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張固率軍向南進軍的同時,建昌城門之前。一威武將軍正在喝斥建昌太守:「什麼?!糧草都被張守將帶走了!!沒用的東西!」將軍喝罷大手一揮,一支龐大的騎兵隊伍轟然啟動衝著南方狂奔而去。建昌太守抬起右手輕輕擦拭著額頭的汗珠,這時一小吏上前弱聲問道:「大人,那位將軍是何人啊竟然如此囂張跋扈?」太守緊張的小聲回道:「你不要命了!小聲點,這可都是王上的解煩禁軍!方纔那人就是禁軍統領周善……」說著太守便和建昌眾官退回了城中。
一處孤獨的小山丘之處,三百餘人圍守山下。一輛殘破的馬車置山丘之頂,孫翊、福伯二人及十幾名滿身血污鎧甲殘破的士卒拱衛馬車而站。孫翊的甲冑已經殘破不堪,身上幾處傷口還在溢著血水,那老當益壯的福伯更是嚴重,連那把陪伴他征戰多年的大刀都扛不起來只能豎立在一旁。孫翊舉刀指向山丘下方高聲喝道:「孫仲謀!!!你當真要趕盡殺絕嗎!!這可是我們的嫂嫂!!!我們的親侄兒!!!」
孫翊高聲喊罷山丘下兵群之中便離開閃出一人,這人望其身鳳鳥華服、祥雲輕甲,觀其面碧眼垂髻、面龐俊美,正是孫權無疑!孫權冷笑說道:「三弟啊,你好生糊塗……為兄今日也不想多言,速速放下兵刃可饒爾等不死。」孫翊哈哈大笑:「無恥之徒安敢大放厥詞!!今日我便為兄長除去你這齷齪小人!」孫權聽後哈哈大笑:「我知你素有懷恨之心,當初兄長病危時張昭等人欲立爾為君者,奈何兄長不允所以你便記恨在心一直與我為難是與不是?」
孫翊聞言氣急而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你真念及兄長當日傳位之恩今日便放過嫂嫂與紹兒,我可隨你處置!」孫權聽後微笑搖頭說道:「不可,今日你們必須都要死。解煩聽令,一個活口不留!」解煩軍聞言,立刻兵刃衝前做廝殺狀。孫翊舞刀準備禦敵,卻不想身後一人突然將刀刃狠狠刺入自己後腰之中!孫翊面色痛苦難以置信的扭頭望去,只見他的親信邊鴻正露出那奸詐的笑容。
邊鴻一邊緩緩將刀自孫翊體內抽出邊陰冷的說道:「將軍,您想死可別連累兄弟們一同陪著啊!您還是先走一步吧……」說完邊鴻已經將刀抽出然後在孫翊身後又狠砍幾刀。孫翊雙目死死瞪著邊鴻口中吐血卻再也未能多說一句話,便轟然倒地。邊鴻揮刀又向旁邊的福伯狠砍一刀然後向前奔跑叫道:「大王!!!孫翊已經被我殺了!!!末將是效忠於您的!!大王!!」
邊鴻的叛變實屬突然一切又發生的太快,所以當眾人反應過來之時孫翊已經倒地身亡而邊鴻正在大步向山下跑去。孫翊的親信孫高、傅嬰同時暴喊一聲:「將軍!!!」然後二人同時舉步向邊鴻追殺而去,邊鴻見二人來追腳下步伐不禁更快了些。孫高見追趕不上於是索性將手中長槍果斷擲去!邊鴻啊的一聲慘叫被刺中後背,傅嬰提刀大步上前手起刀落斬其首級。
孫權看了一切並為阻止而是冷聲笑道:「已經開始窩裡反了,呵呵~有趣!不過,還是一個不留全部除之!!」解煩軍聞言抬步向前再次衝殺而去,孫高、傅嬰奮戰當先帶領僅存的幾人進行著最後的抵抗。「嗖嗖嗖……」破空之聲由遠及近的傳令,當眾人發覺之時那衝在最前面的數十名解煩軍已經中箭倒地了。孫權見有箭羽飛來很是吃驚,於是立刻勒馬轉身望去。只見他們身後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許多兵馬,看服飾應該都是東吳兵馬,而領頭那白衣兒郎竟然是越看越覺得眼熟。
已經衝上山丘的解煩軍見有大軍襲來立刻收兵回來拱衛在了孫權身前,而孫權則是勒馬凝視來軍。不多時,偷襲孫權的兵馬終於來到了跟前。孫權見最前領軍之人瞳孔不禁一縮:「周瑜!怎會是你?你在此處做甚?」周瑜望見孫權一點驚訝的神情都沒有,反而透漏著絲絲失望之情。周瑜面色惆悵但還是拱手向孫權行了一禮才開口說道:「大王,您又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周瑜身後的張固一聽這話立刻嚇的自馬背之上翻落下來,然後行禮參拜:「末將建昌守將張固,參見大王。」孫權理都沒理張固而是直直盯著周瑜說道:「孤狩獵之餘發現一波山匪,故此順手征剿之……」
周瑜冷笑說道:「自建業千里迢迢來廬陵附近追剿山匪?」孫權聞言不屑說道:「周瑜,這是做臣子的對君王說話該有的口吻嗎?」周瑜眼中充滿了失落,他根本不理會孫權言語而是手指山丘上的馬車說道:「車中到底是何人?」孫權雙眼漸漸瞇成危險的線狀說道:「是山匪!!」周瑜迎向孫權尖銳的目光再次詢問道:「車中是何人?」
張固見周瑜如此火藥味的質問孫權不禁感覺緊張起來:「大都督,您別衝動……這可是大王……」孫權仍舊不理會張固雙目凝視周瑜說道:「孤說了,是山匪!!」周瑜氣的嘴唇都在微微抖動了,這時山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喊道:「是周都督嗎?快來救救孫夫人和少主吶!!!末將乃孫翊將軍帳下副將傅嬰!!!孫翊將軍為保護夫人、少主已經戰死了!!」
周瑜聽到傅嬰這番喊話雙眼不禁也瞇成了危險的線狀,那雙拳握的更是咯咯作響。周瑜嘴唇抖動的更加厲害,然後不禁大聲高喝一聲:「孫權你安敢如此!!!」張固聽到傅嬰喊話後便開始覺得事情當真不對勁了,張固起身沖山丘上高聲喊道:「不知車上是哪位孫夫人?少主又為何人?」這次回話的是孫高:「車內乃先主孫策遺孀,少主孫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