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戈真的是又急又氣,南弦真的完全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生活,外界的干擾,他根本就收不到一點兒的反應。
都說喝醉的人往往都會將自己所後悔的事,所遺憾的事說出來,甚至彌補當初所做錯的決定,無論外界怎麼勸說,怎麼阻攔,依舊會如故的將當初沒有做的事做出來,說的話說出來……
也就是無論怎樣,蘇妙戈都沒有辦法叫醒一個只在自己世界生活的南弦。
雖然南弦的這種行為帶著霸道,甚至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在被強、奸一樣,但是南弦喝醉後的語態和行為,真的讓人覺得他好可憐。
將一切事情都深深隱藏於心底的人,內心是很難受的。
但一旦爆發出來卻又是不可收拾的。
蘇妙戈看著南弦那堅定的眼眸,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算了,她再怎麼掙扎也沒有用,南弦不會聽他的,除非他的酒醒了……
畢竟他也救過她一命,古代人都說滴水之恩,當以以身相許。
在現實中南弦無法達到的事情,那就讓他在醉酒中達到吧,興許他內心的痛苦會少一些。
蘇妙戈慢慢的放棄了抵抗,瘋狂的南弦手下的動作也不似剛才那般粗魯霸道,反而慢慢溫柔起來,似乎是很怕弄疼蘇妙戈一般。
安染夜是那種只顧自己享受,完全不顧別人感受的人。
但是南弦別看表面那麼的冷淡,但是骨子中對待女人卻是溫柔之極。
手下的動作都很柔緩,並且帶著涓涓的深情,讓蘇妙戈抱著報恩的心態不抵抗到慢慢的有了感覺,也許是因為感受到南弦的柔情,蘇妙戈竟開始慢慢的配合著他。
她的身子很緊澀,若不是心甘情願,別人便沒有辦法深入。
但是南弦輕輕挺進的時候,雖然還是那般的緊致,但南弦低哼了一聲,卻還是很順利的進入了……
第一次無論怎樣都會很痛,即使南弦很小心翼翼的進入,但還是讓蘇妙戈感覺到脹痛不已。
輕皺著眉頭,手抓著南弦的肩膀。
這次南弦像是能感覺到蘇妙戈的疼痛一般,俯在蘇妙戈身上的南弦說:“爾嵐,在忍一下就好了,我不會讓你很痛的。”
看得出來,南弦很艱難的忍耐著自己的欲望,一點兒一點兒的往裡深入,深入一點兒,痛也加深一點兒,身上早已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但是額頭上卻已經很干淨,沒有一點兒濕潤的感覺。
蘇妙戈想起南弦耳後那層未撕開的薄膜,再次伸手去撕那層皮,在南弦完全進入自己的一霎那,蘇妙戈也竟那層人皮撕了下來。
那張臉上早已通紅一片,加上汗珠的滑落,使那張俊逸飄仙的臉龐變得更加的誘人,不同於安染夜的邪魅,那張臉卻是俊逸似似。
淡雅如霧的眸子,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仿佛希臘深化中望著水仙花死去的美少年。
原來人、面具下的南弦,竟有著這般絕世的面容。
這張臉正好和他身上所流露出來的氣質完全符合。
與溫婉嫻熟,淡雅高貴的慕爾嵐真的很相配……
這時她不禁有些羨慕那個慕爾嵐了……
雖身有頑疾,但是十幾年來都有一個絕美若仙的少年常伴左右,倒也很是幸福和甜蜜了。
她想,慕爾嵐此生應該無憾了……
南弦從她體內出來的時候,似是很疲倦,又加上酒勁,雖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但只是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
睡夢中的他,更覺他是桃花樹下走出的偏偏少年,俊美非凡……
蘇妙戈穿好衣服,看到床單上的那一朵嫣紅,又看了一眼睡夢香甜的南弦,眼中復雜萬分,但最終還是打開門走了出去。
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南弦對她來說只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相識一場,最終還是要分離。
她報了他的恩,情分也了了,緣分也更是盡了。
之後他帶著太子妃的骨灰,回到朝旭國,做他的太子,而她依舊則坐著卑微的側妃,想著如何讓安染夜身敗名裂,走上復仇的道路。此後,兩人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
她終於知道為何前身她只見過他幾次,原來太子妃一走,他便也離去了。
手不禁摸到南弦塞給他的那塊圓形玉佩,蘇妙戈微微一笑,笑得有些苦澀,拿著他的東西,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在相見了吧?
也好,本就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見著了又怎樣?
剛剛那件事情,只會讓兩個人更加尷尬而已……
可是為什麼?她竟會有些捨不得??
“王妃,你可回來了……”一進府,翠柳便焦急著拉著蘇妙戈的手,之後又看了看蘇妙戈的身後:“南暗衛不是和王妃在一起的嗎?”
蘇妙戈搖搖頭,沖著翠柳擠出一絲笑容:“南弦把我送回來之後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我有些累了,去幫我打些熱水,我想洗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