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她喜歡夜鶯,就該落得如此下場嗎?
不,夜鶯是喜歡她的,如果不是蘇塵,她會變成今天這樣嗎?
心裡的恨意,無法得到發洩,下身偏偏又傳來一陣奇癢,雙手狠狠握住扶欄,才忍住沒有往那裡去抓撓。
她此次能來這裡,是因為謝冷接到了任務,出去了。她沒想到夜鶯會做的這麼狠絕,不但讓謝冷毀了她,還讓謝冷監視住她,不准她踏出銷金樓一步,他就那麼在意蘇塵那個賤人嗎?甚至為了她,居然在帝都開銷金樓的分號。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曝露,卻仍然甘願冒這個險,就不怕他的身份一旦曝露,會引來無數人的覬覦和窺探嗎?而他所做的這一切,就只是為了那個其貌不揚的賤人。
為什麼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可以讓夜鶯為她做到這般?而自己努力了十幾年,也比上她分毫?
淺兒心裡的嫉妒恨似要將她自己淹沒了般,良久,冷笑一聲,既然蘇塵是他唯一在意的人,那麼,她便親手毀了她。沒有人可以佔據夜鶯的心,她不能,別人就更不行。
下身又一陣奇癢傳來,淺兒狠狠的咬住牙關,心裡發誓:該死的謝冷,終有一天,她也要殺了他。
……
蘇塵從銷金樓出來,直接去了對面的雜誌社。
她已經好多天沒來了,不知道雜誌社現在有什麼情況。
剛進到樓裡,就看到一個窈窕的身影,正無精打采的撐在門邊的桌子上,另一隻手翻著桌子上的雜誌看,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旁邊,她的丫鬟雨兒,正叉著腰,凶巴巴的問著余管事,「你們小老闆到底什麼時候才會來?你們居然說不清楚,有你們這麼做夥計的麼?」
余管事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雖然有些年紀,但他在出版這方面,卻很有經驗,閱歷也豐富,當初夏韞請他來雜誌社幫忙的時候,他還不怎麼肯,後來還是好奇蘇塵口中的所謂八卦雜誌,才興沖沖地跑來。
余管事此時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指著鼻子呼喝,也不生氣,兀自低頭處理手邊的工作,只有在被吵的不耐煩的時候,才會抬起頭,瞪著眼睛斥責,「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去、去,一邊玩去,別擾擾我做事。」
雨兒氣結,「我哪裡小了?我已經十五歲了。」
余管事理都不再理她,任憑她在一旁抓狂。
「十五歲就了不起了?」一道揶揄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進來。
雨兒欣喜的抬頭,在看到果然是蘇塵時,頗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你可以終於來了!」
「幹嘛,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本來委頓的坐在門邊的陳佩珊,這會兒也像打了雞血般似的興奮,霍地從桌子後面跑了出來,嘴巴裡卻在罵,「好你個蘇塵,居然一連幾天都不來,害本小姐在這裡白等了你這麼多天。」
蘇塵挑了挑眉,「我沒讓你等我。」
雨兒已經上前來,聞言,鄙視的瞪著她,「你拿了我家小姐這麼多錢,卻不辦事,真是奸商一個。」
蘇塵嘴角一陣抽搐,「我什麼時候變成奸商了?」
雨兒一改先前的欣喜,想到這幾天來,小姐每天帶著她眼巴巴的到這裡來等她,不禁一陣鬱悶,遂而冷笑道:「還裝糊塗啊?你……」
她指著蘇塵的鼻子,正想開罵,陳佩珊卻拉住了她,「雨兒,你退下。」
雨兒頗有不甘的瞪了蘇塵一眼,才悻悻地退後了幾步,看著蘇塵卻仍然沒有好臉色。
蘇塵有些沒反應過來,冷不防一個繡著荷花的精緻荷包遞到了她面前,「這些銀子夠嗎?」陳佩珊很好聽的聲音傳來,帶了一絲討好的意味。
蘇塵猛然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的荷包,愣愣的問陳佩珊,「你這是做什麼?」
「你開個價好了,要怎麼樣,才願意幫我的忙?」陳佩珊看著她,眼裡流露出一股認真執拗來。
蘇塵驚訝的瞅著她,自然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想不到岳朗有這麼大的魅力,居然能讓這個名滿帝都的驕蠻女,為他這般。
雖然她喜歡錢,但也不會沒品到趁火打劫。
將她遞過來的荷包撥了回去,才正色道:「我既然收了你的銀子,就一定會幫你的忙,只是這幾天大哥並不在帝都,所以要你多等些時日了。」她願意幫陳佩珊,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她給的錢,而是她覺陳佩珊雖然看起來很驕蠻,有時候又很無賴,但心底還是好的,起碼是個單純的人,最主要的她還很喜歡大哥。
她也喜歡看到有情人能得到好折歸屬,所以她一定會幫這個忙。
陳佩珊聞言,美麗的臉上浮出一抹紅暈,有些尷尬的將荷包交給了雨兒,原來是她誤會了蘇塵,以為她久久沒有回音,是因為岳朗他不在帝都啊!
「那他什麼時候會回來?」陳佩珊懷著忐忑又期待的心情,問著蘇塵。
蘇塵瞥了她一眼,才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快了。你就安心等等哈!」
陳佩珊對上她含著揶揄的眼神,不禁心裡一慌,連忙拉過雨兒,快步出了雜誌社。
蘇塵聳了聳肩,剛要到二樓去看一下杜堯的話作的怎樣了,夏韞剛好從外面走了進來,猛然看到蘇塵,他俊目倏地一亮,大步走了進來,「蘇塵,你來了。」
「嗯。」蘇塵點點頭,迎視上他燦亮的眸子,暖暖一笑,這個傢伙很悠閒嘛,比起她來,似乎更敬業一些。
「你都不用上朝的嗎?」第一次,蘇塵好奇的問,夏離好像很忙的樣子,回到府裡,也常常忙得天昏地暗,夏韞卻似乎相反。
夏韞攤了攤手,「當然要,不過沒我什麼事就是了。」
蘇塵仔細去看他的臉色,沒發現什麼異常,忽然想起他府裡的美人來,「喂,改天借你的愛妾們一用。」
……
今天先更到這裡,明天再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