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太子早日尋得太子妃,早日回國,你的國民都在等著你呢?」安染夜沒有直接回答南宮清弦的問題,而是再一次的警告。
南宮清弦嗤笑了一聲,端來熱茶輕抿了一嘴。
只要蘇妙戈不再來惹他,他就留她一條命。
南宮清弦放眼望去那開得嬌艷的梅花,聞著那幽香的清香,心神才慢慢的寧下。
遠處傳來幾聲女子的嘻笑聲,讓南宮清弦不由的望去。
只見兩個宮女身著粉色的宮裝,拿著一把剪子正在梅花樹上剪下一支支梅花,時而兩人嬉鬧一下,用那梅花插在頭上,一個假裝娘娘,一個假裝奴婢的鬧開了。
南宮清弦在收回眸光的時候,那頭戴著梅花的宮女卻翩然回頭,讓南宮清弦不由一怔。
清秀的面容,五官溫婉,尤其是那輪廓像極了爾嵐。
南宮清弦不禁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深深的盯著那宮女看,臉部的輪廓真的和爾嵐有幾分相像,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氣質很淡雅帶有著溫文爾雅的氣味。
也和爾嵐的氣質風采有些相近,雖然兩人還是相差很遠。
「去把那宮女喚來。」南宮清弦緊盯著那宮女說。
初喜便提起裙擺,朝那兩名宮女走去。
那兩名宮女也看到南宮清弦朝她們這邊張望,一時愣住不知如何。
而初喜公告這時又讓這兩名宮女過去。
當下這兩名宮女還以為自己的嬉鬧惹惱了太子。
怯生生的走到南宮清弦面前,一下就跪在了冰地上。
南宮清弦讓兩人起來,也走了下去,伸手就勾起了那名長相與爾嵐相似的宮女,仔細端詳了一會兒便說道:「就是她了。」
初喜訝異於的看了一眼南宮清弦,似乎沒有明白南宮清弦的話:「太子,什麼就是她了?」
而那名宮女也不知指得何事,兩隻眼睛像小鹿受了驚嚇般看著南宮清弦。
南宮清弦輕勾嘴角,清冽的笑溢出:「太子妃的人選就是她了。」
聲音很淡,很輕。
但是卻同時讓初喜和那個宮女驚愕萬分。
朝旭國太子要選一個宮女當太子妃的消息一下傳遍了整個皇宮上下,就是民間都開始議論紛紛。
皇上聽聞這個消息自然是驚詫萬分。
這幾百年來,還沒有一個太子不選王公貴族千金做太子妃,而選一個低等宮女的。
皇上是連問了三遍,南宮清弦也肯定的回了三遍,還將那名宮女帶在了身邊,重新給她取了個名字,叫沐思嵐。
皇上見如此,而且馬上就要過年了,在拖下去,恐怕都要拖到年後了。
為了照顧朝旭國的體面,也為了鳳煉的國本。
皇上便收了這宮女為義女,封她為思嵐公主。
一時間,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消息在宮中成為了人人口頭皆說的閒話。
人人看到曾今在宮中還是個低眉順眼的小宮女,如今一躍成了公主,朝旭國的太子妃,便不知在後面說了多少壞話。
說她是個狐媚妖子,暗地裡給朝旭國太子下了迷魂湯,把朝旭國太子的魂給勾去了,才讓她坐上太子妃的。
而曾經服侍過太子妃的奴才們,見思嵐公主有幾分想像,便又有一個版本流傳出來了。
說是因為思嵐公主和死去的太子妃有幾分相像,而太子妃是朝旭國人,肯定與朝旭國太子見過面。
朝旭國太子覺得親切,便選著宮女做了太子妃。
這讓聽到的人,都恨不得對著鏡子,找出於太子妃相像的地方來。
冊封公主,自然要詔告天下,舉辦國宴。
而南宮清弦又因馬上就要會朝旭國,這免不了又要施宴。
所以為節省開支,也為節省時間,皇上便將宴會合二為一。
以前宴請的都是文官,這次武官也在內,還大赦了天下。
一直稱病未上朝的律王爺,此時也攜著久病剛愈的蘇側妃參加了宴席。
一側的汝王爺便看了一眼蘇妙戈,似漫不經心的勾了下食指,放入酒中沾了一下。
蘇妙戈便瞭然的將眸光平靜的收回,微微的露出一個微笑。
而汝王爺也微微一笑,偏過了頭去。
這是一個暗語,這其中的意思只有他們兩個才能明白。
南宮清弦輕抬了下淡雅的眸子,只一撇,便瞥到蘇妙戈那已經隆起的肚子,才三個月,肚子便比平常的孕婦大一倍。
南宮清弦都開始懷疑蘇妙戈不只懷了三個月的身孕。
但只是一秒,南宮清弦便又迅速的把眸光撇了開去。
冊封公主,與遣行太子回國,兩件大事放在了一個宴會上,這奢華程度與去年的除夕宴會還要甚。
絲竹管弦,精彩絕倫的舞蹈盛宴,還有那綻放在天際的煙花,文武百官的道賀聲。
儼如過了新年一般喜慶。
蘇妙戈摸著自己的腹部,又輕捂了下耳朵,朝安染夜的懷中躲去。
安染夜便下意識的幫蘇妙戈摀住了雙耳,溫柔道:「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