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是按照太子妃平時的喜好送去的,房間中的陳設也沒有任何的異樣。」小綠說著,似乎都要哭出聲了。
蘇妙戈也不敢在問下去了,真怕這小姑娘會哭出來。
這麼久了,小綠一想到太子妃的事情便會哭,她們主僕的情誼真的很深!
「啪」安染夜將手裡的宮人卷宗放到桌上,有些疲憊的揉了揉溫泉穴:「一定是在其中有人偷偷潛入到太子妃的房間中去了,說了一些什麼話,或者什麼事!」
南宮清弦也從另外一個卷宗中抬起頭來,細想了一下:「那到底是誰呢?」
南宮清弦越查下去,越覺得絕望,真的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別說頭緒,就是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能刺激到爾嵐的事情,無非就是他,還有她的家人。
到底那個要害爾嵐的人是誰呢?
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是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一環套著一環,而爾嵐只是這個陰謀中的一小部分?
「那這個人一定會武功,身份暫且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會穿著太監服或者宮女服。也許這個人一直都隱藏在太子宮的某一個地方,也許殺害太子妃的不止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一個負責下藥一個則留在太子宮中,等時間到了便去下手!」安染夜一點一點分析著。
太子宮的人,他們都一一排查過了,就連當初給太子宮送膳的太監宮女都一一盤問了個遍,沒有絲毫的結果。
那麼多的眼睛下,他們根本沒有時間下毒。
「我覺得應該不會有這麼麻煩,下毒的是另外一個人,而還有一個人是無意刺激到爾嵐的!!」南宮清弦否決了安染夜後面的猜測。
他最不明白的就是,既然要殺爾嵐什麼時候都可以動手,為什麼要用那硃砂,慢慢磨蹭時間呢?
而且還很有耐心的等著服用硃砂劑量差不多的時候再去刺激她?
誰會那麼無聊?或者富有情調?
下硃砂就是為了不被發現,目的卻是要治爾嵐死地。
如果那個兇手真的要殺爾嵐的話,完全可以在爾嵐平時吃的藥中做手腳,那樣效果很快,即使懷疑也會懷疑每天熬藥的小綠身上。
南宮清弦倏的眉頭深皺了一下,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後,面朝著那絢麗的陽光緩緩的開口道:「我覺得小綠在說謊!她一定還有什麼事瞞著。」
安染夜挑了挑眉:「你懷疑那個陪嫁丫鬟?應該不可能吧?樣子那麼單純,又笨手笨腳的!而且還和太子妃從小在一起長大!」
「但是她也是最可疑的人!」南宮清弦用清冽溫潤的語氣緩緩的說道。
「那就把她抓來嚴刑拷打!說不定她會屈打成招,招出是自己殺害太子妃的!」安染夜的嘴角掛著淡淡的冷凝。
「她是最可疑的,也是最沒有理由的一個!」南宮清弦沒有理會安染夜的玩笑,自顧自的說著。
「去律王府,我要親自問她一些問題。」南宮清弦丟下手下的卷宗。
沐思嵐這個時候端著水果進來,看到南宮清弦要出去的樣子,忙問:「太子,你的身體還沒有好就要出去嗎?」
「嗯!」南宮清弦淡淡的回了一句,將披風披到身上。
「那太子把我待在身邊吧?這樣好隨時伺候太子!!」沐思嵐看著南宮清弦的樣子,猶豫了一下又說。
「不用,律王爺我們走吧!」南宮清弦的話語依舊淡淡的,逕自從沐思嵐的身側擦肩而過,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沐思嵐捧著那盤水果,努力的咬著嘴唇不讓在框中打轉的眼淚流下來。
這麼多天過去了,她努力學習宮中禮儀,訓練自己的氣質,可是他始終都不和她說過一句話!
就這樣嫁到了朝旭國成為太子妃,又有什麼意思?
她只想有個疼她,愛她的丈夫而已。
她知道是她身份低賤,不配得到他多看一眼,他那麼冷漠也是應該的。
也許以後只要多關心他,對他更好點,他應該能感受到她熱騰的心吧?
蘇妙戈正在安慰著小綠,翠柳直接掀開帷幔說:「太子來了。」
蘇妙戈驚愕的抬頭,而小綠也將哭紅了的眼睛對著翠柳,那眼裡閃爍著某種期待。
「太子來律王府做什麼?」蘇妙戈好奇的問。
是為她而來?
呵,一定是她想多了,當初說得那麼絕情,怎麼會為了她來律王府?
「是要找小綠問話的!」翠柳看著哭紅了眼的小綠。
小綠其他都很好,就是喜歡哭,喜歡流淚,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很安穩,總是做噩夢,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
「找我的?」小綠低喃著聲音,似有些不相信,但是又立馬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不自覺的眼神有了一絲不安。
蘇妙戈以為是小綠害怕了,便說:「小綠,沒事,我和你一起去。」
大廳內,已經多擱置了一個火爐,南宮清弦正襟危坐額坐在首席上,而安染夜則坐在下首旁,若有所思的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