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侯鋒帶領五千兵馬前往吳軍陣營前方挑釁。吳軍西營將軍賀齊與北營將軍呂據一同率領兩萬兵馬前往禦敵。侯鋒一身紫金祥雲甲冑,手中一桿銀亮鋼槍,身後旗手高舉一桿鑲金「侯」字大旗。東吳軍賀齊勇武,呂據善謀,此二人搭配不可說不是一對完美組合。賀齊、呂據策馬列於大軍之前,賀齊抬手搭棚向前張望說道:「怎麼又是『侯』字旗?莫不是侯超親自統兵前來了?」呂據拉緊韁繩輕輕搖頭說道:「絕不可能,傳聞侯超重病臥榻多年,根本不可能再戎馬征戰。但是這鑲金『侯』旗又是中華皇室獨有,這麼說來的又是侯超的一個兒子?」賀齊聽罷臉上儘是興奮之色。
二人說話間侯鋒已經率領五千軍士緩緩來到距離吳軍不足兩百步的地方,這時賀齊策馬上前數步挺槍大聲喝道:「來將何人!敢通姓名否?!」侯鋒聞言呵呵一笑策馬上前大聲應道:「某侯鋒是也,汝想第一個送命否?」賀齊聽罷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轉身與呂據說道:「是侯超的大兒子侯鋒,呂將軍待我上前將其擒來!」呂據輕輕點頭說道:「賀將軍多加小心,我隨時準備接應。」賀齊聽罷臉色一黑怒聲回道:「請不要懷疑我的武力!」說罷賀齊獨騎策馬上前,同時侯鋒亦策馬上前迎戰。
瞬間侯鋒便與賀齊纏鬥在了一起,二人槍來槍惹得火花四濺、戰的不可開交,兩軍雙方兵士更是吶喊之聲不絕於耳!剛開始的時候賀齊與侯鋒打的是不分上下,但是侯鋒的攻勢卻在漸漸變弱,賀齊心情亢奮萬分,忽然一槍刺中了侯鋒肩膀,侯鋒吃痛丟下鋼槍策馬狼狽向後逃去,同時侯軍大軍一同上前進行接應,呂據見狀亦下令全軍出擊接應賀齊。侯軍在接應到侯鋒之後便調頭向後逃去,賀齊一馬當先緊追不捨,呂據雖然擔心有所埋伏但是心繫賀齊安危也不得不帶領大軍尾隨相去。
侯鋒很快便率軍進入了峽谷之內,賀齊帶領部分軍隊緊隨其後追了進去,呂據到谷口時猶豫了一下但觀望谷口如此廣闊根本不適合圍堵設伏便也帶領大軍殺奔了進去。賀齊、呂據率軍大軍追殺侯鋒一段路程之後,侯鋒的兵馬突然在前方遠處停住了腳步。呂據向前張望卻發現那裡是出谷的另一出口於是心中不禁暗想:侯鋒率軍停在那裡,難不成這裡有埋伏!想到這裡呂據立刻勒住韁繩大聲喊叫:「賀將軍不可再追!這裡恐怕有侯軍的埋伏!」賀齊聞言一陣驚訝於是立刻勒住韁繩回身問道:「呂將軍此話當真?可是本將自入谷便觀察過了,這裡一馬平川除了兩旁的山崖並沒見他物啊!」
呂據聽了賀齊這話心中不禁再次咯登一下子,口中更是緊張的重複著:「兩旁的山崖……旁邊的山崖……」想到這裡呂據正欲喝令大軍調頭回走,可是卻終究晚了一步!只聽兩聲炮響之後,兩旁山崖之上突然出現了無數侯軍兵士身影而且他們各個像狩獵的獵人一樣正在搭弓引箭,而獵物就是他們這些山崖之下待人宰割的東吳兵士。呂據重重一錘自己大腿悲聲叫道:「發現晚矣!吾輩累死全軍也!」賀齊聞言也不禁面色緊張起來,可是他卻沒有慌張。
賀齊勒馬轉身對呂據說道:「將軍可組織兵馬徐徐而退,切不可亂了陣腳!我率軍斷後。」呂據聽後緩緩點頭說道:「賀將軍所言極是,東門谷口甚是寬廣,任侯軍如何能耐也不可能將其封堵,咱們分頭行事定能衝殺出去!」賀齊重重點頭不語,呂據勒馬轉身開始招呼大家調轉方向。也就在這時山崖上的呂蒙一聲令下,數不清的箭羽下雨一般衝著東吳軍士揮灑而下,一路伴隨著哭喊嚎叫之聲呂據終於帶領大軍衝殺到了東門谷口處。
當呂據率軍大軍終於望見東面出口以外可以逃出升天之時,忽然數百隻孩童手臂粗細的飛矛自其身旁不遠處疾馳非過。呂據眨眨眼睛一陣恍惚,心中不禁納悶道:「剛才飛過是什麼玩意?長矛嗎?」呂據趕緊回頭張望,只見其周邊部眾瞬間稀疏了不少,再扭頭看去只見已經有幾百人被長矛刺穿了身體永久的倒在了滿是塵土的逃生路上。呂據再回頭向前望去,只見前面一百步左右的地方正整齊的擺著百十具機械大弩,而上面已經再次裝上了即將飛射而出的飛矛,而在這百十具機械大弩身後卻是站著一整片嚴陣以待的侯軍兵士。
也就在這個時候呂據突然聞到一股煙火的味道,呂據轉身望去只見山崖上的侯軍弓弩手已經換上了火矢正在無情的四下飛射著,谷中乾枯雜草樹木慾火即著,一時間谷內演變成了一片炙熱烈獄。賀齊一邊揮擋著箭枝,一邊快速策馬行至呂據身旁大聲叫道:「呂將軍,為何大軍放慢了腳步!雖然後面沒有追兵,可是兩旁的這些箭羽著實讓我軍傷亡不小啊!」呂據聞言臉上立刻變得如死灰一般難看,賀齊問其緣故呂據手指前方說道:「生門無望也!」
賀齊抬頭看見有只軍隊擋在中間於是臉上立刻也騰現出一片絕望之色,但隨之又變得堅毅起來:「只有一軍擋於路中,我們可以自兩邊衝殺而出!如此大的谷口,侯軍封堵不死的!」呂據緩緩搖頭說道:「衝不出去也!一則,我軍逃生心切、雜不成陣,加之敵軍以大弩在前極大的緩衝了我軍衝殺的氣勢;二則,我軍中伏,又加之火燒,兵卒已然無心戀戰,相比之下敵軍以逸待勞,就算我們能衝過去也不能逃生有望……」賀齊聽罷重重歎息一聲,然後舉目極力向前張望而去,他希望能找出哪怕一絲可以救命的希望。後來還真被他找到了!突然,賀齊大叫一聲:「呂將軍!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