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大步上前緩緩推開幾名大臣後怒聲快語問道:「那藥材備料篩選、添加又如何?」張魯右手一邊擦拭額頭汗珠一邊急聲回道:「這些都是太醫張聶與曹掾陳氐負責的……」眾人聞言立刻又將目光轉投陳氐,邊沿站立的陳氐立刻發覺事情不妙,眼珠左右住轉滾之後大聲回應道:「下官只是協助太醫篩選藥材,而且我們皆是按照藥方所寫選材備料……絕無毒害之物啊!」
陳宮聽到這裡冷聲笑道:「你們皆無過錯,那太上皇為何重病命危?究竟要狡辯道何時!來人吶!」陳宮言落,久候旁邊多少的眾多兵士齊聲應「在!!」。陳宮手指三人喝道:「將此三名逆賊給本太尉綁了!」陳群聞言瞪大雙眼叫道:「陳宮爾敢如此!!你有什麼權利逮捕本官!皇上在此都未說話,爾竟然如此放肆!當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啊!」陳宮帶來的侍衛可不聽他高喊怒嚎,兩名兵甲很利索的就將其捆綁完畢。
陳宮冷哼一聲繼續吩咐說道:「來人吶,去太醫院將張聶抓來!」一大校應諾帶兵離去。這時久未說話的洪方再次擠出人群高聲喝道:「陳宮你當真不把皇上放在眼中嗎?如此放肆!如此囂張!竟然敢私擒朝堂大員!!你…你…你,不是反賊是什麼?!真是生可忍熟不可忍,虎賁軍衛何在?!」洪方話落,洪昇、紀天率領一眾虎賁軍士湧入大殿之上。
陳宮轉身冷目望向衝進來的虎賁軍士大聲喝了一句:「滾!!」上次已經說過,中華太尉官威、軍權地位僅次皇上,太尉盛怒一威豈是一般人物可以承受的?眾虎賁軍士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以於是抬頭看向皇上,皇上則安靜的坐在龍椅之上撥弄著手指甲。虎賁軍士左右互看一眼然後乖巧的弱弱退出了大殿,洪昇、紀天左右回身望去自己已然成為了光桿司令。
朝堂場面一下子安靜了,這時太僕鍾系向旁邊距離較近的太傅諸葛瑾小聲問道:「諸葛大人,方才車騎將軍那句『生忍……熟不忍……』的為何如此耳熟,出自哪本典故啊?」諸葛瑾低頭沉思片刻後小聲回道:「沒有出處,也是洪大人沒用早善餓了……」說罷二人呵呵笑了起來。兩人雖說是小聲「議論」可是如此安靜的場面怎麼能不被他人聽見,於是幾乎整個朝堂之上都是呵呵不止的說笑之聲。
洪方羞的老臉通紅,臉色非常難看了自語了一聲:「MD,一激動說差口了!」洪昇見父親被當成了笑柄於是臉色立刻也變的難看非常,盛怒之下竟然大聲喝道:「都笑什麼!亂臣賊子禍亂朝堂、蔑視皇上,你們不制止竟然還說些這些無聊之事!」洪昇喝罷眾臣紛紛向其投向不滿、甚至憤怒的目光。大司馬趙雲向其走去一步雙手背於身後緩聲高喝:「你是個什麼東西,在場的哪位官職不比你大!論輩分哪個不是你叔伯諸類,哪裡輪的到你再次吆五喝六!還不速速滾下去!」
趙雲年事雖高但其散發出來的威嚴氣勢卻依舊壯如當年,單單只是這氣場威壓就使得洪昇壓抑的心跳狂亂不止,不自覺的洪昇向後挪動腳步。這時紀靈也緩步出列怒目望向紀天罵道:「混賬小子,誰讓你上殿的還不給老子滾下去!!」紀天聽聞老爹話語立刻上前一步拉著洪昇就大步向外走去,二人臉上皆是汗珠直流。就在紀天、洪昇退出大殿之時,太醫張聶被四五軍士押解著進入了大殿之內。
眾人見張聶被帶到,於是紛紛止住話語安靜了下來。陳宮上前一步大聲喝道:「張聶,你可知罪!?」張聶聞言神色毫不慌亂,片刻之後才緩聲答道:「太尉大人何出此言?下官何罪之有?」陳宮冷聲說道:「你借由煉製『長生』丹藥暗害太上皇之事還不快快招來!!」百官聞言也是紛紛怒目相望很是期待他的回答。
張聶聽聞陳宮喝問初時眼神真的有些慌亂,但很快的又隨即鎮定了下來,左右觀望片刻之後張聶才緩聲開口說道:「太尉大人,下官忠心盡責為太上皇煉製『長生丹』並無暗害之心……下官知道太上皇突然染病部分大人肯定會猜疑是丹藥所至,哎,下官當真是百口莫辯……」陳宮聞言哈哈笑道:「百口莫辯,我看你是理屈辭窮吧?!快將實情快快招來!!」這時有的官員也立刻加入到了審問的行列之中,「說!快說!你如何謀害太上皇的!」、「趕緊從實招來!你究竟是哪國的奸細!!」、「再不說,就大刑伺候!!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最後這聲叫的特別大聲,於是眾人一同扭頭看像那人。這時陳登捲起衣袖還在繼續秀著他那骨瘦如柴的右手臂,原來這聲異響是他發出的。陳登眼珠左右轉了兩圈弱聲問道:「做什麼?你們都盯著老夫看甚?」這時太傅諸葛瑾伸手輕輕拍打陳登裸露在外骨瘦如柴右手臂淡聲讚道:「精闢!」陳登眼珠繼續轉動倆下疑聲問道:「何話精闢?」丞相荀彧緩步上前淡聲說道:「剛才那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甚是精闢……」眾人紛紛點頭稱是,陳登嘿嘿一笑回答說道:「這是年輕時太上皇審案時用過的話語,被我深深銘記於心了……」
陳登還在陶醉於年輕時的光輝歲月,旁邊突然炸響一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隨之眾文武官員大聲齊聲揮手右臂叫喊了起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陳登被驚的一個激靈,隨即反應過來後繼續揮動起那骨瘦如柴的右臂跟隨大家一同起哄了。陳宮見狀冷聲喝道:「張聶,看到了嗎?百官激怒,眾將氣憤,你還是老實招了吧,免得受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