妾吧,讓她做皇后,臣妾只求她能把妙淵和妙言帶回來。」沐思嵐跪在地上痛哭著:「臣妾真的捨不得啊!!皇上……」
「去把藥端來吧!」南宮清弦輕歎了一口,閉上了眼睛,緊握的手也慢慢的鬆開。
「哇,孩子都這麼大了!!?」仟殿看到蘇妙戈推著小推車的兩個還在咿呀咿呀的兩個小可愛,臉上滿是笑意和歡喜的說。
「是啊!一個月了!以前每天看著他們,都不覺的他們在長,這才分別一個多月,卻發現他們長高了,變重了。」蘇妙戈滿臉幸福的說。
看著臉上還有淚痕的兩個小傢伙,蘇妙戈卻發覺才離開一個多月,這兩個小傢伙就有了這麼大的差別。
讓蘇妙戈感覺一個月之後他們的長相都發生了變化。
也許是她想太多了,孩子一天一天的都在發生著變化,一個月不見再見到他們時,自然會覺得有些陌生。
仟殿的府邸在朝京最繁華的地帶,蘇妙戈抬頭看了看牌匾:蘇府!
為什麼叫蘇府呢?
而茶行的字號也是蘇!
「仟殿,你現在用的假名姓蘇嗎?」蘇妙戈推著推車,一邊彎腰哄著這兩個小傢伙,一邊抬頭問道。
「嗯!你現在就叫我蘇牧吧!可別叫錯了!」仟殿調皮的沖蘇妙戈眨了眨眼睛,看到妙言可愛的咬著自己的小指頭,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蹲下身,就衝著她做了一個鬼臉。
誰知一下又把這安靜的小丫頭給弄哭了。
蘇妙戈沒好氣的給仟殿一個白眼:「你就不能做個好看點的!!」
「我以為她會笑嘛!」仟殿有些委屈,他本來是想哄她笑得嘛。
「拜託你,做那麼醜的鬼臉,誰還會笑!」蘇妙戈將妙言抱在懷裡拿著風車在她面前哄著。
妙言這頭剛哄完,妙淵卻又哭了。
原來是尿布濕了,換好尿布才沒多久,兩個娃又開始哭了。
許久沒有帶孩子,蘇妙戈一時有些手生,不過在躊躇了片刻之後,她才想起她應該要餵奶了。
剛剛準備解開衣裳給兩個小傢伙餵奶,她這才想起她的奶水早已經沒有了。
仟殿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能幫些什麼忙,最後幽幽的說道:「我覺得是我應該出去貼告示招兩名奶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