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平安夜,祝福大家全家安康!祝福所有喜歡《夢醉》的朋友平安一生!在安靜的平安夜裡空心淚默默為你祝福……平安是福!)
太史慈來到壽春府衙大殿之上開口的第一聲就是一通怒罵:「這仗怎麼打的!一群混賬!」自高順往下各級軍官各個面如死灰很是難看,雖然太史慈與高順品階相當但太史慈身為淮南刺史當然臨駕於高順官銜之上。所以高順被太史慈訓罵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何況自己這仗打的實在是不怎麼地。
太史慈憤怒的在大堂之上走來走去的,前面的一群官員鴉雀無聲乖巧的站在原地不敢挪動半分。耐不住沉默太史慈再次開口怒喝:「怎麼不說話啊!這仗怎麼的!!」壽春武將都低著頭,高順卻不準備再沉默了於是拱手說道:「回稟太史將軍,都是這周瑜太過狡猾每次我軍進發合肥都會中其奸計損失人馬……」太史慈不耐煩的擺手說道:「高順將軍怎可如此淺薄?兵者鬼道也,莫非將軍不知?敗了就是敗了不要尋求借口……真不知道這五大精銳營之一的陷陣營是幹什麼吃的……哼……」
盛怒之下太史慈說出了過激的言語,高順拳頭攥攥咯咯響,陷陣營的將官雙眼冒充滿了血絲。高順大踏步拱手說道:「戰敗時末將指揮失利請勿累責陷陣營名聲!」太史慈「哦」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一將無能累死全軍也是時有發生的,但我看此戰非將軍一人之過,想來還是軍士怯弱無能所致吧……回去向大哥請道旨意撤銷了番號算了……」
怒了,終於全都怒了!陷陣營的將官寶劍出鞘大步上前口中爛罵:「老子宰了你!」「匹夫找死!」「老子受不了這氣……」高順見狀趕緊攔住手下眾將,太史慈的近衛隊也衝了進來兵刃衝向了激動的陷陣營軍士。
太史慈怒視著近衛兵罵道:「誰他娘的讓你們進來的,都滾出去!」近衛軍士見將軍發怒乖巧退出了大堂,太史慈轉頭望向怒火中燒的陷陣營將官們威武的說道:「怎麼,想陣前造反不成!嗯!!」在高順的示意下眾人收回了武器,太史慈向前走了兩步對著高順怒聲說道:「陷陣營有能耐出城找敵軍使去,不然就給我乖乖躲在城裡當娘們!讓你們我破軍營教教你們戰是怎麼打的!」
高順實在忍無可忍大步向前猛推太史慈一把大聲喝道:「太史子義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子不發威你還覺得怕了你不成!」高順身後的將官見將軍發飆了紛紛附和的叫罵起來,太史慈也不示弱的走到高順面前怒目相對的吼道:「高伯暄衝我吼算什麼本事,有能耐你打贏了給老子的破軍營看一看!不然就躲到城裡別出去丟人!」
高順雙眼要冒出火來的沖太史慈噴著口沫星子大叫道:「打就打!老子打贏了這麼辦?」太史慈蔑視的笑著說:「如若陷陣營打勝了,老子給你提靴牽馬!」,忽然太史慈又話鋒一轉反問道:「如若陷陣營再敗了怎麼辦?」高順右手使勁的拍拍腦袋上的頭盔說道:「要是敗了陷陣營就全死在沙場了,到時候太史將軍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太史慈還是一副輕蔑的笑容冷聲冷語的說道:「高將軍說真可真悲壯啊,算了算了,還是我破軍營前去打頭陣好了,陷陣營在後面接受下俘虜即可,不必搞的滅營消番那麼慘烈!」高順通的一拳就打在了太史慈的臉上,太史慈嘴角立馬就流出了血水。太史慈並不在意的擦擦血水說:「跟我凶沒有用,有能耐來出隊伍城外尋敵人報仇去!」高順恨恨的一甩手說道:「去就去!打不贏周瑜我高順提頭見你!」高順再次立誓賭咒。
太史慈眼冒寒光的說道:「此話當中,軍中可無戲言!」高順恨聲說道:「願立軍令狀!」太史慈命人取來白布、筆墨,高順一揮而就立下軍令狀後甩筆轉身離去,陷陣惡狠狠的看看太史慈怒哼一聲跟隨而去。文欽碰了碰身邊的呂蒙問道:「子明,今日將軍是怎麼了?怎會如此刻薄?」呂蒙呆呆的看著文欽說:「我最近看了一本兵書……」文欽沒好氣的擺手說道:「別提書了,全軍都知道你整日用心讀書,現在都讀傻了!我是說將軍……算了算了……」說著文欽不耐煩的轉身準備走,呂蒙卻拉住文欽說道:「我知道你在說將軍,我是想說我最近看一本兵書裡提到過這類事情……叫什麼激……」
太史慈寒光掃向呂蒙一眼怒吼道:「休要多言!趕快去整頓兵馬隨時與陷陣營一起出城抗敵!」呂蒙灰溜溜的拉拉文欽的衣袖說:「將軍用上引了,逮誰罵誰,咱趕緊撤……」文欽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似乎又什麼都不明白,呂蒙拉了他幾下竟然都沒有做出反應。後來還是碰上了太史慈殺人般的眼神才回過神來灰溜溜的拱手離去。
陷陣營的將官把在大堂上受到的屈辱都傳遞給了全營軍士,有大罵太史慈不是東西的還有叫罵請求出戰的,接連戰敗的陷陣營低迷的士氣一掃而空,熱騰騰的殺氣充斥著整個部隊。第二日陷陣營早早的便集合了起來,高順正在做著戰前動員。忽然一片嘹亮的口號聲由遠及近的震盪過來「破軍殺敵!有死無生!」
隨後就看見氣勢威武的破軍營在太史慈帶領下來跑了過來,太史慈徑直策馬來到高順面前,而士兵則與陷陣營並肩之後自動停了下來。破軍營氣勢威武連停住的腳步動作都整齊劃一讓人見了不由的就要讚歎一番。
高順見太史慈帶隊來了禮貌性的拱手說道:「參見太史將軍,末將正在戰前訓話不知將軍駕到有何事情?」太史慈並未下馬而是催馬轉身望了望陷陣營的軍士們,見太史慈看來士兵們不自覺的挺了挺胸以更好的表現他們的威武英姿。太史慈見到陷陣營恢復了往日高昂的氣勢也很是滿意但臉上仍是臭臭的說:「本將軍怕陷陣營出師不特地率領破軍營一起出城殺敵,可不能因為一軍無能拖累大局!」
太史慈一番話一出口不止是高順憤怒了,連整個陷陣營都憤怒了。陷陣營的士兵們手死死的握住武器隱忍著不肯發作。太史慈指著自己的軍隊說道:「破軍營的弟兄們!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做勝利!」破軍營全體揮舞起武器大聲嚎叫著:「勝利!勝利!勝利!」
太史慈策馬動身向城門奔去,前面的破軍營緊緊跟隨著踏出整齊的步伐。高順氣的牙根癢癢把大刀往地上一插大聲吼道:「弟兄們!破軍營想要欺負到咱們頭頂上來,你們說行不行!!」陷陣營的士兵異口同聲的爆發出一個聲音:「不行!!!!」高順再次怒吼著:「想教我們怎麼打戰他們還嫩點!讓他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勇士!!」千萬個聲音再次整齊的咆哮出來:「陷陣攻城!戰無不勝!」 「陷陣攻城!戰無不勝!」 「陷陣攻城!戰無不勝!」
高順翻身上馬然後拿起大刀大手一揮:「出發!」陷陣營全體士兵燃燒著鬥氣踏步如雷的向城門方向走去,當高順帶著陷陣營出城的時候太史慈的破軍營已經等候多時了。太史慈輕蔑的看了一眼陷陣營然後衝著自己的部隊吼道:「出發!」破軍營轟然啟動,隊伍開始快速的向前奔跑而去。高順見了不甘落後的吼叫的:「出發!超過破軍營!!」話落,陷陣營如離弦之箭神速的向前奔騰著。
兩個軍隊較勁式的向前行軍的,雙發鬥氣都高的可以燃燒兩旁的樹木。周瑜的探馬早就做了回稟,周瑜冷笑搖頭然後派兵遣將準備伏擊壽春侯軍。破軍營此時暫時領先一些路程,所以率先中了埋伏。當江東兵馬叫喊著殺奔過來的時候破軍營並沒有流露出驚恐,正相反江東的士兵看到的是敵人興奮的表情。
破軍營舉起武器還在準備做出攻擊,忽然自左後方又突然殺出一軍!這個軍隊整體籠罩著濃烈的殺氣,一員大將策馬舉刀神速般的帶領軍隊斜身殺了過來,那將身後旗兵所舉正是「陷陣」大旗!破軍營見陷陣營要來搶買賣當然不願意了,騎兵加速催動馬匹步兵放大了奔跑的步伐。奇怪的一幕出現了,江東軍只見兩個軍隊爭搶著進入伏擊圈,爭搶著朝自己方向殺來,那氣勢好像是在爭搶什麼寶物一樣!
很多江東軍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倒在了兩軍的兵刃之下,而且有的還是同時中了兩刀。破軍營和陷陣營相互攀比著勇猛,爭搶著屠殺敵軍士卒,對身陷埋伏之中一點也不敢動恐慌。猶如兩頭爭搶新鮮血肉的怪物一般,見到敵人活人就撲上去一陣亂咬等殺死敵人之後就迅速轉移注意力投向另一目標。
周瑜在不遠處的一個高山上看的目瞪口呆,他生平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彪悍的軍隊。兩爭搶著迎向襲來的敵人,自己的軍士幾乎每個都是被兩個軍隊的士卒爭搶的殺死的。冷汗流了下來,周瑜擦擦額頭:「這根本沒有什麼陣型兵法可言……這……這簡直就是直白的屠殺!」
對確實是屠殺,壽春的軍隊安全忽視了中埋伏之時的恐慌情緒,他們唯一在乎的就是殺了多少敵人而已。周瑜憤怒了搖起了各色的旗幟,然後陷陣、破軍兩營身後前腰同時殺出大批軍隊!可是他們已經不在理會什麼埋伏了,只要你敢來我就要殺你!
沒有分工沒有合作,兩軍就是爭搶著屠殺者敵人。每每都是兩軍一齊殺到,然後屠盡前方之兵再轉頭撲上別處。在侯軍瘋狂的作戰之下江東軍漸漸膽寒了,怯弱求生的本能迫使著越來越多的士兵開始轉身逃跑。沒有宣洩夠的怪獸似乎並沒願意就此方過他們,陷陣營漸漸與破軍營拉開了距離,因為他們殺敵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太史慈和破軍營已經開始跟隨不上他們的速度了。
戰場最後演變成了陷陣營左右衝殺起來,破軍營只能在其後面撿些零碎而已了。俗語有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殺的多了犧牲的也就多了起來,最後江東軍全被殺跑了,周瑜也無奈的引軍退回了大營。在一個瘋狂的屠夫面前一切陰謀計策都已經不好使了,雖然也設計了些敵人的軍馬可是瘋子卻依然在嗜血的屠殺著,完全不估計損失的癡迷其中。
周瑜看著侯軍兵馬折損的差不多時,最後一招殺旗也亮了出來。悠揚的號角響蕩了起來,這不是侯軍的號角聲!是江東的!一股粗獷的洪流漸漸的也匯入了血紅的浮屠之中。這是江東最大的一個伏兵隊伍!老將程普親自帶隊,兩萬江東生力軍注入到了戰場之上,難道江東要扭轉局勢了?
有了大股的援軍到來江東軍似乎又找回了勇氣開始有組織的朝侯軍反衝擊起來,因為江東軍人數眾多侯軍漸漸落於了劣勢可是殺紅眼的侯軍還在將屠殺進行著。就在程普大軍快要包圍破軍營和陷陣營的時候突然變故又發生了。
不知道何處來的軍馬盡然在程普軍身後衝殺了過來,周瑜見了大驚失色失口自問:「這是何處來的兵馬?」細細觀看就發現了端倪……合肥的守軍!在程普軍後衝殺來的軍隊打頭的將軍赫然飄揚著「周」字大旗,想來周姓將軍侯超軍中也僅有周泰一人而已,所以周瑜判定是合肥守軍出戰了。
周泰率領著五千水軍陸戰隊膠纏於程普軍背後徹底的大亂了周瑜的計劃部署,程普不得不分兵圍殲周泰部。周泰也是一員悍將怎會如此好欺,一番周旋之下程普沒有先滅掉周泰反而被周泰殺滅掉不少人馬。此時兩營的瘋子屠夫再次神威大作開始激烈反攻起來,程普大軍收尾不能相顧最終軍隊大亂,敗局難挽。合肥的周泰在關鍵時刻裡應外合與高順、太史慈成功的擊敗了周瑜大軍,打贏了與周瑜作戰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場勝利之戰。
戰後侯軍清點戰場,陷陣營、破軍營以及後來的周泰部共屠江東士卒五萬七千人,破軍營損失八千四百六十六人,陷陣營損失一萬九千二百零八人,周泰部傷亡較少只有千餘人。高順滿身的鮮血,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些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受傷流出的血了。長時間的廝殺使得軍士們身體精神都特別疲倦,有的士兵累的已經站不起來了,甚至有些沒有死在敵人手上而是在不停止的屠殺中活活累死了。
高順稍作休息便勉強的站了起來,抗起陷陣營的大旗用盡全身的力氣叫喊道:「陷陣營的兄弟都給我站起來!集合隊伍!」陷陣營倖存的軍士拖著疲累的身軀用最快的速度列隊集合起來,然後在高順的帶領下來的太史慈面前。
高順用力把旗幟往插在地上,然後傲氣凌然的衝著太史慈叫喊:「看見沒有……看見了沒有……!」高順一邊喊還一邊用手顫抖的指著身後的陷陣營,他嘶啞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戰場之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太史慈正了正自己的盔甲然後聲音宏亮的叫道:「破軍營全體集合!」很快破軍營的士兵也集合在了一起,列起了整齊的隊伍。太史慈走到隊伍最前面摘下頭盔用力的喊叫著:「面向陷陣營軍士!」呼啦,破軍營全部轉向了陷陣營方向。太史慈丟下自己的一雙戰戟,然後再次用盡全身力氣叫喊著:「向陷陣營全體軍士……致敬!」
「通」太史慈的右臂彎曲重重的捶在了自己的左胸盔甲之上,同時低下來高傲的頭顱;「轟」的一聲全體破軍營軍士跟太史慈一樣向陷陣營行起最莊重的軍禮。侯軍的軍隊的最高禮儀是單膝右手置左胸跪拜,這是對君主的禮儀;而對其他人而來,立正站立低頭右手置於左胸是對其最高最莊重的敬禮。侯超認為軍士是天生的硬漢不應動補動就跪拜,所以除非參見君主或特殊場合時機軍人不可下跪。
高順和陷陣營驕傲的接受遮眾人的敬禮,沉默片刻之後高順也走到陷陣營的前面聲嘶力竭的喊道:「向破軍營以及陣亡的兄弟們……敬禮!」高順和陷陣營也行了最莊重的軍禮,周泰部也悲傷的彎曲右臂置於左胸參與到了行禮的行列……風輕撫著長眠的勇士,殘破的旗幟還在風中舞動著,活著的人只是靜靜的行禮站著,一切顯得都是那麼的悲壯……
合肥反擊戰雖然打的慘烈可是最後還是勝了,周瑜這次埋伏雖然成功了可最後還是在損失半數軍馬之後狼狽了返回了大營之中。至此壽春與合肥的道路暢通無阻,周瑜 見再無時機可趁只要悄悄收兵返回廬江。合肥危機解除……而下邳攻防戰也開始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