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走吧!」申雲鴻回味無窮的舔了舔薄唇,說著,他拉著賈拾一繼續朝著同一個方向要走。
「等一下!」賈拾一死活不走,這回倒是順利。畢竟,給了甜頭了的。
「你怎麼還是往那裡走!」賈拾一怯怯的抗議。人家都已經…嗚嗚…妖孽!你欺人太甚!還要怎樣喔!她委屈死了,眼眶都急得泛紅了。
該死,又忘記解釋了…
(作者:天知道呢… 申雲鴻:閉嘴!碼你的字!)
申雲鴻趕緊堆起一張賠笑的臉,手掌撫在賈拾一的臉龐,拇指拭去了徘徊在她下眼瞼的淚珠,柔聲道:「怎麼哭了呢?是我不好,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墓碑後有個墓室適合我們藏身,現在出去指不定就撞上徵的人馬了,不如在墓室裡躲一躲。你放心,墓室裡什麼都沒有。」最後,他還不忘寬慰賈拾一。
「真的嗎?」賈拾一有點不相信。
「真的!」申雲鴻信誓旦旦,「我進去過,不用怕。我估計財寶該和祖宗們的棺柩一起安放在這間墓室之後,要進去,就真的非幽冥鬼玉不可了。」
賈拾一低眉思索了會,然後無奈的點了點頭,「走吧…」
緊緊的抓著申雲鴻的手臂,賈拾一緊貼著他走,不時的還要張望下四周,心頭的恐懼漸漸的褪去了。
人吶,怕過頭了就不怕了。
然後,是氣惱逐漸的佔據她的心頭,好你個妖孽,敢耍我?!但她還是乖巧的跟在申雲鴻的身後。
申雲鴻帶著她轉到墓碑後,蹲下身子,伸手在墓碑後面靠近地方處摸索了一會兒,然後只聽見「卡」的一聲,似乎是他轉動了墓室的開關。
隨之,沉重的聲音響起…是墓碑後的石板應聲稍稍的沉離了地面,然後朝右移開了個入口…
那些石板本就是分塊鋪設在地面上的,遮擋住入口的石板恰好是整一塊長方的石板。若不仔細察看,是決然不會發現這塊石板下面別有洞天的。
藉著月光,可以隱約瞧見下到墓室的階梯,也可以想見若是石板重新關上,底下會有多麼漆黑。現在看來,就有那麼點無底黑洞的意味了。
申雲鴻蹙了蹙眉,起身對賈拾一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下。」然後將目光投向四周。
賈拾一順著申雲鴻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他要做什麼,點了點頭,放開了緊抓著他手臂的小手。
不一會兒申雲鴻重新回來,懷中抱了幾根粗大的樹枝。他徑直走到入口處,直接將樹枝丟了進去,很快就聽見樹枝落地的聲音。這個墓室他進過一次,大概曉得下面是個什麼情況。這些樹枝,自然是用來當火把用的。
其實墓室中也有燭台什麼的,還備了不少的火燭,但細心的申雲鴻為了以防外一,還是找來了這些樹枝。
然後申雲鴻又走到不遠處,拾起方纔他們用過的火把,抽出腰間的火折子重新點燃,這才重新回到賈拾一身邊,極其自然的牽起她的手。
「走吧!」申雲鴻溫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賈拾一有點冰涼的小手,給她帶來厚實的安全感。
「嗯…」
在申雲鴻的帶引下,兩人小心翼翼的順著階梯下到了墓室之中。那入口處的石板在他們的腳落到墓室地面時,就自動的關上了。
瞧見賈拾一有點驚恐的望向那自動關上的石板,申雲鴻狡黠的一笑,扯了扯牽著她的手,示意她看向他的腳邊,順便將火把往地面處照了照。
看清了申雲鴻腳邊凸起的石塊,賈拾一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的傑作…機關而已…害她以為這塊石板的造詣未免太高了些,近乎通靈性了…她有點冒火了…
申雲鴻卻渾然不覺,還有點得意洋洋,帶著賈拾一在墓室中轉了一圈,點燃了牆上的燭台,燭光瞬間逼退了墓室中的陰暗。
亮堂起來的空間,也讓賈拾一更好的察看一番。
簡潔明瞭,一眼望盡…
這是一件方形的石室,相對於入口處的隱晦,正對著他們下來的階梯有一扇石門安然大方擺在那,他們要找的東西顯然就在門後,但如此顯擺明顯不怕有人強突而進。
石室裡除了中間有個圓形的石桌,搭配著四隻石凳,再有就是牆上的燭台,堆在牆角的一個敞開著的木箱,僅此而已,再無其他。這些東西無一例外的落滿了灰,可見有多久不曾有人涉足石室。
賈拾一走近擺在石門左邊牆角的木箱,想要仔細瞧瞧裡面有些什麼。沒有什麼驚喜,就是一箱的蠟燭和幾個火折子。
石室雖然在地下,且常年陰暗著,倒沒有想像中的陰暗潮濕,只是空氣中灰塵的味道重了些,不過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通氣性不錯。因為點燃的火燭燃燒得很好,賈拾一也不覺得悶。
要在這樣的環境裡躲了三兩天,還是比較可行的。
趁著賈拾一打量的時間,申雲鴻已經毫不吝惜的扯下長衫下的一角,將石桌和石凳上的灰塵抹乾淨了,儼然是個勤勉的相公,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娘子。
「拾一,過來坐著休息會吧!」折騰了大半夜,申雲鴻怕累著賈拾一了。
但對於賈拾一來說,那些驚嚇才是致命的。如今看來,好像是閒了,似乎也沒什麼事做了,那是不是,該秋後算一算總賬了?隨便借借她的手癢?
賈拾一眉目微醺,摩拳擦掌的站在原地不動,等著過來要扶她去坐的申雲鴻。而申雲鴻顯然是會錯意了,他以為賈拾一那是含情脈脈,眼波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