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自己睡在床上時,面色大變,一下蹦了起來,跳下床去。
她什麼時候睡到床上去了?不會染上那啥吧?
她略略恐懼的看著夜鶯慢條斯理地從床上坐起來,帶著笑意的眼睛,正探究的看著她。
蘇塵有些尷尬,她沒有歧視他的意思。
「我去端水給你洗漱。」說完,她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間。
夜鶯臉上的笑容,一下消失殆盡,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逃出去的身影。
……
韞王府。
「什麼,蘇塵沒回去?」夏韞聽完王管家的話,整個人從椅子上坐了起來,俊臉上難掩擔憂。
王管家皺了皺眉,夏韞不用說,看他的反應,他也猜到蘇塵沒在韞王府,想著王爺還在府裡等消息,便對他恭敬行了一禮,便轉身告辭。
王管家剛走,夏韞已經招集了下人,沉聲吩咐,「大家都出去找,找到了重重有賞。」
……
儀鳳居。
「什麼?王爺不但調了所有人去找,連他自己也親自出去找了?」
柳嫻兒聽著蘭香打聽來的消息,一張俏臉,已經氣得鐵青,手重重拍在椅子上,眼裡迸出一股嫉恨,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奴婢而已,竟然就教府裡為了她,而忙得人仰馬翻。
美眸一瞇,好在她先下了手,否則看這情形,那賤丫頭很有可能成為她坐上離王妃寶座的阻礙。
蘭香看小姐動了氣,不禁安慰道:「小姐何必為那賤人生氣?縱然王爺在意她又如何,就算整個王府的人為她傾府而出,人海茫茫,也定然難找到她,就算找到了,她也已是殘敗之軀了,被人沾過的身子,王爺是不屑要的。」
柳嫻兒點了點頭,蘭香說得對,她何必為一個賤人生氣?想著,她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溫婉,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你找的人可靠嗎?」
「小姐放心好了。一般的人是難以找到那裡的,就算找到了,也沒人懷疑到我們身上,只會認為她是被劫匪綁到那裡的。」蘭香篤定的說。
「那幾個人的口緊嗎?」柳嫻兒見她如此篤定,略略放下心來。
「緊的,那幾個人不常在一個地方作案,若不是有人牽線,根本沒人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靠這個營生,自然不會丟了自己的飯碗。」
「嗯,那就好。」柳嫻兒終於放心了。
……
杜堯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家院子裡的兩個氣宇不凡的男子時,怔了怔,才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他知道為首的這個男人,他便是現在帝都最熱門的人物,也是當今聖上最為倚重寵愛的皇子——離王。
「你跟蘇塵最後一次見面是在哪裡?」夏離沉聲問道,溫潤的外表,此時一片凝重陰霾。
看到他的樣子,杜堯便明白蘇塵可能出了什麼事?不禁也有些擔憂,如實答道:「我們是在雜誌社門口分的手。」頓了頓,補充道:「那個時候,天已經黑了。」
夏離聽完,深深皺起了眉。不再多問,抬步往外走去。
岳朗見狀,也快步跟了上去。
自聽到蘇塵失蹤起,夏離的眉頭便沒有鬆開過,他目光變得沉肅黯沉。
岳朗走在他身後,心裡替蘇塵感到心急,那麼小的一個姑娘,突然失蹤了,恐怕凶多吉少了。但他還是勸解道:「你不用過於擔心,蘇塵沒有得罪什麼人,她突然失蹤,可能是被人綁架了……」
夏離聞言,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岳朗,「你說得對,蘇塵說不定是被人綁架的。」
岳朗點了點頭,「那我們現在只要順著這條線上找,定能很快找到她。」
「你讓人去將帝都所有的地皮無賴給本王找來,如果是被綁架的話,恐怕沒有人會比這些人的消息更靈通。」頓了頓,沉默了下,又道:「再不行的話,你將靈隱調出去找,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岳朗訝異的看著他,為了蘇塵,他居然要把靈隱調出來?!片刻,他一笑,表情有些釋然,那個丫頭的確是值得的吧!
……
蘇塵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珮,不知道南宮希默回去南宮世家之後還會來帝都嗎?
那個清冷淡泊的男子!受傷昏迷那天,隱約聽到他對她說的話,他說他已經把她當成了朋友。
摸著玉珮上刻著的希默兩個字,她的嘴角微微翹起,他說,這是我給你的信物,以後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你用得到我,我必定都會全力以赴的去幫你……
他說的話,似乎還響在耳畔,但人已在天涯。
「在想情郎呀?」
耳邊冷不防響起一道戲謔的聲音。
蘇塵抬起眸看了他一眼,「你不用工作的嗎?」
「工作?」夜鶯微怔了下,面色有些古怪。
「你不是樓裡的頭牌嗎?」蘇塵鄙視的看著他,原來當頭牌都是這麼閒的麼?不用招待客人的嗎?
夜鶯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他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是樓裡的頭牌了?「我說,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了什麼?」蘇塵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瞅著他。
夜鶯敗下陣來,聳了聳肩,「沒什麼。」
見他轉身要走,蘇塵趕忙攥上他的衣角,「喂,夜鶯公子,你什麼時候帶我出去啊?」
夜鶯回身看她攥著自己的衣角,又笑盈盈的看著她,「不急,時機還沒成熟。」
蘇塵還要說什麼,他直接堵住了她的話,「好好在這裡待著,我出去一會兒。」
說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已經轉身出了屋子。
蘇塵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乾瞪著眼。
不急,她能不急麼?
她現在恐怕已經被當成了失蹤人口了。
她無聊地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這裡摸摸,那裡動動,發現夜鶯好東西還真不少。
光這個屋裡的擺設,就要晃花了她的眼。
她拿起書桌上一個墨硯,雖然她不懂這些個東西,但只要瞧上一眼,也知道是價值不菲。
還有旁邊那個花瓶,光是上面的花紋,就夠讓人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