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龍 第二卷 無悔亢龍 第五十七章  弦煞之變
    望著天空中身形大得離譜的妖獸,眾人不禁咂舌,但卻沒有一個人先出手去試妖獸實力的深淺,畢竟那名為吞天的怪物除了長的難看一點,目前還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吞天似乎也感受到風澈等人的存在,但也只是朝風澈他們怒吼了幾聲,行威脅之意,終究沒有落到地面與眾人動手。

    吞天裂開的巨口拉抻成圓形,像是一個猩紅的洞穴,忽然射出一道道紅色的光線,在地面上流淌著人血的地方掃過,地面上的人肉碎渣、粘稠血塊,順著紅色的光線詭異的飛向空中,“咕咚!咕咚!”的湧進吞天的大嘴裡!一連幾道光線都掃射到獸潮死屍疊起的“屍山”之上,頓時幾百頭妖獸的殘破肉體混著血漿,順著光線飄向天際之上吞天的口中,好似是無數條用妖獸血肉搭起的橋梁!

    吞天對對吞食屍體的行為樂此不疲,或許這便是他名中“吞”字的由來,由於它的幾近瘋狂的吞屍速度,街道上隨處可見的橫屍和快全部失去了蹤跡,就連城中所彌漫死亡氣息和濃濃鮮血霧也都消失無影。

    在這場妖獸屠城的行動中,吞天無疑是以一個清道夫的身份存在的,它不需要殺人,要做的只是為獸潮清理留下的痕跡,果然在吞天的地毯式清理後,破敗的成池中看不出一點曾被屠戮過的痕跡,仿佛很久以前別是一座被遺棄的死城,沒有絲毫人類繁衍過的氣息。

    “原來如此,果然是有預謀的屠城,事後還要做成天災人禍景象,這幕後推手能制造如此的聲勢,絕非常人!”風澈望著遮天蔽日的吞天怪,絕對地說道。

    “這吞天怪已經千年不曾在人類棲息的地方現身了,這吞天獸不和龍子與多數的聖獸不同,並非應天而生,而是憑借宗族繁衍生息,不我這樣孤家寡人,吞天獸雖然罕見,但據我所知最少有幾十只,只不過都被封印在飼獸谷內,不等在大陸上現身!”保護淡淡的說道,卻是話裡有話“看來有人打起飼獸谷的主意了,而且成效可見一斑!”

    “這吞天獸除了吞食屍體還有什麼作用?”風澈疑惑的問道,在他看來這吞天獸如此大的排場,絕不可能只是作為清道夫的角色。

    “的確這吞天獸還有一種獨一無二的本事,它能把活物吞進肚子裡,以體內儲存的腐蝕作為養料維持這些生物的生息,在必要的時候可以再把肚子裡的生物吐出來,雖然有些惡心,但在戰場上卻是難得的運輸利器,而且這吞天怪雖然沒有太強的攻擊力,但以超強的防御力文明大陸,皮糙肉厚,巔峰戰神全力一擊也破不開他的肚子。”白虎沉聲說道,面對吞天獸顯然沒有好感!

    “吼!”城池內的廢區被吞天獸一掃而光,顯然是吃飽了,吞天獸打了一個飽嗝,噴灑出一片血雨,惡臭的血腥味頓時在城市內部蔓延開來。

    白虎正在為器鑼和風蕭兩位弦煞山的老者療傷,湛藍色、無比純淨的白虎之力不斷的流過二人的身體,像一道道波紋反復的蕩漾著,修復著二人的傷痛,從白虎不緊不慢的行動上可以看出,二人的傷勢看似嚴重,但並沒有達到不可逆轉的地步,當初龍庭一戰,柏爵被狴犴擒住幾乎耗盡了全部的本名元力,然而在白虎悉心的調理下,不到一個月的光景已經恢復如初。

    “不要吸入這惡臭的氣體,各種生物的屍體在吞天怪的體內腐爛發酵,長此以往一只活了上千年的吞天怪的呼吸都帶著病菌與劇毒,這支吞天怪的道行只怕千年不止,若是有意為施,制造一場禍國殃民的瘟疫對它來說輕而易舉!”白虎言罷張開嘴吐出一團團水霧,洗禮著成池內的有毒霧氣,獸身上騰起一層湛藍色光罩,將城內幸存的、沒有元力修為保護的幼童們保護起來。

    “吼!”吞天一邊怒吼著,一般在雲層後轉動著身體,有些雲層被他無意中撞碎,卻是隱隱的顯露出吞天怪的身體,但眾人看到的永遠是光滑厚實的皮膚,連吞天怪的四肢也看不清准確的模樣,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只妖獸的大小絕不比化為廢區城池小,那碩大的腦袋只是它身體上微小的一部分。

    伴隨著吞天獸的怒吼,它那可謂是世間最大的巨口再次張開,不過這一次它的目標變了,被他瞄准的是聚集在被推倒城牆上的萬千妖獸,粗壯的紅色光芒罩下,獸群有條不紊的向吞天獸的嘴裡湧去,當真給人一種氣吞山河的錯覺,半個時辰的功夫死城裡原本密密麻麻的妖獸已經全部進了吞天獸的肚子裡,緩緩合上了嘴,吞天獸莫名的瞥了風澈等人一眼,調轉身形向更高的雲層行去,它的身體似乎已和雲層融合在了一起,它這一動漫天的烏雲也隨著它向遠空游去。

    “這吞天怪多半是被妖邪所駕馭,那用來隱藏他身形的詭秘烏雲,絕不是吞天獸自己凝聚出來的!”白虎堅定的說道,“若是有什麼法子,趁現在一舉將吞天獸封印,不知能避免都少生靈的塗炭。”

    “唉!”白斬無奈的搖了搖頭,“即便能聚集咱們四人的力量勉強擊殺了吞天獸,在它腹中的妖獸卻是殺不盡的!”

    “我倒是可以暫時的將它冰封起來,只是不知能堅持多久,沒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墓冰思索著說道,冰雪聰明的她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可行的辦法。

    “除了風澈所用蘊含龍威的金色火焰,只怕我和白斬的全力沖擊也破不開吞天獸的防御,只能給它撓癢癢吧了。”白虎無奈的說道,卻是依舊沒有停下為銅鑼和風蕭療傷的動作,目送著吞天獸的離開“你們看,這妖孽多半是准備離開了!”

    “不能讓他這麼輕易的離開,我去會一會它,憑借聖火遁術即便打不過,跑還是沒問題的!”言罷,不待眾人答應,風澈的腳掌猛踏地面,身體化為一道黑線直破雲霄,在他的手中被金色火焰包裹的翎月應呼嘯著撕裂虛空!

    置身雲端,風澈揮動手中的翎月,在天空中劃出一道撕裂風聲的拋物線,刀影以萬化一,氣勢暴漲,又有龍威聖火助陣,一記刀影揮出足有百米余張,轟得一聲隔著雲層劈向遠處正在游動的吞天巨獸!

    “轟!”一聲巨響,正是刀影落在吞天獸身上的撞擊聲,那遮蔽吞天獸的烏雲霎時散去了大半,紛紛化為雨水灑向地面,吞天獸亦是一聲痛呼,巨大的身形呈現在風澈的面前,足有幾千米余長的,千余米寬,遙遙望去便如一個圓柱形的深藍色水缸一半,詭異的橫在空中,這吞天獸形態已是十分詭異,五官俱全,卻是沒有四肢,全身上光溜溜的沒有一點凹凸之處,挨了風澈奮力的一擊,吞天獸的屁股上顯現出百米余長的傷痕,雖然不深,但在金色火焰持續腐蝕下,還是疼的吞天獸一陣陣哀號。

    領風澈驚訝的是,憤怒的吞天獸沒有戀戰,反而加快了逃跑的速度,光溜溜身子的兩側一陣劇烈的蠕動,皮膚開始快速的突起,眨眼間兩只巨大的翅膀伸了出來,原來吞天獸雖沒有固定的四肢,但奇異的身體構造,卻令它可以根據危機的出現,隨時隨地的改變身體的形態。吞天獸猛地一拍翅膀,屁股上忽然就著風澈刀芒劈開的傷口,裂開一個巨大的血洞,忽然噴出一道粗壯的血霧,將吞天獸前行的速度一息間提高十倍不止,加上兩只巨大的翅膀始終借著風勢,竟是將如此強悍的隨度維持了下來。

    風澈望著撲面而來,血肉所化的霧水,匆忙避開,只道是被著血霧噴了一身不死也要被惡心死,一連幾次施展聖火遁術,才完全避開彌天的血霧,再看吞天獸竟然已經遁出萬米,巨大的身影已化為了一個黑點!只有“撲哧”“撲哧”拍打翅膀的聲音回蕩在天際。

    “妖孽,休走!”風澈的背後巨大的烈焰翅膀展開,每一次揮動都灑下漫天的金沙,沒有了玄武的元力加持,火焰翅膀的大小,不過十米左右,但依舊讓風澈的飛行速度暴增!

    不過盡管風澈窮追不捨,但和吞天獸之間的距離,雖沒有被拉開,但也未能縮短,在風澈的眼中巨大的吞天獸,還是那顆既近又遠的黑點。

    風澈知道如此追下去,絕非長久之計,自己對吞天獸的了解不多,對方的肚子裡更是裝滿了上萬頭的妖獸,真正動起手來,失去白斬等人的支援,如果吞天獸還留有後手,恐怕風澈自保都成問題。

    然而,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正在風澈猶豫是否還要追下去的時刻,身旁濃密的雲層中,忽然出現了無數只漆黑的出手蜂擁而上,纏住了風澈四肢與脖頸,不斷的拉扯著,風澈大驚之下,贊歎對方的實力,遭遇伏擊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向白斬等人求助,將自己此時的狀況告知朋友們,然而當他望向九天之下的地面時,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飛出死城幾萬米的距離,完全感知不到白斬等人的氣息!

    “藏頭露尾,固然是見不得人的妖孽!”風澈一聲呵斥,憑借堪比戰神強者的身體強度和巨力,猛地轉動身形,伸展觸手纏住風澈的主人沒想到風澈會迎難而上,不退反進,未能穩住身形竟是被風澈奇襲從雲層之中拖了出來,同時發出刺耳的尖叫聲“哎呦!”

    “吾道一以貫之!”風澈看清偷襲自己妖人的面貌,卻是一個比雷頓還要矮上幾分的侏儒,滿臉雀斑看似年紀不大,但從這妖人的心計和法力上可以判斷,此人必然是成名已久的老妖,不過樣子看似年輕罷了。

    風澈背後的金焰翅膀斂起,圍繞著風澈身體凝結成龍形的火雲,若非要定義出一個准確的名字這便是傳說中龍形祥雲!這火雲中龍威昌盛,奪體而出,沖向侏儒妖人,頓時將侏儒的心神震懾住,風澈借著這個機會將護體祥雲引爆,瞬間燒斷了纏住身體所有的觸手!

    這些密密麻麻的觸手卻是出自那侏儒妖人的本體,並非元力所化,一下子全部被風澈燒斷,疼得他哀號陣陣,登時從龍威的震懾中回過神來,從懷中取出一個不大的陶瓷酒壺,將裡面刺鼻的烈酒一飲而盡,渾身上下騰起一米余高的橙色火焰,蜷縮在背後的百余黑色觸手亦在烈焰中重生,一擁而上,再次卷上風澈。

    風澈被這妖人纏住卻見瘋狂逃逸的吞天獸已經消失在了天邊,完全不見了蹤影,心中更是無比煩躁,提起翎月催動金色火焰與那侏儒妖人扭打在了一起,然而,那侏儒妖人似乎並非要與風澈決一死戰,他的目的十分明顯,就是攔下風澈,為 吞天獸爭取逃跑的時間。

    百余道行動迅猛卷著烈焰的觸手多少讓風澈有些應接不暇,每一條觸手的出手仿佛都是在施展刁鑽的元技,而且實力皆不孱弱,幸虧風澈過硬的基本功和快速分析元技的能力,才能敏捷的抵擋或是破去侏儒妖人的成批量的出手,但長時間的防御卻是耗盡了風澈的耐心,但反擊的機會卻是從未出現過,因為侏儒所施展的百條觸手配合即為默契,從未出現過破綻,更是分出了十幾條觸手圍繞在風澈身旁,隨時尋找著偷襲的機會!

    就在這時,風澈忽然想到,既然對方觸手出自背後,想要憑借元神的力量完美的掌控百條觸手的行動,幾乎是不可能的。由此推斷,觸手的供給與配合,全憑侏儒的雙眼來鎖定目標,如果自己施展聖火遁術偷襲侏儒的背後,觸手反映必然會遲緩,說不定還會出現錯誤的判斷,那便是自己要尋求的反擊機會!

    想到這,風澈籌劃好每一步的動作,不再遲疑,手中翎月劈空,卻是賣了一個破綻給侏儒妖人,如此好的機會,侏儒如何肯放過,成簇的觸手一擁而上瞬間穿透了風澈的身體,天靈,喉嚨,雙肋,胸口,四肢,沒有一處能逃過觸手的穿透,然而風澈的身體出乎意料的沒有血跡的流出,更沒有肉體被穿透的破損聲!

    侏儒先是一愣,幡然醒悟,被自己洞穿的風澈不過是祥雲所化的幻象!背後殺機傳來,卻是凜冽的刀氣沖向自己的脊背,然而再想控制交織在身前的觸手去抵抗卻已經是來不及了。

    “果然沒錯!”風澈面對手足無措的侏儒,完全沒有防御的背部,一聲怒吼風澈傾盡全力元力灌滿翎月,紫芒大盛,幾乎炸裂了方圓百裡的空間,筆直的劈向侏儒妖人的後心!

    風澈這一擊已是胸有成竹,但從心底油然而起,然而此時這一次出手亦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濃烈的刀氣雖未粘到侏儒妖人的,但滾燙的烈焰之浪,已經引燃了侏儒背後成片觸手的根部,密密麻麻的觸手化為瘋狂亂舞的妖嬈火蛇!

    “小子,我的百只催命觸手是燒不盡的!”侏儒妖人接下來的舉動,確是將風澈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侏儒妖人南瓜裝的腦袋忽然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身體不動,腦袋已經轉到了背後,雙目睜開,嘴巴裂開,露出滿口尖牙!

    侏儒妖人身上的觸手“唰”的一聲全部齊刷刷的脫落,眨眼間新的肉芽蠕動,破體而出沖向置身於半空無處借力的風澈,風澈渾身的力道都集中在翎月之上,然而覆水難收,風澈改變翎月出擊的方向卻已成惘然,只能但願自己的身體強度可以承受侏儒妖人全力一擊!

    “隆!”一沉沉悶的鍾聲響起,化為一道金色的音浪沖向風澈的頭部,被百條觸手纏住風澈完全無暇顧及背後出現的變故,毫無反應的被金色音浪沖進了腦子裡,霎時間風澈的元神近乎被震散,眼前的風景和撲面而來的觸手全部變得模糊起來,風澈狠狠的眨了幾次眼睛,然而視線不但沒有恢復,反而劇烈的一陣閃爍,完全黑了下來,風澈的元神這會才算完全歸位,恢復了思考能力的他,心中“咯登”一聲,暗叫不好,自己的眼睛只怕是被振瞎了!

    侏儒妖人看著七竅流血的風澈,“嘿嘿”一笑,帶著冷漠與陰森,百條觸手如犬牙交錯般的利刃穿透風澈的身體,幸好被洞穿的是風澈腹部,倒也算不上是什麼致命傷,只不過被敵人制住行動,雙目致盲的風澈再想從對方的手中逃走卻是不易!

    風澈靈機一動,金色火雲從風澈的心口內沖了出來,席卷風澈的全身,臨危之下,除了施展這保命遁術,當真是想不出其他的法子。

    “隆!”又是一聲沉悶的鍾聲響起,較之前更為強悍的音浪再次沖入風澈的腦海中,原本已經隱去風澈半截身子的聖火頓時散去,風澈緊緊抱著頭頂,忍不住痛呼,只覺得腦子的東西已是盡數被轟成了漿糊,腦漿正順著破裂的頭蓋骨向外流淌著。

    “臭小子,耗費本尊好些元氣,爺爺我這就送你西行!”侏儒妖人的聲音仿佛是長蟲的“嘶嘶”聲,已成的沙啞難聽,使得風澈的心神格外的煩躁。

    “要殺便殺,哪來如此多的廢話!”風澈這一次中了奸人的詭計,心中自然不服,憤恨的說道,明知道對方冷漠少語,還是忍不住出言諷刺!

    侏儒妖人將風澈完全沒有了反抗的力量,用觸手將風澈的脖子送到了嘴邊,在風澈的耳邊緩緩地說道“放心,爺爺我會讓你似得格外舒服。”

    言罷,“卡嗤!”一聲將風澈脖子上的血脈咬斷,大口大口吸食著風澈體內湧出的金色血液,侏儒只覺得無比純淨的天元力不斷的流進自己的身體裡,舒服得難以言表,一時間嗜血成性居然停也停不下來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已經如氣球般飛快的膨脹起來,神聖的龍吟伴著金色的光芒在侏儒的肚子裡時隱時現。

    “哎呦!”諸如忽然一聲哀號,跌坐在雲層之上,把風澈的身體遠遠的丟開,風澈的身子在雲層上彈了彈,便因為重力所致向地面墜去,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砸在地面上,一根突起兩三米高的石柱更是穿透了風澈的身體,將風澈的身子掛在了柱子的頂端!

    再說置身雲端的侏儒妖人,一邊痛呼著,一邊捂著自己持續膨脹的肚子,疼得施不出一絲的力氣,更不要說施展元力去壓制腹中的異常,因為侏儒妖人的丹田已被一條龍形的元力氣流完完全全的沖破,這龍形氣流的正是風澈體內金色祥雲的本體,不知為何陰差陽錯的,隨著侏儒妖人從風澈體內吸走的血液,湧進了侏儒妖人的體內。

    而這金色龍雲一點也不著急從侏儒妖人的身體裡逃出去,反而左沖沖,右撞撞,在侏儒妖人的體內鬧翻了天,不一會的功夫,侏儒妖人的五髒六腑皆已被龍雲嚼碎,丹田中逸散出了駁雜元力徹底脫離了侏儒妖人的控制,瘋狂的沖擊著侏儒妖人原本已經滿是創傷的內腹此時更是雪上加霜。

    金色龍雲似是玩的進行了,一聲嘹亮的長吟,化為一道灼碩的光箭從裡向外撕開了侏儒的肚皮的沖了出去,向風澈墜落的方向沖去。

    貪吃不足蛇吞象,用在侏儒咬人的身上可以說是無比確切的,朦朧的雲層後一位穿著金色道袍,手執金鍾的道士走了出來,一臉的道貌岸然,看著侏儒痛苦的模樣一臉的不忍,搖首道“百臂道友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我見你與那少年斗法,占盡上風,如今這是?”

    “器鍾掌門快來救我!”侏儒兩只短小手臂拼命的向雲層中走出的金袍道士打著招呼,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說什麼也不肯放手“那小子的血液裡暗藏龍威,我一時貪心將龍神之力吞入了腹中,五髒六腑皆損,如今內息作亂器鍾快快幫我穩住元神,再遲片刻只怕元力難保,還要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

    “道友莫急,我這便來助你!”名為器鍾的道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很辣的笑意,默默的走到侏儒的背後,猛一拍手中的金鍾,刻在金鍾表面的“東皇”兩個大字瞬間亮了起來,金色的音浪一波高過一波沖進侏儒的體內,“轟!轟!”幾聲巨響後,侏儒的身體炸的殘破不堪,“撲騰!”一下跪在地上。

    用盡最後的力氣,侏儒轉過了頭,用兩只被血液沖漲的眼睛死死盯著,和煦微笑看著自己的器鍾,不敢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器鍾又是一笑,面對侏儒的質問,沒有意思的避諱,五指扣爪,“轟!”的一聲拍在侏儒的腦袋上,輕聲說道“因為我想要你的命!”

    侏儒的身體終於不堪重負,炸裂開來,器鍾甩開袍袖擋住朝自己噴灑過來的血肉,隨之掌心在空中一卷,只見侏儒百臂的元神從血霧中被捉了出來,卻是一條黑水章魚所化!

    以搖手中的金鍾,黑水章魚頓時被,金鍾吸了進去,連一絲掙扎的機會也沒有,做完這一切,器鍾冷笑一聲,轉過身來,駕起一片烏雲向地面落去,然而在他背後的金袍上繡著的“弦煞”兩個大字卻無比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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