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人右手以爪抓住侯超飛踢而起的那隻腳的腳踝,左臂肘部狠狠衝著腿關節處就是一擊!侯超吃痛欲騰起另一腳踹向那人前胸,驚訝的一幕發生了!侯超才剛剛騰空而起,四周就「嗖」的一下盞滿了人,四個抓手臂的、四個抓腿的,一個擒頸的、一個抱腰的,一瞬間侯超被擒在半空之中。
侯超不服的大聲怒吼:「那麼多人打我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單打獨鬥!!」侯超邊喊邊用力掙扎著,可是這些人的手各個跟銅環一樣根本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侯超左右扭頭喊叫之時忽然看見一蒙面人要上的銅牌,銅牌沒有任何反光之色,看上去很模糊像虛影一樣但上面的一個字卻非常清楚——「影」!
侯超雙目瞪的暴大,這是……這是……侯超鎮定一下然後忽然正聲說道:「你是是影衛的人?」蒙面人們顯然一愣,身形全都一僵。侯超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影若為魂只為侯氏,影若為刃只擊逆者……」蒙面人渾身一顫,那答話蒙面人隨即接話說道:「影若為士只尊親主,影若為影只隨烈陽。卑職風字十三,敢問閣下尊號?」由於脖子被卡的厲害侯超吞口唾液才淡然說道:「一天。」
蒙面人渾身再次一顫,蒙面人聲音都有些發顫:「敢問哪一天?」侯超再吞一口唾液說道:「一日即一天!」蒙面人顫抖的說著:「一日一天!」然後所有蒙面人利索恭敬的放下侯超,隨後眾人齊齊後退三步後一齊摘下蒙臉面巾下跪叩拜:「影衛參見尊主!」侯超右手揉了揉脖子咳嗽兩聲才說道:「手勁夠大的,看來典韋訓練的不錯,很好……」
影衛隊長跪在最前面,此時他低著頭惶恐的說道:「卑職等罪該萬死,剛才竟對尊主行大逆不道之事!請尊主責罰!」影衛一齊說道:「卑職罪該萬死!」侯超擺手說道:「不知者不罪,都起來吧!既然你們來了,估計其他人也不在遠處了。」影衛整齊的站立起來,隊長拱手答道:「啟稟尊主,為尋找尊主下落,五百影衛全都分佈長江兩岸地區。卑職有幸才在此處遇見尊主。」
侯超聞言點頭說道:「如此那就快去通知他們不要在勞累了,通知典韋來此見我。還有告訴他暫時不要向外人提起我在此處之事。」隊長拱手答「諾」,然後右手一揮三名影衛出列前奔在奔跑自落刀之地時便順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順勢將佩刀插入刀鞘之內,隨後幾經閃落便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隊長這時又拱手說道:「啟稟尊主,卑職在此偵尋之時發現另有一處他處人馬在此四周活動。」侯超「哦」了一聲開口問道:「那是何處人馬你可知曉?」隊長拱手答道:「卑職為不節外生枝並未深探。」侯超隨即命令道:「速去探明回來報我。」隊長拱手稱「諾」,侯超擺擺手說:「你們先下去吧,我在此地等候消息。」影衛同時拱手稱「諾」,然後一起前奔順勢拔出地上的佩刀插入刀鞘之內,一陣竹葉響動之後便不見了所有人的身影。
侯超搖頭苦笑:「看來簡單的幸福到頭嘍~」說著侯超背著雙手三步似的朝茅屋方向走去。後去侯超看見孫紹正在受大喬的責罰——面壁思過,侯超趕緊找來啊英問明情況。原來孫紹偷拿肚兜之事東窗事發,孫紹雖然人小卻特別講義氣打死也只咬牙說是好奇才拿來玩的。
大喬又氣又愛,打又打不得只能罰他面壁思過。孫紹聽到侯超回來就轉頭向其望去,只見他水汪汪的雙眼溪源一樣水汪汪的流著兩行眼淚,滿臉都是可憐之色。侯超深表同情的向其點點頭算是安慰了,孫紹見了哭的更厲害了最後伸出兩個手指暗示說道:兩塊糖,沒偷到也的給。
侯超則滿臉驚訝的睜大雙眼自語說道:「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都面過了還那麼灑脫竟然還打出勝利手勢!我敬佩你!耶!」說著侯超伸出右手也打出「V」手勢。孫紹看見侯超也伸出兩根手指才欣慰的點點回頭繼續思過去了。
侯超不再管孫紹死活,快步朝福伯處走去。侯超來到福伯身邊輕聲說道:「我發現竹林周圍有好多可疑人出沒。」福伯先是一愣然後隨即開口說道:「你也發現了,老夫前幾日就發現了,又該部太平了。你隨我來……」說著福伯轉身帶著侯超向房內走去。
進了房內福伯示意侯超幫忙挪開他睡的那張木床,二人合力挪開之後便看到床下有一暗門。福伯上前拉開暗門後侯超看見床下的暗閣內放滿了刀劍兵器,福伯看著侯超說道:「挑一個順手的吧,以作防身之用。」侯超一陣發呆,最後挑出一把精剛長刀握在手中,福伯同樣拿出一柄大刀拿在手裡。
侯超看著那柄大刀心中不免吃驚的自我問道:這麼大你身板揮的動嗎?福伯似乎看出了侯超的疑問於是笑著自己說道:「可不要小看咱這老頭,想當年我也是隨著兩位先主東征西討的將士!」侯超嘿嘿一笑握著刀拱手說道:「失敬失敬……還真沒看出去!」福伯輕「哼」一聲說道:「就知道你不會信,日後定有機會讓你知曉老夫的厲害……」侯超呵呵一笑不再說話,然後兩人又把關上暗門重新搬回木床。
福伯和侯超一人提著一把刀自房內出來,啊英看了驚了一跳於是連忙問道:「福伯,孫安你是這是做什麼?怎麼都提著刀?」福伯滿是憂愁的說道:「看樣子還是追來了,趕緊去照顧好少爺。」啊英呆愣片刻隨即重重的點頭跑向孫紹抱著小傢伙就往房內跑去。
福伯和侯超邁入房內之時孫尚香提著劍正與大喬和啊英說著什麼。福伯望見大喬便拱手說道:「夫人,看來該來的還是來了。」大喬眉頭緊湊面帶悲傷輕聲說道:「為什麼對我們母子還是這麼苦苦相逼呢……」孫尚香氣的小腳一跺提劍說道:「大嫂莫怕,我這就去城中請三哥帶兵前來相助。有我和三哥在,我倒要看看他是碧眼兒還是白眼狼!」
孫尚香說著話就往外走去,大喬想伸手拉住卻終究晚了一步只能衝著她背影柔聲說道:「香兒路上小心。」孫尚香聞言點點頭,在走到侯超身邊忽然停住身形輕聲扭頭說道:「你也一切小心。」侯超聞言重重一點頭什麼都沒說。
孫尚香不捨的望他一眼便快步奔出茅屋很快消失在了人們視線之中。侯超這時想起一件事便開口說道:「夫人,敵人如果來擊必以弓弩為先!我們應該做些防備才是!」福伯點頭說道:「所言甚是啊,還是孫安想的周詳!」這時大喬卻幽怨的看向遠方淡淡的說道:「如果他想置我們於死地那做什麼防範都是沒用的,這間茅屋即使擋得住箭羽又擋得住火矢嗎?一切皆是徒勞……」
眾人聞言皆是一片沉寂,侯超再次開口:「不如我們護送著夫人離開此處吧!」不等大喬開口福伯就搖頭說道:「恐怕咱們出了這片竹林會死的更快啊~」侯超聞言再也不言語什麼知識靜靜的自己考慮著問題。
災難沒有眾人相像中來的那樣快,安靜的日子又持續了兩日。這兩日孫尚香一去便失去了消息,而竹林之中活動的人影卻越來越頻繁了,第三日清晨一陣奔騰的馬蹄聲驚醒了眾人的好夢,由遠及近很快一隊人馬行至茅屋之前。
福伯提刀站在茅屋左側,侯超握刀立在茅屋右側,大喬在房內撫琴。來都一行人馬僅十數人,為首那人一身華衣玉冠,一雙碧眼格外惹人注意。那人率先翻身下馬,其身後人隨即紛紛下來,然後第一時間衝入院內拔出刀劍,利刃寒光爍爍打的照向屋內。
侯超見那人先是一驚,然後「孫權」二字忽然閃現出來!碧眼兒孫權!率隊而來的正是孫權,他緩步背手一步一步向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很認真的傾聽著自屋內傳出的琴聲。眾人紛雜都腳步和拔刀執刃的 擾亂了美妙的旋律於是他伸起一指放在唇前「噓~」的做來一個噤聲動作。
眾人乖巧的停止了大幅度動作盡量不發出聲音來,孫權一邊聽著琴聲一邊又向內走了兩步,然後忽然停住腳步閉上眼睛完全享受在音律當中。侯超轉頭看看福伯,福伯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侯超轉頭惡狠狠的盯著孫權仔細的打量著。
孫權覺得是個美男子是剛毅類型的美男子,既有孫策的陽剛美又參合了周瑜的陰柔美,那兩鬢長長自前胸隨著清風一擺一擺的,加上他閉著眼睛陶醉的樣子讓每個男子看見了都覺得——帥的太欠扁了!
侯超確實有種想扁人的衝動,可是他更用保持冷靜的理智。衝動是魔鬼,不,應該說衝動不成就變成魔鬼了!孫權帶來十數個近衛,看他們精煉的打扮就不是一般人兒,如果衝動之下不能瞬間擊殺這十幾個人那變成鬼的絕對是自己。
侯超握緊刀柄,雙目看看來回掃射前場各個人的舉動以防他們「衝動」突然攻擊。這個時候琴聲突然停了下來。琴聲一停孫權就即刻睜開了眼睛,那碧色眼睛清澈閃動,但一種透骨涼的寒光卻不時摻雜其中,讓人有種既欣賞又懼怕的感覺。
孫權身上散發著一種君王威儀之勢,侯超見了不禁微笑一下然後挺起胸膛目光直視孫權雙目而去,他身上也有種勢,是霸者的強勢。以勢抗勢,侯超絲毫不輸半分!可惜啊,人家孫權根本沒正眼看每口執刀的侯超,那幽怨的目光直接穿過他的身旁探向了屋內的撫琴人身上。
孫權微笑一下便輕聲問道:「琴聲為何停了?」屋內,大喬用手輕輕撫摸著琴聲回答說道:「因為你不配聽著琴聲。」孫權又是一笑說道:「噢?為何哥哥聽得我卻聽不得?」大喬聽見孫權叫出哥哥之時渾身一顫,然後莞爾一笑回答說道:「伯符(孫策字表)剛毅勇壯卻深知音之美妙,能聽出我琴中的話語……他不會琴卻懂琴,而你雖知琴會琴卻不知琴音為何而美,所以你不配聽琴。」
孫權被大喬這麼一頓說斥卻一點不生氣反而有些嘲笑的意思:「那你倒說說琴聲美妙因何而出?為何唯獨我不知曉而他一介莽夫卻能知曉?」大喬此時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同時邊走邊說:「因為你不懂情,唯有知情者方能知琴,琴之音發於琴者心,無情之人豈能聽懂有人琴聲?」
孫權聽聞大喬這般言語表情不禁一僵,然後變得陰冷起來:「大丈夫者該狠時當狠,為志向可不折手段還苦為一情字困擾……」孫權一邊說著一邊朝大喬走去,他身上的王者強勢此時更近肆虐了!放佛孫權周圍圍繞一層層紫色的勢氣,一波一波的紫色氣焰向四周蔓延開來!這時在孫權面前卻忽然閃出一股同樣強大的王者氣勢,一股金黃勢氣突然狂沸起來,一股股的金黃氣息猶如源源江河一樣不斷的湧現出來!
孫權僅僅走出三步便停下了腳步,因為他面前出現一個人,這個人只是移動了一下腳步便擋在了他與大喬之間!這是一個氣勢絲毫不輸他半分的人!孫權這時才認真的打量起這個一直執刀立於門口的這個年輕人,憤怒的目光、傲然的氣度、從容的表情……
孫權吃驚的望著面前這人正聲問道:「你是何人?」侯超淡然一笑回答說道:「你命中的剋星!」孫權聞言顯然吃了一驚,其所帶的侍衛也開始緊張的收攏包圍的範圍近近站到了孫權身邊。
孫權越望侯超越覺得有種威迫感,不會錯的!這人將是一生最大的敵人!孫權眉頭微皺:「既然如此,你今日定然活不了。」侯超聞言哈哈大笑:「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都奈何不了我何況是你?」孫權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只見他輕聲復說著:「我命由我不由天……」
思量片刻之後孫權忽然雙目閃爍精光的認真問道:「好狂傲的口氣!還請閣下保持姓名!」侯超聞言狡詐的哈哈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姓侯王不天定,名超君王勝諸侯……哈哈哈,看刀!」侯超揮刀說砍就砍!
孫權正在思索侯超的話語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股鮮血就噴濺了出來,還好自己反應及時才沒濺到自己身上!原來孫權的一個親衛已經用身體為他擋下了要命的一擊!侯超一擊沒有得手只是砍殺了前來護主的一個孫氏親兵。
福伯揮舞大大砍刀立即上前助陣,口中還在抱怨說道:「你小子怎麼說殺就殺啊!起碼給我老頭打個招呼啊!」福伯看著年邁拚殺起來卻比那些孫氏親兵矯健太多了,招招必殺一看就是廝殺的老手了。侯超見老頭如此這般心中也很是吃驚,原來這老頭如其了得,平時還真深藏不露!怪不得這娘倆能在這荒郊野外過的如此太平呢!
孫權在兩個親兵的護衛下開始快步退出院落,這時一個親兵自懷中掏出一個響箭射向空中,隨後不多時成千的東吳士兵源源不斷的向茅屋院落包圍過來。此時福伯和侯超已經斬殺盡了院落中的孫氏親兵,兩人默契的一通回到茅屋門口握刀而立。
福伯看了看院外人滿為患的孫權軍隊說道:「來的都是解煩親軍,都是孫權的親自兵甲!看來今日我等有死無生了!」侯超轉頭望向老頭一眼裂嘴笑著說道:「就算不是什麼親兵精銳,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用踩的都把咱倆踩死了更別說他們手中的武器了!對了福伯,你剛才說什麼解煩軍?幹什麼的?很厲害?」
福伯換了一個拿刀姿勢才開口說道:「解煩軍是當初老主公所建,乃護主親軍,由歷代主公直接掌控。乃東吳軍中精銳中的精銳,各個可以以一當百!」侯超揮手說道:「行了行了,別說了,您看他們是不是要放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