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動啊!隨她開的話,是不是表示她無論開出多少,他都會答應?
蘇塵聞言,大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隱約看到了眼前一片金光閃閃,心裡一陣激動,另一隻沒被握住的手,緊緊綣在一起,嘴唇咬了咬,這的確是天大的誘惑,說到她的軟肋了。
不過——
忍住心裡想要一口答應他的衝動,她困難地搖了搖頭,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與夜鶯認識不到兩天,雖然這個誘惑真的很吸引她,但是……
她心裡默背: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如此大的誘惑面前,她應該要有骨氣。
夜鶯好笑的看著她掙扎的樣子,繼續誘惑道:「銷金樓,可以分你一半……」
蘇塵還在掙扎著,猛然聽到他說的這句話,一雙眼睛裡全是$的符號,要不要答應他?銷金樓分她一半的話,有好多錢啊!
她輕咳一聲,壓抑住內心的激動,面上不動聲色,「我怎麼知道你的銷金樓的營業額好不好?」
「這個你不用懷疑,我可以叫樓裡的管事,拿帳本給你看。」夜鶯揚了揚眉,不以為意的說。他知道已經成功地讓這個小丫頭上鉤了,原來她真的很愛錢!看著她貪財的小模樣,嘴角忍不住彎起一個弧度,因為錢,是他最不缺的,卻恰好可以利用這個來收買她。
……
常三等人剛拐進一條巷子,前面的路便被人堵了住。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另外四個人也同樣被制了住。
這速度快得令人匪夷所思,幾個人根本連一絲一毫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說,你們把前幾天綁來的那個姑娘弄到了哪裡?」
常三剛回過一點神來,就聽到前方一個冰冷到骨子裡的聲音,似從地獄傳來般,冷得瘆人。
常三等人一個哆嗦,抬眼看去,月光下,就看到前面為首站著一個異常俊美的男人,他有一雙似寶石般深邃美麗的眼瞳,此時輕闔著,細長的眼角勾出一道迤邐的流光,薄唇緊抿著,卻透出一股冷肅殺伐,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無形中已經給人一種睥睨的冷魅氣質,他看也沒看他們,似是不屑看到他們。
而男人的旁邊站著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臉上戴了一個面具,因此看不出他的容貌如何,但那雙似修羅般殘佞的眸子,此時正看著他們,那眼神卻是在看一群死人。
剛才就是這個男人發出的聲音。
他們的背後還站了一群為數二十來個左右,臉戴面具的男子,他們一律著的都是黑色勁裝,但他們的面具與說話的男子又不一樣,說話的男子,面具是銀色的,而他們的面具卻全是黑色的,加上身上黑色的衣服,幾乎與黑夜融為了一體。顯然說話的那個男子便是所有黑衣人的首領。
常三等人早已嚇得腿軟,卻不敢妄動絲毫,因為架在他們脖子上的那把利劍,很可能隨時取了他們的性命。
只是常三不解,他與兄弟幾個,做事向來謹慎小心,從不在一個地方作案,但這次怎麼就被人跟上了?聽男子的口氣,他們綁的人裡面,似乎有他們要找的人。
「我們不明白你說什麼?」常三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另外四個人早已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平時擄劫那些女子的時候,卻是凶狠異常,稍有反抗掙扎的,便拳腳相向,這會兒全都蔫了。
為首的男子冷聲道:「不明白麼?」面具下的表情,無人窺得到絲毫,他只是輕抬了下手,常三立時發出一聲慘叫,只見他的左耳已經被齊根削去,此時鮮血汩汩而流,他痛得面色慘白,卻不敢抬手去摸,因為他知道自己的不識時務,已經惹怒了對方,儘管對方的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但卻用行動證明了他們的耐心有限。
常三再不敢遲疑,立即回想前幾天是否有擄劫過女子。
這一想,陡然便想起了那個很特別的少女。因為她沒有作任何掙扎便跟他們走了,當時他們還感到了一絲絲的愧疚的。
「是不是長著一雙大大的眼睛,身板很瘦小,講話……呃,很特別的少女,不過十五歲左右的年紀?」常三慘白著臉,忍住耳邊鑽心的疼痛,邊回憶著,邊努力的描述道。
為首的男子沒有說話,卻是看向旁邊的俊美男人,恭敬道:「王,是她嗎?」
被稱作王的男人,便是夏離,他早在聽到常三形容的時候,緊繃的表情便有了鬆動,這會也顧不得回答男子,修長的腳,向前走了一步,冰冷的沉聲,「你們把她弄到了哪裡?」
看著夏離冰寒,酷似修羅的臉,常三嚇得結巴了起來,吶吶說:「銷金樓。」
聞言,夏離美麗的瞳孔,緊緊一縮,抿緊的嘴唇彎出一抹嗜血殺意,「不要留活口。」話落,已經轉身而去。
僻靜的小巷子裡,霎時響起一陣慘絕人睘的慘叫聲,不過一下子便沉沒了下去。
……
司空銀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女,有一天會成為樓裡的管事。
當時見到她的時候,只是覺得她比一般的姑娘機靈一些,論容貌的話,只能算作是清秀而已。
因為樓裡本來要組成一個擁有五個人的舞姬組。樓裡已經有了四個,還缺一個,年紀要在十五歲左右的,偏偏樓裡沒有這樣的人選了,蘇塵的到來,剛好可以補這個缺。
只是沒想到,她才給她安排好了房間,前腳剛走,後腳她就不見了人影,竟是找遍了整個樓也沒找到她。再次出現,居然是樓主親自將她帶到了她面前。
司空銀雖然疑惑,卻也不敢怠慢。按夜鶯的吩咐,領著蘇塵去熟悉樓裡的事務。
蘇塵走在司空銀身邊,這裡瞧瞧,那裡看看,發現這個銷金樓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銷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