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能坐上并州牧的位置,欣喜的想著:這還多虧侯超的力挺啊,我可不能虧了這哥們。左賢王騎著一匹高頭駿馬,只見那馬全身黑色一見一絲雜毛,比其他馬匹足足高了半個馬頭。而且左賢王身後還帶著千餘匹這樣的戰馬,由十幾匈奴士兵驅趕著跟隨賢王的車隊前行著。
左賢王這次可給侯超帶來了豐厚的謝禮,雖然草原上什麼都沒有擔賢王畢竟是王族,奢侈的東西王族是從來不會少的。這次左賢王就給侯超帶來了十大馬車的金銀,還有三千頭羊裡兩千頭牛和那一千匹的優等戰馬。這一大堆的東西也就百十個匈奴兵護送著,他也不怕人搶。
話說回來在河北的地盤也沒人敢搶了也沒盜匪存在了,洪方這一年嘛事沒乾淨剿匪了,現在河北地區乾淨的跟標準州似的。到不是洪方跟土匪有仇,而是他一個州牧啥事都不會幹太無聊了,還不如為民眾做點實事剿剿匪呢。所以左賢王的誘人車隊才能平安的抵達南皮。
說到車隊就不得不說左賢王隊伍中那特殊的馬車了,外面全是豐厚羊皮裹著,而其還用絲綢裝點著,想來裡面坐的也不是一般人物吧。走了七日馬隊終於到了南皮城,左賢王被南皮城的宏偉給震住了,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高的雄偉的城池。如果是他的軍隊他根本不敢想像跟這樣的城池作戰的景象。
侯超也給左賢王很高的禮遇,親自率官員出門迎接他。左賢王被南皮的宏偉震驚了正在左右踱步觀賞者城池呢,而侯超卻被左賢王的出手大方給震驚了!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是十馬車金銀,真讓人眼饞啊真奢侈啊以後不缺錢花啊……可是,可是老左你也太明目張膽了吧,就不知道把裝金銀的車子用布遮一遮嗎?這明目張膽的賄賂領導也太不好了吧,影響太不好了,不過這金銀是太好了……
看來侯超是被左賢王的鑲金銀的糖衣炮彈給徹底征服了,人啊就是躲不過貪色慾。侯超面帶笑容的迎向左賢王,左賢王發現侯超率領百官前來後也是滿臉笑容的主動迎了上去。二人像幾十年沒見面的老朋友又抱又摟的很是親密,寒暄了幾句之後眾人入城前往南皮宮殿。
深知左賢王一路車馬勞頓侯超當夜並沒有安排大排場的酒宴,而是讓左賢王早些安歇了。第二日上午,大宴正式開始。南皮大殿之上坐滿冀州大小官員,侯超與左賢王並排坐在大殿的正上方,這是侯超特意安排的他想讓左賢王感受到他和他是平等的,是很禮遇他的。
左賢王也是深知侯超用意所以很真誠的多喝了幾杯水酒,還大叫不痛快非要換碗喝,侯超無奈也只好換碗二人此後皆用碗飲酒。酒席間左賢王忽然有話要說,侯超便吩咐隨從讓眾人安靜。當眾人安靜後左賢王正了正身子學漢人的樣子沖侯超拱手說道:「大將軍待我如手足,我很是感動……」侯超微笑的拍拍他的手示意都是應該的不必那麼客氣,左賢王卻是真的感動於是繼續說道:「匈奴與大漢百年仇交,不想大將軍卻能如此待我,想來我也只能竭盡所能忠心輔佐大將軍,日後為大將軍馬首是瞻絕無二心,如若食言願手長生天之怒的懲罰!」
侯超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匈奴人很注重誓言更崇敬長生天,用長生天起的誓言更是比生命還崇重。侯超握住左賢王的手說:「賢王閣下怎可如此見外,從此大家都是兄弟了,彼此照應是應該的,賢王比我年長,以後我就是弟賢王就為兄如何?」
左賢王聞言大驚怎麼也不敢接受:「不可不可,我雖然年長但還要聽從大將軍調遣,怎可亂了尊卑!不可不可!」侯超見他如此決絕再也不堅持了,左賢王喝了口酒潤潤嗓子繼續說道:「今日前來除了看望大將軍之外還是了卻一樁心願而來……」侯超聽聞左賢王來是為了了卻心願也很是好奇不禁轉頭看向他,
誰知左賢王並不在說話了,二十「啪啪」啪了兩下手。然後眾人就看見大殿之後上來一群胡裝美女,中間一個裝扮最是特別,一身潔白的胡人裘絨裝束和一面薄紗遮面卻掩蓋不住中原女子特有的柔情之美。其餘眾胡女散去,大殿之中只留下一桌一琴和那薄紗遮面的女子。
女子向眾人行禮後坐於桌前開始撫琴,隨著柔弱的手指的滑動悠揚的琴聲響起。沒有眾人原以為的歡樂曲調,正相反卻傳達給眾人一種離鄉思家的苦楚感……眾人被這琴聲所吸引並不知覺的用心親聽起來。後來那胡裝美女開始吟唱起來,歌詞很是悲涼,句句都透著傷感的曲調,傾聽間竟有即位感性的老兄開始抹起眼淚來了。
侯超也被這傷感的聲音所感染了,開始想念起自己的家來,想著家中的媽媽還好嗎?想到媽媽侯超竟然開始惆悵起來,眼睛也開始泛起了霧水。左賢王這粗獷的漢子竟然自懷中掏出一絲質手絹出來遞給了侯超,並說道:「很感動吧?我每天聽,每天都感動,所以隨身就帶著手絹了……」顯然他也發現侯超看見他拿手絹時候的驚訝表情了,所以自己先解釋了起來。
侯超接過他的手絹擦了下眼角才說道:「真是很感人啊,想來誰聽了都會感動落淚吧……」左賢王此時正拿著另一塊手絹正在擦眼淚,擦完才說道:「可不是嗎,每次聽完我,我的王妃,我的家眷都會哭……所以才想這個哭星送回你們漢朝……」侯超一聽這話差點沒坐穩栽個跟頭。
侯超瞪大了眼睛對著左賢王就大聲叫道:「什麼?!」左賢王抹完眼淚才發現自己激動之餘竟然把心裡話說出來了,此時在場眾人立即被這邊不和諧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向二人轉頭張望,自知失言左賢王見狀立刻改口說道:「其實這女子也是命苦的,前些年被我的部從自漢朝掠來變不見了笑容,並在一年之後作曲自我吟唱了這曲《胡笳十八拍》,自此她便每日吟唱,實在感人(擾人)啊……所以我為了卻她歸鄉的心願今日便把她一併帶來,希望大將軍能接受她回歸漢朝!」
侯超一聽嘴巴張的能放下個鴨蛋,心裡恨恨道:好你個左賢王,原來是想送個哭神給我啊,她這一彈琴我一家子可就成天哭了,而且我的峰兒和安琪哭起來可特別不好哄,這不是領個災星回來嗎,不過也不是一點用沒有,常聽說哀兵必勝把她放軍營也許有點用處,可大軍每天正是哭哭啼啼的也太不像話了……
侯超收起了他的胡思亂想泯了一口酒問道:「這女子叫什麼名字?」左賢王見有戲便介紹起來:「據她說她還是個漢朝官宦家的小姐呢,叫蔡琰,人稱蔡文姬!」侯超一聽這個名字又是一個沒坐穩差點又失態,脫口說道:「蔡文姬!她就是蔡文姬!」左賢王被侯超驚訝的表情嚇了一跳,愣愣的說:「對對對,她就是蔡琰,蔡文姬!大將軍您認識?」
侯超心裡說:太認識了,中國古典美女蔡文姬蔡美女,那歷史課可是學過的,聽說美麗不在中國古代四大美女之下!當然侯超明面不能這麼跟左賢王解釋了,於是隨便找個借口說道:「其父蔡大人乃我朝大儒,深受我輩尊敬,卻不是其子女卻淪落此等地步……所以很是驚訝,很是感慨啊……」含糊的找了個借口總算把左賢王給糊弄過去了。
左賢王也深信了侯超的話語,畢竟他早知道蔡琰父親是大漢的高官,卻不想竟然有那麼大影響。在場的官員也大都聽說過蔡家的事情所以也感同身受認可了侯超的借口。蔡琰聽侯超提到自己的父親忽然琴聲一滯,琴聲一聽所有人立刻把注意力又投在蔡琰身上。
只見蔡琰起身向前走朝侯超躬身行禮,並揭開遮面的薄紗。當蔡琰面目展現在眾人面前時頓時驚奇一片暗訝之聲!只見這蔡琰生的膚如羊脂,柳葉細眉,粉嫩的臉蛋快滴出水來了,那嘴也是好看的恰到好處,不大分佈小一毫,整張臉都看起來時那麼的漂亮,加上身上的胡裝給人另一種美的享受,恐怕只有昔日的貂蟬才能出來與之一比優劣了。
在座的諸位顯然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所以驚歎了一會後就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侯超也是吞了幾口口水後才平靜了心情,這妞太美了……此時蔡琰開口說道:「奴婢參拜大將軍!承蒙將軍還記得家父,奴婢深表感激……」說著蔡琰就開始抹眼淚了,侯超不忍美人落淚於是上前安慰說道:「蔡琰不要傷心了,今日你便到家了。」
此話一出蔡琰更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惆悵反而喜極而泣起來,看見蔡琰又哭了侯超也很無奈只得回去拿起酒碗大聲說道:「為蔡小姐回家乾一杯!」眾臣聞言紛紛舉杯附和說道:「歡迎蔡小姐回家!」說著眾人一起喝光了杯中的酒。蔡琰此時也破涕為笑,再次躬身對侯超說道:「謝大將軍!」
侯超手一揮說道:「回家了就安心了,來人扶蔡小心下去休息。」侯超話落幾名伴駕的女侍就前去攙扶蔡琰準備退下了,蔡琰走到殿門口時還不忘深情的望一眼侯超,侯超抱以微笑說道:「休息去吧……」蔡琰點頭隨女侍離去了。
蔡琰剛剛離開就見一小吏走近大殿來到侯超面前拱手說道:「啟稟將軍,朝廷有聖旨到。」侯超點點頭說:「傳上差上殿宣旨!」侯超想來定是朝廷的嘉獎令來了,既然來了就大家一起樂和樂和吧。
不多時就見一年輕的公公手捧聖旨來到大殿之上,公公首先行禮參見侯超:「參見大將軍!請大將軍接旨!」侯超牽著左賢王的手一起走下台階,侯超朝上面的主位使了個顏色示意他上去宣旨。年輕的公公小心翼翼的走上台階,打開聖旨大聲說道:「漢,大將軍,侯超接旨!」眾臣下跪跪聽上音,侯超不願跪這年輕的公公於是深深鞠躬拱手示禮。左賢王有樣學樣跟侯超一樣躬身行禮。
年輕公公也不敢叱喝什麼,萬一惹惱了這個統轄六州的大將軍那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在這裡了。侯超躬身行禮後很自然的說道:「臣侯超接旨!」年輕公公嚥了口口水才大聲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漢 大將軍侯超,率軍抵禦強虜,納降匈奴,朕心甚慰。朕有愛卿乃為天賜,將軍守疆乃為蒼生洪福,為表將軍功勳,朕特賜將軍黃金千兩,錦帛百匹,並加封為大司馬,滕國侯,封地由沛縣展至徐青之地。准左賢王為并州牧,張遼為并州刺史之奏。欽此!謝恩!」
眾人同聲回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侯超起身接旨,侯超接過聖旨便隨手把聖旨交給了身邊的隨從。爾後侯超向年輕的公公問道:「如此我做大司馬,敢問曹操現居何職?」年輕的公公恭敬的拱手回答說道:「啟稟大司馬,現如今曹大人已經官居丞相之職了。榜文前幾月就已發放天下,想來大司馬軍務繁忙所以未曾見得吧。」
侯超眉頭一皺說道:「這個曹操怎麼永遠比我官大一級呢,總管著我……呵呵」年輕公公聽見侯超這麼說話也只能尷尬的陪著笑臉並沒有說什麼。侯超看出他的惶恐便笑著說道:「公公千里之遙前來宣旨也是辛苦了,來人賜一百金與這位公公,以慰藉車馬勞頓之苦!」年輕的公公喜上眉梢,一直不停的鞠躬答謝。侯超向他走近了些悄聲對他說道:「侯超妄薄之言還望公公不要傳到朝廷中去,輕傲還要多為侯某遮擋遮擋……」
那公公雖然年輕卻也是極通情理之人,立即拱手陪笑說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而且今日大司馬很恭敬的迎接聖旨並沒有任何不敬之舉啊,反而奴家為大司馬對皇恩的感激之情很是欽佩啊!」
侯超見這公公這麼明事理也很是歡喜拍著他的肩膀說:「真懂事,我喜歡……呵呵呵,不過還有一事要勞煩公公,日後若朝廷有些風吹草動的還望公公能設法通知於我,徐州距陳留很近,應該很好想辦法的……到時候好處自然少不了公公的……如若有人刁難,公公大可前來徐州,天下還有誰人能不賣侯某面子?」
那年輕的公公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於是狡詐的笑著說:「能為大司馬做些事情是奴家三生修來的福氣,大司馬交代之事奴家記下了。」侯超再次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既如此煩請公公後殿休息然後用些善宴才歸程不遲!」那年輕公公再次躬身稱謝,隨後轉身離開。
左賢王端著酒來到侯超面前非得敬酒一杯已表祝賀,侯超接過酒沒有喝而是轉身衝著眾人說道:「今日冀州的喜事特別多啊,先生蔡小姐顛簸多年終於回家了,此哪一喜!」左賢王識趣的接過侯超的話把繼續說道:「這第二喜就咱們大將軍榮升大司馬一職!哈哈……為此……」左賢王話還沒說完卻見一人端著酒杯上前搶加了一句:「如此我在此再加一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